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欺人太甚 第114章 當他的妻子(10000字)

作者 ︰ 霰霧魚

李時光從荷包里模出了幾塊銅板,最後拿著荷包朝著雲見玉的房間走去,她推開了房門,里面的雲見玉正將衣袍穿上,看到她進來,手里沒有包子,那一只荷包還拎在手里儼。

雲見玉忍不住一笑,「還以為你買包子回來了呢!」

「我拿了幾塊銅板,剩余的還你!可別說不要,這五十多兩,那可是個不小的數目,你還是拿去吧!」

她將荷包往他手里一塞,轉身跑了出去。

雲見玉看著手里的荷包,無聲笑了起來。

李時光下樓買了四個熱乎乎的肉包子,還用油紙包了起來,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看到前方不遠處有護衛打扮的人正朝這里走來,似乎分成幾批,有些還入了旁邊的酒樓進去搜尋稔。

那不正是九王府的護衛嗎?

那樣的穿著她每天都看著,怎麼可能會認錯!

一定是花容千黎發現她不見了,讓人過來尋找,這次要是被找回去,那還不扒了她一層皮!

不安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只鐲子,銀色絲線纏繞遮掩了純色的墨玉,上面彩色的珠子點綴,雅致美麗。

隱藏得這般好,應當不會被砍出來吧!

她手里拿著包子看到有護衛朝著他們入住的客棧走去,心下一慌也不敢上前,只拿著包子在一旁的樹下躲著,目光朝著他們居住的地方望去,只想著雲見玉別讓他們看到了。

他那張臉那麼好認,任憑他怎麼打扮那都是沒多大改變的。

而且她還看到了那些護衛拿著畫像,畫像上的人不正是雲見玉的模樣嗎?

她躲在樹後一直想看看有沒有她的畫像,可並沒有看到,除了雲見玉,沒有她的。

花容千黎是只抓他呢,還是……李時光心中一寒,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藏身之處?

想了想他似乎也沒那麼靈,她四處張望並未見著可疑的人,這才小小的安了心。

拿出一只燙手的包子,她咬了一口,默默地祈禱著雲見玉別被他們發現了。

「包子可好吃?可有給我留個?」

一道陌生的嗓音突然在她的身後響起,李時光回頭一看,竟然是個陌生的少年,少年大約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長得極為清秀。

不過她瞧見那一身天青色的衣袍,還是覺得眼熟,而後想起雲見玉昨日買的那一套也是這樣的。

她將嘴里的包子吞咽下,手里握緊了包子,朝著少年努了努嘴巴。

「那邊有賣包子的呢!你若想吃可以去那邊買,一個包子兩文錢!」

她不過買了四個,打算與雲見玉一人兩個的。

「傻瓜,是我呢!」

熟悉的嗓音出現,李時光一愣,看著眼前陌生的少年,不明所以。

這聲音分明是雲見玉的!

「你你你……你的聲音……」李時光驚悚地看著他。

雲見玉恢復了他的聲音,「是我,雲見玉,上面來了王府里的護衛搜查,我便易容成這副模樣,這里怕是待不下去了,趁他們搜查的時候,我們去別的地方,不過短時間怕是離開不了皇城了!」

易容……

她懷疑地看著他的模樣,明顯的年輕了兩三歲的模樣,而且整張臉的模樣完全換了,重點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你真是雲見玉?沒騙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時光也算是第一次親眼目睹易容術,只覺得神奇。

這電視劇小說里面才有的,沒想到今日她竟然親眼目睹了一回。

「李時光!」

雲見玉笑了起來,接過她手里那一包油紙,里面還有三個包子,他取出一個咬了一口,「昨晚給你做了一張人皮,等到沒人的地方你再貼上,不懂易容術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懂易容術的人想看出來那也得技術在他之上的。

看樣子還真是雲見玉了,不過盯著這麼一張陌生的臉,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見他躲開那些人的搜查,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下來。

「可是我的東西還在上面呢,萬一那些人看到那些衣物還有簪子金步搖的,那肯定要知道我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的東西還在里面,李時光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被找到是一回事,她的財產可都在里面呢!

