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陳御醫站起來示意後面的另一個御醫上前把脈,他執筆開了一個臨時的方子交代宮女煎藥。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不一會兒宮里好幾個有名的御醫都看過了,卻是沒有一個先開口說出病情。
看著他們一個個嚴肅的表情,蕭閎知道情況不容樂觀,怒吼,「說!」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決定由在宮中資格最老的陳御醫來說,「皇上,她的脈象極虛,是長期勞累所致,再加上淋了長時間的雨,現在高燒不退,恐怕」
「朕不想听這個,只想知道結果,說!!」蕭閎好怕,真的很怕,他舍不得她受苦。
「恐怕會一尸兩命啊。」陳御醫將最壞的結果說了出來。
「什麼?!一尸兩命?!」蕭閎不可置信的看著向晚,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抓狂了。
「雖然她的身體羸弱,脈象極虛,但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她確實已有三個月的身孕。」陳御醫如實回答。
听到話的蕭閎立身不穩的後退兩步,目光凜冽無光。
現在他才真正明白,原來——她對他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的蕭閎沖著屋子里的一群御醫吼道,「無論如何,都得給我醫好她,不然我要了你們的命!!」
「微臣微臣自當盡力而為。」陳御醫誠惶誠恐的說。
蕭閎大步走出門外,氣勢逼人,大聲道,「來人!通知睿王來見朕。」
「是!」凌雲提劍領命而去。
蕭閎站在殿前,眉頭緊鎖,深深的思索著。
許久之後,他臉色毅然,似是思索出了結果,心中做好決定,對紀公公吩咐,「傳旨左相,朕要即日封後,不得有誤!」
「奴才領旨」,紀公公後退幾步,轉身離去。
安排過後,蕭閎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屋內,來到向晚床前。
看著她氣若游絲、毫無生氣的臉色,他知道這次絕對不會再後悔了,甚至覺得這是他此生做的最果斷、最正確的決定。
晚兒,你會怪我嗎?無論怎樣,這次你都沒有說‘不’的機會,因為我們有孩子了,雖然他是帶著母後的陰謀來的。
「皇上」一個宮女遞上一塊疊好的濕帕。
蕭閎接過小心翼翼地放在向晚的額頭上,動作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告訴朕,為什麼還是這麼燙?」蕭閎感受到向晚額頭燙熱的溫度,怒斥一旁在為向晚診脈的御醫。
「皇上息怒,孕婦不能隨便用退燒的藥,況且現在胎兒也有滑落的危險,不能從內調理,只能由外至內降溫。」願意將醫治事實說給蕭閎听,希望能得到皇上的理解。
「什麼叫胎兒滑落?!告訴你們!人給朕治好,孩子朕也要平安無事,否則,哼!!!」蕭閎臨崩在暴怒的邊緣,他怎麼能看著事情惡化。
晚兒,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懊悔,他自責,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對待她是事情優柔寡斷,不忍她傷,不忍她痛,又怎會有現在的結局?
幾日來,他衣不解帶,日夜守護,可向晚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看著向晚越發消瘦的容顏,他心如刀絞,坐立難耐。
封後的旨意已經昭告天下,至于朝堂內外的悠悠之口,左昆侖已經命人安排好了一切。
無論生死,她都是他認定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