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小的敬您一碗。舒愨鵡」汪坤狡黠地一笑,「我先干了!」
孟贏溪隨便就能用酒擺平眼前之人,可她不想這樣,于是出手相攔。
「慢著,別喝這麼猛,身體要緊。你們難道不餓嗎?先吃菜。」
「哎……就是,還是四太太說得對,我肚子早就餓慘了,先吃先吃,唰進去幾口菜喝酒才香。彎刀別杵著了,快坐下!」
寧軍海說著就上手將人混勁拉下,汪坤本想勸酒的也只能作罷,他的臉色在似笑非笑中變換了幾許,一是心有不甘,二是氣憤軍刀簡直就是個沒頭沒腦的蠢貨,象頭豬一樣煨。
心不在焉地夾了幾口菜匆匆下肚,汪坤口型微動,孟贏溪猜他想要繼續敬酒了,于是干脆自己首先發了話。
「汪坤、寧軍海,你們今晚特意回來,想必也不會是來與我聊家常,到底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將欲說話的汪坤被弄得頓時閉了氣,反倒一時間無語了,于是就著張啟的口干咳了幾聲以做掩飾紙。
寧軍海怔了怔,心念︰是啊……我怎麼把這茬給整忘了?
直腸子的軍刀回話了︰「四太太,既然你把話挑明了,那我們也就不藏著了。大太太叫我們來問句實話,還請你務必坦誠告之。否則……我們是交不了差的。大太太想知道……會長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四太太楚楚笑起來,她心中突然就此生出一個新構想,她要反守為攻了。
「你們二位是我的人,所以我根本不想瞞你們,你們今天要是不折回酒樓來,我明天也去找你們的。軍刀,把你的酒滿上,咱們喝完這碗酒再說。」
汪坤和寧軍海大為驚訝和不解,四太太果然隱瞞了真相,但不知她為何把他們二人稱作是自己人,這太奇怪了!
軍刀自己將酒倒了滿灑,三人各懷心思地踫響酒碗干了!
喝完酒,四太太準備要兌現她的話了,只是她沒有即刻說,而是用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水媚面容好好審視了二人良久。
「姚遠山的確在德國,不過,他留在那里既不回來也不接電-話如同失蹤了一樣不是因為有了什麼混血美女,那些話是我哄人玩的,真實的原因是……他不敢回來!」
「不敢回來?」
「為什麼?」
汪坤和寧軍海忍不住嘴,一起急急問。四太太的話太出乎他們的預料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于是陣腳大亂。
四太太又笑……她居然賣起了關子,斯條慢理地溫柔把言道︰「來,把酒滿上,咱們喝完再說。」
寧軍海毛手毛腳地站起身給各人斟酒,從動作上看,他明顯沉不住氣,有些走神了。
又是一大碗酒全干盡!
汪坤也有些毛了,這既是因為會長不敢回來這句話,也是因為四太太可怕的酒量。剛才她叫自己不要猛喝時自己還得意了一陣,現在才知道,面前這位美女的酒量那是西游記里的妖精洞——深不見底呀!
喝完酒,四太太還是沒有即刻說話,而是繼續用她那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水媚面容好好審視了二人一番。
孟贏溪在有意拖延時間讓酒精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因為這70度的酒確實霸道,能扛下來的人沒幾個。她不懷疑這一點,因為自己已經拿北鐵馬的人驗證過了。
時間熬得差不多了,四太太才繼續剛才未盡的話題。
「姚遠山原來選定的接-班人是他的女兒姚樂姍,這個你們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
金馬刀震驚萬分,這可是機密呀!她竟然知道!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們招話了,三大碗幾乎與醫用酒精濃度相等的霸王醉名不虛傳,該!