這回要是全拿走,她就只剩余剛才沒典當掉的那一支金簪了。

「我都拿下來了!在我包袱里,一樣東西都沒落下。走吧!」

以他們這樣的打扮,一時半會也不怕會被找到,雲見玉並沒有躲開那些護衛,反倒與李時光兩人咬著包子一路前行。

李時光跟上他的腳步,跟在他的身邊倒是不錯,什麼事情都給她考慮到了,看著他肩上的那一只包袱,李時光道,「不如那包袱我來背吧!」

「那還不壓垮了你的肩膀?放心,不重!」

見她將手里的包子最後一口吃掉,雲見玉拿出油紙包著的包子遞給了她。

李時光接過包子,剛才的慌張這才全部散去,心情自然也輕松了起來,看著熙熙囔囔的街道,又見雲見玉陌生的模樣,忍不住贊嘆,「你可真厲害!竟然還懂得易容術,不如……有時間教教我吧!這個東西學起來難嗎?」

雲見玉听她這麼問,一雙清澈的眸子瞬間溫柔了幾分,似是想起了從前,他道,「要說這易容術啊,可還是我那主子教我的!我那主子的易容術爐火純青,可還沒有人能夠超越呢!你若想學我教你就是,也不算很難,我想你一定上手得很快!」

又是他主子!

「那你主子待你可真好!可說好了,過幾日有時間你閑下來就教我,我一定認真學!」

有門手藝,將來也好混日子!

「確實很好!」雲見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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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王府。

正在書房內的花容子夜听聞花容千黎來王府自然是立即放下手中的書籍,迅速出來迎接。

只不過這也才踏出書房就看到花容千黎面色陰郁地走來,花容子夜心中一咯 ,停在原地,暗想最近可沒有做出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呢!

這些時日他除了偶爾進宮陪他父皇母妃,便都待在王府里認真學習,不論文武。

什麼ど蛾子都沒有惹,更沒有去九王府見李時光。

「九皇兄好些時日沒有來王府了,今日怎麼過來了?九皇兄……怎麼臉色這麼差,是誰惹你生氣了?」

花容千黎從懷里掏出一枚暖玉,朱雀玉。

花容子夜看到他手里的那一枚暖玉,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臉色如常。

「這一塊玉我送給九嫂嫂了,怎麼到你手里了?」

花容千黎淡漠著聲音開口,「容妃送你的東西,你倒是舍得送出去!拿著,往後別隨便送人了!」

特別是,別送給他的女人!

這樣的冷漠,花容子夜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蹙起了眉頭,「九皇兄,你別誤會了,當日我將這一枚玉佩送給九嫂嫂,我確實有私心,但是九嫂嫂只是當它是塊價值不菲的玉佩收藏著,你別因此而生九嫂嫂的氣。九嫂嫂對我……並沒有你所想的那心思!」

若有,他也就不會那麼輕易放棄了!

花容子夜接過他手里的朱雀玉,又道,「九皇兄是怎麼了?不會是與九嫂嫂吵架了,還是……」

他的雙眼微眯,想到李時光可能受委屈,心里有些焦急。

花容千黎最後還是將臉色稍微緩和了下,「沒什麼,你好好用功,本王回去了!」

見他轉身就走,花容子夜連忙追了上去,「不是吧,九皇兄大老遠趕來就只為了還我這一塊暖玉嗎?這玉挺好的,佩戴在身上又可闢邪,既然送給九嫂嫂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

看到花容千黎瞬間恢復的陰郁神色,花容子夜立即噤聲。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他抿著唇,最後問道,「你把九嫂嫂怎麼樣了?」

「你似乎管得太寬了!」

花容千黎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銳利,抬步就走。

但見他離開,花容子夜也沒有再追上去,只看著掌心的那一枚暖玉,他或許管得太寬了,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萬一李時光在他那里受了什麼委屈!

今天的花容千黎不對勁,他不論如何都不會用這樣冷漠的眼神看他!

