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是什麼意思?」
水連雲也感覺到氣氛的變化,深知前日自己的行為怕是已經觸到了他,「大夫說了淤血過于嚴重,導致有些壞死,只怕……將來王妃的右手會廢了!」
那個女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手殘廢了,會如何呢?
是不是想直接撲上來啃他的血肉?
「進宮請個太醫過來看看吧,若有人問起,便說九王妃這兩日感染風寒,只是本王不放心,讓太醫過來一趟!」外人眼中,該恩愛的,還是要做做樣子!
「是!屬下遵命!」水連雲點頭,但見花容千黎並無責怪他的意思,水連雲便也不好再說懲罰的事情,起身退了出去。
李時光醒來後,已經又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腦袋昏沉得厲害,感覺身子猶如不似她的,待到腦子清晰了些,看著青紗帳,看著屋子里古典雅致的一切,突然想起這本來就不是她李時光的身子。
喉嚨渴得幾乎要冒出煙來,張了張嘴,竟然是一長串沙啞的咳嗽聲,聲音很破,每咳上一聲都能牽扯到肺,疼得她臉都白了。
听到她的咳嗽聲,守在旁邊的一名婢女立即起身倒了杯水朝她走去,「王妃可是想要喝水?奴婢喂王妃喝下。」
好不容易才止了咳嗽,李時光已是雙眼淚花、胸口劇痛,習慣性想要伸手去捂胸口,右手傳來清晰的疼意,疼得她咧了嘴罵了句,「花容千黎,你大爺的!」
婢女手里的杯子听到她這一句話差點沒有摔破,身子瑟縮了下,低著頭,不敢去看已經來了好些時間的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可想而知那人听到這句話該是怎麼樣的表情,她已經可以感覺到房間內突然有寒氣襲來。
「一醒來就這麼心心念念著本王,委實叫本王受寵若驚了!」他輕勾一抹笑意,卻是極為薄涼。
李時光早已疼得有氣無力,沒有心思去理會他,自顧著痛苦地哀號了幾聲,婢女端著水瑟瑟發抖地站在一旁,因旁邊站著讓人倍覺壓力的花容千黎,沒抖幾下,手里的碗立即掉到了地上,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那婢女嚇得雙膝一跪,發軟地癱在了地上,就連雙手扎進了尖利的瓷片上也沒有知覺,只不停地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該死,王爺饒命啊!奴婢錯了……」
很快地地上鮮血和著水一片狼籍,那婢女的頭磕破了甚至磕在了碎瓷片上。
花容千黎眸色發冷,連看也不看上一眼,冷冷地開了口,「來人,拖下去,貶為奴隸!」
那婢女頓時嚇得忘記了哭,連磕頭也停了下來,一張臉除了淚水還滿是鮮血,雙眼更是透露出絕望。
貶為奴隸,那跟死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