焰鳳回到客棧,看見冰凰又在喝藥,趕緊走上前,眼中帶著關切,問道︰「姐,你又在喝藥啊,好些了嗎?」「嗯。」冰凰一口氣喝下,連水都沒有喝,把碗放回桌上,依舊冰冷靜默。
「姐,我一會兒去買一點蜜餞,下次你吃藥的時候記得吃一點。這藥這麼苦,你是怎麼喝下去的?」「用嘴喝下去的。不用了,怎的就這般嬌貴了,要是這樣下去,不知道會頹廢成什麼樣了。」
「姐,你可不可以對自己好一點啊,總是這樣嚴格要求自己,不會很累嗎?」
冰凰冷笑一下,說道︰「累?是很累。但那又怎樣?你累了,但世界不會因此善待你,唯有一次次的嚴酷歷練,才能站在世界的頂峰,才能在這濁世得以生存。」
世界,就是如此殘忍。懦弱的結果,就是被現實一次又一次擊倒。夢想的實現有多艱難,看看那些朝氣蓬勃的少年,看看為年少時的夢想祭奠的人們,一切便可了然。
焰鳳看著冰凰,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姐姐,我絕不會是懦弱之人。
第二天清晨,幾聲清脆的鳥鳴喚醒朝陽,金色的小女孩披上一席霞色長裙,緩緩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整個紫冥大陸都沐浴在金色的燦爛中。
「姐,你說古代的發髻怎麼梳啊?」焰鳳對著鏡子里頭發亂蓬蓬的自己,問道。冰凰走向焰鳳,看看頂著雞窩頭的焰鳳,笑了笑,一臉遺憾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唉,我可真慘,連一種發髻都不會梳,簪子什麼的也不會戴,回到那個什麼藍家之後一定要好好學學。」焰鳳點了點頭,一臉堅決地說道。
「那些可是很麻煩的,你確定你可以堅持?」焰鳳剛剛建立起的決心瞬間崩塌。「很麻煩啊,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以讓丫鬟什麼的幫我弄,還省事些。」
「其實弄好看點的發髻很難,但普通的還是挺好梳的。至于首飾的佩戴,就和插花差不多,只要顏色,總體感覺搭配好就可以了。」「哦,那我就去學一點吧。」要是麻煩就直接放棄唄。
「不過,現在怎麼辦呢?好歹是要去見家長,總不能太隨便吧。」冰凰看了她一下,見她一臉期待,便說道︰「我幫你弄吧。」「好。姐你最好了。」焰鳳像個孩子一樣呵呵一笑,純潔可愛。
其實她早就知道冰凰會弄,因為冰凰幾乎是全才,上到開飛機火箭,下到游泳開潛艇,殺人奪物,刺繡烹飪,文韜武略,好像沒有什麼她不會的。但她很少做小女子做的事情,亦不喜歡說話。所有事情都算計在心里。但她很強,一直都是訓練營里最強的,于是成了焰鳳的偶像。雖然兩人是姐妹,卻並不親近,焰鳳也從不做擁抱冰凰之類的動作,因為冰凰會生氣。她只是笑,希望冰凰會因此開心一些。
冰凰嫻熟地替焰鳳梳著發。理順,分綹,戴首飾。焰鳳只看見冰凰手里的木梳在她的青絲間穿梭著,帶起幾根墨發,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其實這身體的原主還是有些優點的,這長長的頭發是她前世不曾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