甚至來他王府也沒有過這麼短時間的,只為了還他一塊玉。

花容子夜也沒有什麼心思回書房用功,將暖玉往懷里一放,朝著那一抹已經遠去的身影追去。

「九皇兄,等等我啊!」

轎子前,花容子夜終于將他攔住,「九皇兄是怎麼了?是不是九嫂嫂惹你生氣了?你別生她的氣,這一塊玉是我硬生生送給她的,她只把我……只把我當你的弟弟看待!」

花容千黎听著他一聲又一聲的九嫂嫂,只覺得心煩意燥,見他急得一雙眼都通紅了,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小十二還是當年喜歡跟在他身後的小十二。

還未長大!

「沒什麼,只是氣她隱瞞本王罷了,你回去好好用功,別胡思亂想!」

李時光離開王府一事還是暫時別讓他知道,否則鐵定又要鬧得滿城風雨。

花容子夜又豈是這麼好打發的,他微微泛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神色淡漠的花容千黎。

「九皇兄別忘了我同你說過的話,真心對待九嫂嫂,不讓她受欺負,不讓她受委屈,不讓她的生命受到威脅。」

他隱藏了自己的感情,可若有一日花容千黎對不起李時光,那麼他必定挺身而出!

可這回是她背叛他呢!

他花容千黎又怎麼容忍得了背叛?

「本王自然記得,你有什麼時候得了空閑進宮陪陪母妃,她最近叨念著你呢!好了,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回去吧!」花容千黎直接上了轎子。

看著華麗的轎子緩緩離去,花容子夜心中極不是滋味,九王府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平日里的花容千黎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冷漠,更不會透露那一絲一毫的疲憊。

疲憊……

「錦琛!」花容子夜喚了一聲。

一名面容清秀淡漠的少年出現在他的面前,「王爺,可有什麼事情?」

「你去九王府里查查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有九王妃近日來可好,別讓人發現了!」

被稱為錦琛的少年立即點頭,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看著已經遠去的轎子,花容子夜輕嘆了一聲,轉身回了王府,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回書房看書?

是否該去一趟九王府了?

為了避免與李時光有太多的接觸,他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去九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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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千黎回了九王府已是傍晚的時候了,轎子正要抬入內的時候突然听得一道清朗含笑的聲音。

「轎子內可是九王爺?」

花容千黎掀開窗簾,朝外王去,但見一名大約不到二十的年輕男子正含笑朝他望來,一身白衫,清俊風雅,手里還拿了一把扇子,此人倒是幾分眼熟。

轉念一想,他道,「原來是禮部尚書家的小公子,秦公子!」

秦知曉一見對方竟然認得自己,笑得更是歡樂了,特別是看到對方那一張邪魅風華的容顏時,一雙明朗的眼楮頓時就亮了起來。

「九王爺好記性,與在下不過是一面之緣,竟然還能認得出來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

「何事?」他淡淡地問。

秦知曉看著他豐神俊秀的模樣,痴痴笑了開來,「在下自從兩年前見過九王爺一面委實是驚為天人的容貌,在下從此便是念念不忘,今日難得一見九王爺……可否……可否與九王爺把酒言歡?如果九王爺願意的話,在下願意設宴款待……」

「滾——」

花容千黎緩緩吐出一字,神色滿是寒意。

轎子緩緩入了王府,秦知曉看著遠去的轎子喊道,「王爺……九王爺……在下是真心的,王爺……在下真的很欣賞九王爺的容貌與才華啊!虔誠地想要邀請九王爺啊!」

喊完之後就要沖了進去,卻讓護衛給攔了下來。

花容千黎回了王府,自是直接回了千明樓,千明樓前南胭脂等候在那,除此之外還有幾名陌生的女子,手里皆著不少的東西。

花容千黎一看她們手里的東西,神色更是冷峻。

行了禮之後,南胭脂才道,「王爺,這些是給王妃訂制的二十套衣裳,與首飾!還請王爺過目!」

「全都扔了!」

他只淡淡應了一聲,立即進入了千明樓。

南胭脂有些為難,這二十套衣裳可是九王爺為九王妃訂制的,甚至為了這些衣裳他可是好幾次提起做得怎麼樣了,沒想到這些衣裳做好了,九王妃卻不見了。

這些衣裳每一件的布料都是上乘的,用的繡娘也都是皇城里女紅最為拿手的,那些首飾更是個個別致精美,獨一無二。

今日送來的這些東西,可以說世間只此一批,再無一致的。

明明九王爺心里又九王妃的……

「南大人,這些……」有個繡娘先是開了口。

南胭脂輕嘆了口氣,「先送我那邊吧!」

這些東西可都是九王爺的心意,扔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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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西樓,桃花釀香氣芬芳,沁人心脾。

