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千黎看到花容子夜這麼抱著李時光的胳膊,只覺得刺眼,他不怒反笑,「看來本王也是縱容你太久了!這些日子你成天在本王王府里,荒廢了學業,對于朝政更是不聞不問,母妃她……儼」
「別總是用母妃來威脅我,沒用的,我不會成為她的棋子,更不會更為你的,皇圖霸業,我沒興趣!」他打斷了花容千黎的話。
眼見兩人一副要吵起來的樣子,李時光知道花容千黎向來疼愛小十二,依他說一不二的性子,確實都在忍耐著,這個時候要是吵起來了,只怕還要殃及到自己。
于是她開口,「行了,小十二你來此也有些時間了,我正好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這麼些天你都住在這里,十二王府肯定有你要忙的事情。」
花容子夜面容緩和了不少,看到李時光都這麼說了,只好點頭,「那我明日再來看你!」
在她面前他倒是乖巧,李時光說一句話,那便是聖旨,而他說上一句,小十二就能頂上無數句稔。
花容千黎見此,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向來縱容的花容子夜,果然是翅膀硬了!
花容子夜起身,走到花容千黎的身邊,擦過身了,還是回頭挑釁一笑,「九皇兄,明日我準時再來!」
千明樓的規矩,在他花容子夜眼里不是規矩!
只要他想來,他就會想著法子見縫插針!
花容子夜一走,李時光悻悻地躺下,甚至打了個呵欠,閉上雙眼打算睡上一覺。
這些時日的生活,她就像豬一般,吃完就睡,醒來就吃。
花容千黎將床旁小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干淨,才將他帶來的籃子打開,將一碟碟精致的糕點擺上。
「本王不知小十二帶來了南街的茶點,所以也去南街買了些,再起來吃一點吧!」
「吃飽了!」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原來他出去的這一段時間是去了南街。
可是別以為他去一趟南街買點零食,她就會很感激他!
人人都說他花容千黎是個油鹽不進的主,他怎麼覺得李時光比他還要油鹽不進呢!
輕嘆了口氣,他道,「就吃一塊行麼?」
他第一次外出為女人買零嘴,還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起碼給點面子。
李時光感覺到他輕緩的語氣,睜開了雙眼看著桌子上那一碟碟精致的糕點,老實說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可是……
她拉不下這個臉!
花容千黎卻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道,「想吃就吃,本王又不會笑話你,本王知道你還在生氣,也沒打算原諒本王,可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拿起一塊香酥餅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但見李時光還是無動于衷,而他在吃完了一塊又繼續拿起另一塊,那香酥餅本就買的不多,只有三塊,花容千黎拿走兩塊就只剩余一塊了。
眼見他吃了兩塊之後又想對著那一塊香酥餅下手,李時光再也忍耐不住了,她眼疾手快地先他一步將最後一塊香酥餅拿走,氣呼呼地開口,「不是說好了買給我吃嗎?怎麼你就把它給吃了!」
見她孩子氣的一面,花容千黎也覺得心情順暢了許多。
果然軟的不行,還是要硬的才行!
