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清淨之地,女子實在是不方便停留。」
她很吃驚停留的時間,「什麼,月余!你不取經了?」
唐僧嘆而不作答,自己獨自牽馬進去。
怕自己女子的身份玷污了對方的名聲,孟贏溪沒有進去。
她月復中微怨道︰「等月余就月余,好歹再護送你一程,至少等踏出邊境再說,否則我于心難安。」
玄奘入寺後向寺中的僧侶們介紹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所說的話恰巧被在寺中燒香拜佛的一位苦峪城內的朝廷官員無意中听了個大概,長安來的「玄奘」可是被太宗皇帝通告要攔截遣返的人,于是他趕緊悄悄地溜走了。
一個時辰之後……
在附近閑極無聊亂走亂逛的孟贏溪見到一隊官服人馬來到了塔兒寺,他們匆匆趕步入寺,顯是有什麼急事。
她很好奇,跟了進去。
這些官員進寺後找到了正在大殿念經的玄奘,他們隨即攀談起來。
孟贏溪雖然縮在後面,但完全能听到他們的交談,只是听了半天一句話也听不懂,因為他們說的是本地方言。
此事叫她很疑惑,這個唐僧好厲害,他不但會昆明話,居然還會這嘰里呱啦的不知是甘肅還是新疆的土語。
听不懂,那就只好看了。
過了許久,她見他們中的兩人相邀著玄奘換了個背靜的角落繼續談話,爾後這幾個官員對玄奘頻頻禮拜,為首的還拿出一份告示狀的東西,並當場給撕了去。
官員們鬧騰一陣子後辭別走了,唐僧見到孟贏溪在寺中逗留,便主動走了過來。
為避免他人旁听,她搶先用昆明話問︰「玄奘師父,剛才來的這些官員都是什麼人?」
玄奘當然領悟其意,于是便以地道的昆明話答她,「他們乃是瓜州的刺使獨孤達以及州使李昌,夢衍西女施主,你為何還不走?」
孟贏溪懶得與他糾纏這個問題,她再問︰「那份撕毀的東西是什麼?」
「是太宗皇帝通發下來,命沿途各地攔截遣返貧道的牒文!」
她憂心道︰「啊……那,那你該怎麼辦?」
「無礙,好在獨孤達與李昌二位大人皆篤信我佛,貧道已經以理說服了人,所以他們才當面將這通牒撕去,任由貧道西行,還說將給貧道配一個胡人向導,以便夜渡葫蘆河,偷過玉門關。」
「哎呀……玄奘師父遇到大貴人、大善人了,好事,真是件可喜可賀的大好事!」
事話已說清,接下來肯定又是勸走之類的套話,她最煩此事,于是假裝知趣地辭別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玄奘師父,我走了,你好生潛心向佛吧,孟贏溪告辭!」
人走了,她的不送自走來得太容易,倒令準備了一大堆說辭的唐僧惶惶不安。
他眨巴了幾下眼楮,似乎有些不相信,其心道︰「她會這麼輕易地就離開麼?好象不可能吧!」
孟贏溪這前腳剛一走,唐僧後腳就跟了出來。
她當然知道人跟在後面,卻故意不躲,明明擺擺地停歇在外面,其心中笑道︰「呵呵……我就守住在這寺院門口,看你能奈我如何?」
玄奘看了一陣,知道自己又著了這個妖精的鬼靈誆道,他憋了憋悶氣,重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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