白如玉閑來無事便拉著木盛開同他飲酒,木盛開本不想喝的,無奈白如玉今日竟然是說一不二的性子。

兩日不見花容千黎,她有些想念,不知他正在做什麼,雖同住一處王府,可是總感覺她與他的距離還是那麼遙遠。

她飲了口酒,看著眼前的白如玉,「兩天不見千灕,也不知他在忙碌什麼,不如你自己喝酒,我去瞧瞧他!」

「行了,說不定千灕跟他的九王妃在一起呢,你去了豈不是要打擾到他們?」

白如玉瞥了她一眼,見她還是一副想去的樣子,也有些沒有好氣。

「打擾了又如何?」她反問,她本就不想他們兩人在一起。

「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看,可是你看看你還有以往的模樣嗎?一個千灕就讓你忘記了自己是誰,盛開,別這樣子,你是木盛開,是當年書院里與我們談笑風生,胸襟寬廣的木盛開,不是一個為了男人把自己變成這樣的女人!」

白如玉索性將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這幾日,他幾次地提醒她,可是她都听到哪兒去了?

五年時間,其中有三年是在一起的,有兩年是分開的,認識這麼長的時間難道她還不了解花容千黎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

他若是不看在眼里的,追得再緊,那也是沒有用處的,反倒要引起他的反感。

不論以往花容千黎有沒有考慮過木盛開,可是錯過的,只怕就不會被他再考慮。

況且,這兩日他看出了花容千黎對待九王妃的情意,那不是現在有人可以介入的感情。

花容千黎的轉變,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

以往的花容千黎可曾有過如此瀲灩柔情的目光?

他向來清冷,向來不近。

「我變了嗎?」木盛開笑看著他,「怎麼這幾日總覺得你是在針對我?如玉,我喜歡千灕的事情我也沒有隱瞞你,我不就是現在去看看他嗎?」

「或許沒變吧!可能是我說得太過了,想看或是不看,你自己決定,也不是小孩子了,只是……」

白如玉輕嘆了聲,作為多年友好的同窗,他覺得自己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盛開,我還是要告誡你一聲,千灕他若是接受你,那便也沒什麼,若是他心里沒你,只把你當成兄弟,你便把這心思收了吧!別鬧得最後成不了夫妻,成不了朋友,成不了兄弟!還怨恨上了。」

他不希望,當年在書院里那麼好的四個人,最後走上陌路。

「你放心,不會有那麼一日的!」

因為她會當他的妻子,當他的女人!

看著木盛開離去的身影,白如玉沉重地又嘆了口氣,喝酒的情緒也沒有了。

這樣的固執,別弄到最後,傷人傷己!

他將折扇一揮,上面是一副彩色的畫面,四個讀書郎,一面爬著青藤的牆壁,有桃花從牆壁里伸了出來。

那四個動作不一的讀書郎自然是他們四人,他白如玉,花容千黎,蘇沐,木盛開。

目光落在那女扮男裝的畫像,面容清秀,唇紅齒白,那眉毛硬是有些英氣,這麼一看,活月兌月兌是個清俊的少年。

這是他親手畫的,在書院里一時興起而作。

最後目光落在一抹煙青色的身影上,算了算日子,蘇沐也該要到了吧!

在白家莊他忙得要瘋掉,還得被一群人逼迫著娶這個娶那個,好不容易月兌離了那個窩,跑來九王府那便是閑得要發霉的樣子,所以蘇沐還是過來跟他一起發霉吧!

一個喊他過來的花容千黎成日里追著他的女人跑,一個與他要好的木盛開成日里追著別的女人的男人跑!