李時光咬了一口香酥餅只覺得滿嘴的香酥她坐起身來很快就消滅了一塊,看著桌子上還有不少,反正吃一塊也是吃,干脆多吃一些,丟臉就丟臉!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尉遲將軍府外擠滿了人,都是來湊熱鬧的。
一口漆黑的棺木進了尉遲將軍府的大門,花容千黎帶頭進了尉遲將軍府的大院子,女尸就被擺放在他的身後,而他的神色極為不好。
尉遲將軍府的人早早就去通報了,先出來的是尉遲夫人,听了下人的通報她的神色有些凝重,特別是見到花容千黎的時候。
她先是行了禮,才道,「九王爺,听聞念兒生病了,可是真的?念兒她怎麼了?」
見他身後無數的人,目光朝著他身後的人群望去,也看到了那一口漆黑的棺木,她的臉色頓時一白,「怎麼就把棺木帶進我尉遲將軍府了?九王爺您這是……」
「這是什麼?尉遲夫人去看了不就知道嗎?」花容千黎輕哼了一聲,「尉遲靖天人呢?」
尉遲夫人被她吼得一愣,心中的忐忑也越來越是明顯。
以往不論什麼時候花容千黎還是尊稱尉遲大將軍一句將軍的,可今日來此確實連名帶姓地喊。
很快的尉遲靖天也來了,他看到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而花容千黎站在最前面,而他的身後擺放了一口漆黑的棺木。
神色一變,尉遲靖天還是先行了禮,「九王爺,不知今日九王爺是什麼意思,怎麼抬了一口棺木放到我尉遲將軍府來了,可是太不將末將放在眼里了?怎麼說末將也是九王爺的岳父!」
「岳父?」
花容千黎笑了起來,一張精致風雅的容顏卻因這笑意更是顯得冰涼了幾分。
「尉遲靖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給本王找了個冒牌貨,這一樁婚事,乃是皇上賜婚,你這是藐視天威,這是不將本王放在眼里!」
尉遲靖天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眨了下眼楮,只覺得眼皮跳了一下,「九王爺說的什麼話,什麼冒牌貨,末將怎麼就听不明白呢?」
「是呀!王爺這是怎麼了?」
尉遲夫人也哭了起來,「我可是听聞了念兒生病,如今,念兒她到底是怎麼了?」
花容千黎沒有理會他,淡淡笑著,「念兒念兒的,念兒在哪兒,你們一定很清楚吧!如今那一具棺木中躺著的是……當日你們塞給本王的所謂的尉遲念!本王向來最為痛恨那些欺騙本王的,這事情可不能就那麼輕易了結,來人,開棺——」
身後的人立即將棺木打開,一具身穿素色雅靜的女子躺在棺木中,那女子閉著雙眼,臉色慘白,似是被重病纏身,一張秀美的臉顴骨看起來高了許多。
盡管是經過盛裝打扮,可是依舊掩藏不住女子的沉沉死氣。
尉遲靖天走近一看,瞬間又是眼皮一跳,悲從中來,「念兒啊——」
尉遲夫人也撲了過去,雙手攀在棺木上大哭出聲。
花容千黎冷眼看著這一切,看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悲情,可是……
若是真的尉遲念躺在這里只怕就不會是這樣的狀態了。
「里面躺著的並非你們的女兒尉遲念,看來沒有看到真正的尉遲念,你們是不會死心的!來人,帶尉遲念進來!」
尉遲靖天猛地朝著花容千黎望去,雙目泛紅,「末將不知王爺是什麼意思,我們的女兒嫁給王爺為何不好好珍惜,就算不喜歡也可以將她送回將軍府里,為什麼好端端的念兒嫁給你後,變成了這樣回來?我尉遲靖天一生為國為民,平定邊疆,如今可是用不上末將了,所以才如此羞辱末將?我可只有一個女兒啊!」
「爹——」
一道嬌媚清脆的嗓音響起,尉遲靖天只覺得眼皮跳得更為厲害了,他回頭一看,見著一名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女,張了張嘴,整個人震在那里。
尉遲夫人也回頭一看,她「啊」了一聲,一下子就昏了過去,半邊的身子趴在了那一口漆黑的棺木上。
紙終歸保不住火了!
尉遲靖天顫抖著唇瓣,朝著尉遲念望去,「念兒……」
「爹,娘……」
尉遲念哭了出來,眼里滿是焦郁,「爹,娘她怎麼了?爹,你去看看娘親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尉遲靖天瞥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尉遲夫人,最後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著尉遲念走去,看到兩邊抓著她的侍衛,伸手推開,將尉遲念抱在了懷里。
「念兒,是爹對不起你……是爹當時出的餿主意……」
如今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是欺上犯下的罪!
欺君大罪,可誅滅九族!
尉遲念搖頭,已是淚流滿面,她推開尉遲靖天跪在了花容千黎的面前。
「九王爺,求求你放了我爹我娘吧!是我錯了,是我不該逃婚,是我害怕了,我願意做牛做馬服侍九王爺,請九王爺高抬貴手,放了我尉遲將軍府吧!」
想要保住尉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