其實,說姚遠山原來選定的接-班人是他的女兒姚樂姍這句話是孟贏溪瞎猜的,其來由就是眼前的這兩位金馬刀。孟贏溪注意過這兩人一直陪伴在姚樂姍的左右,只是當時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現在既已知道了,那實情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馬刀的頭保護的人絕對是硬貨色,不是會長,就是他的接-班人。
「軍刀,別閑著呀!把酒滿上!」
孟贏溪又使壞,她發現對面的人很快就可以歇菜了。
「呃……是……是!」
寧軍海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晃了晃,斟酒的時候灑出了不少。他確實怕了,不光是酒,還有他曾經想剝光了衣服擼的人。
汪坤心念道︰「完了完了,今天死定了,看樣子栽定了!」他使勁想讓自己冷靜,可是沒用,酒精與體香徹底毀滅了他的正常思維。
第四碗霸王醉酒又搞進了肚子,金馬刀們開始眼冒金星,不斷地搖頭清醒自己。
喝完酒,四太太繼續用她那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的水媚面容好好審視了二人一番。不過時間短了許多,因為她要是說慢點,這二位可能就听不清了。
「我之所以答應與姚遠山的婚事,不是怕他繼續找人打我哥,用車撞我爸,而是與他談了個協議︰那就是……會長必須由我來做!」
「啊……!」
「什麼?」
金馬刀的酒醉被霹靂的話語逼醒了一半。
趁著二人還清醒,孟贏溪趕緊說話。
「因為姚遠山既答應了他女兒,又答應了我。而會長的職位又只有一個,不可能一分為二,這兩邊都答應的事情實在是荒唐,所以他無法解決這個難題,只好藏起來不露面了。」
「啊……還有這回事呀!」
金馬刀們傻眼了,這該如何是好?現在有兩個準會長,自己該投靠哪一方才是正解?他們心中的天平在亂動,但是無法很堅定地落于任何一方。
孟贏溪在四只醉眼朦朧的眼楮中發現了憂郁,更找到猶豫,這說明對方是因為信了自己的話而搖擺不定。
四太太要主動打破這個僵局,因為她又笑出了勾魂眼。
「姚遠山老了!確實老了!不光是管理會務吃力,就連……就連……哎呀!我都說不出口,就連床第之歡他都需要依靠美國那偉大哥哥的幫忙。」
孟贏溪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她說完這番話後臉頰頓時臊得緋紅。
為了表現出自己的風***,也為了迎合這幫人的口味,孟贏溪狠狠地糟蹋了一下自己。不過,她的外在之容反應如此強烈,不但更增添了幾分嫵媚,也叫熱血的漢子們深信不疑,爾後便是撓人的心癢癢——他們在腦海中與大月復便便的姚遠山掉了個包,浮想聯翩了一番自己與四太太共赴巫山**的場景。
那邊在嬌羞,這邊在躁動,雙雙不安。
「都是自己人,我實話相告︰你們別嫌棄我這個女人庸俗無恥,我嫁給老頭子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權力和金錢。一旦我坐上會長的位置,我必然會一腳將糟老頭踢開,重新找個人嫁了。我受夠了軟弱無力又乏味的老男人,要找,我就要找個身子板象你們一樣,相貌也抵得上你們的激情男人。」
「軍刀,你怎麼又閑上了?快把酒滿上!我憋屈得狠,就是想喝酒!」
「我來吧!」
心血澎湃的汪坤奪過酒瓶斟酒,他的天平已轟然倒塌,跪拜在了溫香的石榴裙下。何止是彎刀倒了天平,軍刀的思想早早就爬在了裙底,候著走光。
第五碗霸王醉酒下肚,金馬刀的精神長城全線崩潰,只等為女主人搖尾巴了。
四太太那絳唇映日的濕潤之口微張︰「唉……只可惜我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男人看得上我這種可憐的女人,我只要每天一想到這事就睡不著覺,悲哀啊……!」
「會!會有的!」
「一定有!絕對有!」
金馬刀們只狠自己沒早發現這個天大的秘密,否則他們有可能在四太太被破身之前就把會長的腦袋給擄了去。只要能得到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之夢中女神,他們願意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四太太苦笑了一下,溫柔地誘惑說道︰「我根本不指望象你們一樣優秀的男人能看得上我這種別人穿過的舊衣裳,反正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就不再嫁,這輩子當個尼姑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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