而他一個人太過寂寥……

便有些想去追著別的男人的女人跑。

所以蘇沐還是趕緊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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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明樓下,不能擅闖千明樓,木盛開就在樓下等著。

護衛已經進去通報,沒過一會護衛便又出來了。

「木小姐,九王爺說了不見,請您自便!」

「你可有說了我找他有事?」不可能她過來找花容千黎,而他不見。

「小的可說了,不過王爺正忙碌著呢!」護衛道。

木盛開並沒有因此而離開,想了想問道,「那九王妃有在嗎?我見九王妃也是一樣的。」

總不能她見九王妃也需要通報吧!

一想到自己被阻攔在千明樓外,木盛開的心里還是有些不適的,她可是親眼目睹了九王妃進出千明樓可都是來去自如。

護衛道,「那小的不知!」

「既然如此,那我便在這里等候吧!」花容千黎總是要踏出這里的吧!

她看著千明樓,心下沉重,她還是走不進他的生活。

若是沒有那兩年的隔閡,是否與花容千黎最親近的女人就是她了?

興許,她現在還是九王妃,是這九王府的女主人,可自由出入千明樓,可走進他的心里。

可沒有倘若,現實,她被拒在千明樓前等候。

正辦完事正要回去復命的南胭脂看到站在千明樓千的木盛開,她溫婉一笑朝她走去。

「木小姐怎麼站在這里了呢?可是找九王爺?」

木盛開點頭,「听聞九王爺正在忙著,我在這邊等候就是!」

南胭脂道,「如果是九王爺忙碌起來並沒有這麼快,如果木小姐有什麼話,可由我帶去給九王爺!」

「九王妃有在千明樓嗎?我找九王妃也是一樣的!」

南胭脂點頭,「九王妃是在千明樓,不過九王妃這幾日受了暑氣,都在千明樓里養著身子,王爺正在照顧她呢!」

對外,九王妃正在千明樓養病!

反正這千明樓進去都需要花容千黎同意,否則全都阻攔在外。

「原來如此……」

木盛開僵硬地笑著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擾,讓九王妃好好休息,也讓九王爺注意休息!」

朝南胭脂一笑,木盛開轉身離開。

南胭脂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也不做多想,轉身進了千明樓。

遠遠的,木盛開回頭一看,南胭脂已經進入了千明樓,她心里一陣幽怨,憑什麼連他身邊的一個下人都能夠進去,可是她不行呢?

照顧九王妃……

花容千黎又何曾照顧過人,如今他親自照顧一個女人!

揪心,痛苦,不知所措,佔據了她的所有。

失魂落魄地回到月下西樓,看到還在亭子內飲酒的白如玉,南胭脂上前一把將他手里的酒奪了過來,仰頭猛灌了幾口,再將酒壇子放下的時候,臉上的酒水滴落下來,連同她晶瑩的淚水。

白如玉蹙眉,「你這麼喝肯定要醉的!哪兒有你這麼灌酒的!」

「醉了……醉了就不會疼了!」

她突然就笑出了聲,聲音蒼涼淒切,是白如玉從未見過的樣子。

他知道這一趟只怕並不如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千灕說了什麼傷害你的話?

「他竟然親自照顧那個女人,不就是中了點暑氣罷了,需要他這麼每天都緊張著嗎?你我可是他同窗三年的好友,這麼兩日了他就把我們扔在這里不聞不問!就為了那個聖上賜婚的女人!我就不見得那女人哪兒比我好!」

她憤恨地將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擱,眼里一片通紅,還有濃烈的恨意。

是,她恨!

本該是她的男人,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白如玉見她激動的模樣蹙眉,而後拉著她的手讓她在身邊入座。

「他的女人生病,他不親自照顧,難道還要外人來照顧嗎?」

「九王府里不是有那麼多的下人嗎?難道他們還照顧不了嗎?需要他親自照顧?她分明就是狐狸精!如果不是她,千灕也不會對我這麼冷漠了!當年在書院里他對我多好,他對我笑,他關心我,他在乎我!」

可是……都變了!

白如玉將眉頭皺得更緊,看著眼前的女人,已經開始不可理喻,他說什麼于她都是油鹽不進!

