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飯桶,湘南有如此大事,竟敢秘而不報。」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擲于群臣面前,皇上怒道,因為情緒高昂,皇上不僅呼吸粗重還咳嗽起來,許長海見狀急忙上前安撫,群臣跪下山呼︰「皇上息怒。」太史令王璇出列道︰「皇上先不必動氣,此時當以百姓之事為先啊。」皇上復又坐回龍椅道︰「好啊,既然如此,你們到是說說該怎麼做?」王璇道︰「皇上,臣以為眼下先撥一筆災款,並籌集物資,送往災區為要,只是這押送災餉之人要細細斟酌才是。」听到太史令的話,皇上的面色緩和不少︰「繼續說下去。」王璇道︰「眼下已有暴民作亂,所以安撫民心才是首當其沖,這押送災餉之人必然要能體現皇上的仁愛之心方可。」威嚴的雙眼環視了幾個皇子一圈,道︰「那由誰來最合適啊?」話畢,兵部尚書徐華義站出來說道︰「臣以為,太子最為合適。」太子聞言忙到︰「兒臣願意擔此重任。」有人反對道︰「不行太子貴為國本,萬一有什麼事該怎麼辦?」「是啊,徐大人身為太子岳父,思慮實在不夠周詳。」徐華義也不生氣,笑著說︰「各位大人所擔心的徐某也想到了,上官將軍的長山鐵騎營最是驍勇,不如就派人隨行保護太子,可好?」上官仲良也出列道︰「長山鐵騎營願意前往。」沈君莫的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正得意的看著他的徐華義,心道︰果真是個老狐狸。沈君莫出列道︰「父皇,長山鐵騎營身兼守護京畿重任,貿然抽調人手必然會不利,兒臣以為有宮里的禁衛軍隨行足以。」話一出群臣嘩然,昆山王此話雖然不錯,但是竟是絲毫不為太子安全考慮,皇上的眼神也變的冰冷,太史令道︰「如今天下安定,抽調一部分兵力想必不會影響到什麼,上官將軍,你說呢?」上官看了看沈君莫道︰「啟奏皇上,長山鐵騎營近幾年兵力大有提升,去年招新兵也有數萬之眾,所以,末將以為,可以派人隨行。」皇上點頭道︰「那就這樣決定了,上官將軍安排人手便是,另外,三省六部著手準備災餉,此事就交給太子主管。」說完看向沈君莫道︰「退朝後,昆山王來聞政殿。」話畢起身離開,許長海尖聲道︰「退朝。」群臣山呼萬歲,沈君莫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揚起一抹淡笑。
聞政殿里,皇上負手而立,看著牆上的一副氣吞山河圖道︰「自古以來要想登上這個皇位都是不容易的,朕也是經歷了多少年慘烈的廝殺才走到今天,所以你在想什麼朕都懂,你與太子的爭斗朕也看在眼里,不說是因為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朕今天想說的是,怎麼斗怎麼爭都可以,但心里要記住,你們是兄弟。」沈君莫看著那個背影,什麼時候起這個背影不再偉岸,而是多了幾分滄桑,「兒臣受教。」皇上轉過身來說︰「今天是你做的不對,朕還是得罰你,就罰你禁足十日吧。」說著揚手讓他退下,沈君莫道︰「謝父皇開恩。」說完轉身準備離開,想起什麼,又轉身躬身道︰「兒臣恭喜父皇弄璋之喜。」說完離開。
正陽殿內,皇後將手中茶盞狠狠扔向來報的丫鬟,砸的那丫鬟一陣瑟縮,忙跪地伏身,皇後怒道︰「簡直愚蠢!」白蘭給殿內的下人一個眼色,頓時全部散去,跪著的丫鬟也拾起破碎的茶盞離開了,白蘭這才說︰「主子息怒。」皇後哼道︰「他徐華義簡直就是個蠢貨,讓太子去撫慰那些暴民,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啊無端端給那些人機會嗎?」白蘭沉聲道︰「白蘭听說,這次的事情,原本七爺也是願意出這個頭的,只是徐大人先舉薦了太子,娘娘您想啊,此事若做的好,太子必然能得皇上歡心,就算做的不好,也是暴民無理。」皇後面色緩和了些許道︰「你怎麼知道不是沈君莫的計啊?萬一有小人路上做了手腳」白蘭繼續說道︰「徐大人也想到這一點,才要長山鐵騎營的兵力隨行保護太子,為此昆山王很是不悅,言語間竟然拒絕出兵,惹怒皇上,將他禁了足。」皇後看著白蘭道︰「果真?」見白蘭點頭,皇後才笑起來,又道︰「麗妃那邊怎麼樣了?」白蘭附在耳際低語幾句,皇後便露出了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