「九王妃生病,九王爺不照顧讓下人來照顧,這算什麼?將來若是我的女人生病了,我不去照顧讓下人來照顧這像話嗎?好吧,就拿你來說,將來若是你嫁人了,然後生病,你的夫君直接譴了下人照顧你,你心里能夠舒服嗎?」

以花容千黎對九王妃的在乎,親自照顧也差不多,只怕還想著恨不得替她生病吧!

前日,他不過與九王妃隨便聊了些,讓花容千黎看到,那簡直就是一醋缸子!

他從不知道花容千黎竟然也會吃醋!

「她不配!她憑什麼什麼都不努力什麼都不去做,就能得到千灕的垂憐?」

「你怎麼知道她就沒有努力過呢?況且你也知道千灕的性子,他若不喜歡就是把兩人放在一起,他也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是能讓千灕看上的眼,我就覺得她配!盛開,放下吧,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還有以往的風輕淡雅嗎?」

他甚至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恨意,明顯濃烈的恨意。

白如玉有些心疼,這個女人他一直把她當兄弟,當知己,可是今日,她都變成了什麼樣子!

木盛開捂住了臉,嗚咽出聲,淚水從她的指縫中溢了出來,一滴一滴地劃過手腕隱在袖子處,很快的一片濡濕。

第一次,白如玉看到木盛開這麼哭!

傷心的,痛苦的!

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這麼看著她哭,最後見到她從指縫溢出來的淚水從懷里掏出一條絲帕遞給她。

「擦擦淚水吧!我知道你痛苦,可是盛開啊,該不是你的就不該這麼強求,你難過,我們也難過。」

木盛開將雙手放下,一張臉布滿了淚痕,她看著眼前的白如玉,激動地拉上他的手。

「如玉,你幫幫我,好不好!只有你能夠幫我了!」

「怎麼幫?」他問。

感情的事情,他怎麼幫?

「你幫我讓千灕喜歡我好不好!我喜歡他,迷戀他,如果沒有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木盛開哽咽著,「你不會知道我千方百計女扮男裝入了書院,是為了什麼。當年遠遠一瞥,驚為天人,四處打听,才知道他即將去萬卷書院,我用盡了一切方法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威脅我爹爹和我大哥,他們才讓我去的書院!遇見他的那一年我十四歲,我把我一生最為珍貴、美好的年華都給了他!憑什麼到最後我還得不到他!」

如果沒有那麼一眼,那麼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不會有這麼多不可告人的痛苦。

可是若沒有那麼一眼,她這一生又該過得多麼平淡?

幸好,還是讓她看到了他!

「你……」

白如玉有些震驚,原來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十四歲開始,一個少女只為了那驚人的一瞥,義無反顧地追隨著。

他以為是在書院他們才認識,怪不得剛入學院的那一段時日,木盛開與花容千黎那麼多次的不期而遇。

並非緣分,而是……想方設法!

白如玉有些可憐她。

「如玉,你幫我好不好!只要他喜歡我,只要能成為他的女人,就是側妃就是小妾,我都認了……」

她痛哭出聲,最後靠在白如玉的肩上。

能幫她的,只有他了!

「我盡量吧!但是……不會為了你的一己私利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你也別傷害九王妃!」

可是當他答應幫木盛開得到花容千黎的時候,不正做著傷害九王妃的事情嗎?

想起九王妃明媚的笑靨,他突然有些後悔。

「我怎麼會傷害她呢?我只是想要得到千灕,又怎麼會讓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木盛開依舊哽咽著,但是一听到白如玉肯幫她,心中也就好受了許多。

側妃、小妾……

她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的,可是當滿心里都是那個男人,這些委屈,便不是委屈嗎?

白如玉看著瘋狂的她,眉頭緊鎖。

從十二王府回來,花容千黎便將自己關在書房,任何人想進入千明樓的皆都被拒于千明樓前。

他看著從李時光那邊取來的銀票與那些銀子,甚至那三個銅板。

目光緊緊地盯著,清冷孤傲。

他該死的竟然還想著她獨自在外,一個銅板都沒有,會被餓著,會沒有地方住。

會想著江湖上那麼多人想要她的命,在王府里她的性命就沒有得到保障,在外面隨時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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