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幫忙了,就幫忙幫到底吧。我叫他們地點就安排在我的「千壹閣」的後院進行,本來是想在郊外找一處景致好的地方,不過畢竟是公主告白,如果在那種地方被其他人踫到不太好。
所以我只是叫采萍和樂坊的姑娘一起折紙心,然後串起來掛在後院的亭子里。現在慶幸當初修理院子的時候,沒有因為我不在這里住就放松後院的景物的處理。至于樓里的男人和如意叫來的工人都一起去搬花了,我讓如意派人去找牡丹、百合和玫瑰這三種花。
當我們的紙心折完了,需要的花也送來了之後。我讓那些工人按照心形將玫瑰、牡丹、百合依次的有里向外、由高向低的擺放好,圍繞在亭子的周圍。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了,我想的給如意選一首適合的表白歌曲。這個是比較難了,雖然听過的歌曲很多,要說關于情愛的那就更多了。只是主要都是受傷的,最後選了王菲的那首《我願意》。然後由如意彈奏六弦琴並演唱,時間是相當急迫了。
我先把歌詞寫給如意,讓她背下來。還把曲譜教給樂坊的人,如果叫他唱這首歌的時間太長了的話,就由樂坊的樂隊幫她伴奏。
我把歌詞給她,她竟然看著不禁念出來了。「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在我的寂寞里;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在夜里;想你到無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奔去,大聲告訴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只要你真心,那愛與我回應;我什麼都願意,什麼都願意,為你!」
我看她念完了,竟然在那里愣神。就去拍了一下,她回頭看我眼眶竟然濕了。「弄玉姐姐,這是你寫的歌詞嗎?」
我倒是被她問的愣住了,我模模她的頭告訴她「不是的,是別人寫的曲子。覺得適合你就告訴你了,能告訴姐姐為什麼要哭嗎?」
可是她這會哭得更傷心了,然後不停的和我說對不起。弄的我不明不白的,所以等她回答我。好不容易等到她不哭了,可是她的回答卻讓我有些害怕。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大表哥的,看了你的歌詞,我想這是你想對他說的吧。你讓我覺得自己好過份,明知道你們相愛,卻還求你幫我。」
听了她的話,我感覺自己還是沒看錯人,盡管她想過要利用我,可是最後卻會為我心疼。不過我能選擇什麼,也不過是安慰她罷了。
「想什麼呢,我該喜歡的是你的二表哥李世民而不是他的哥哥。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否認,曾經我是喜歡他,很喜歡。可是,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問題,我不能因為我們的愛傷害別人,這種事情我辦不到。可是你不同,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他。而他也值得像你這樣的好女孩去愛,這是我願意幫你的理由之一,另一個理由是我自己沒有妹妹,說句高攀的話。我一直把公主當成是自己的小妹一樣看待的。」
如意听我說完,抱著我的胳膊,將頭靠我的肩膀問我「難道姐姐不覺得可惜嗎?」听得出他語氣中的同情之意。
我拍拍她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然後還是和她說了自己的心境。「曾經有過,現在已經沒有了,既然無法在一起就證明我們之間的緣分還不夠。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在一起,這樣也算完成了你喜歡他這麼多年的心願不是嘛。」
看她感傷的樣子,我決定還是刺激她一下吧。把她從我身邊拉開,調侃的取笑她。「還感傷呀,再不起來學歌曲的話,我們下午的準備就白費了。我還指望你能告白成功呢。」
她听我的話,氣的起來要打我。不過他追不上我,最後只好跺腳的說不玩了。然後我開始教她關于歌曲的內容,不過,我真的應該夸如意很聰明。只用了一個半時辰就把歌曲和彈琴的曲譜都學會了。
我給她挑了一套白色的里衫,加一件白紗的白袍,看起來仙氣十足。然後,幫她把頭發梳成一個仙女髻,僅以幾件玉飾來略做修飾。耳朵綴著一對明月鐺,這回對于如意的外在基本已經完成了。
當我去看後院的布置情況也可快要完成了,只是感覺效果沒有想象的好。然後我又讓人去拿一批白紗掛在亭子的四面,又要人拿了幾個燈籠,讓這里給人的視覺更朦朧了一點。
當我們把一切的精致都有布置好了之後,大家都贊嘆太美了。仿佛處身在一片花海之中,白色的薄紗映出燈籠散發的暖光。一位宛若先人的少女置身其中。當我們彩排的時候,大家都看痴了。
大家都紛紛說這次公主一定會成功的,而這時采萍走到我身旁拍拍我。「你這樣幫公主和他告白,你不會後悔嗎?畢竟,你們就我和我相公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有情得了。可你有這麼費盡心機幫公主是為什麼?」
我听她也這麼說,我不得不想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和李建成的事。不過我還是告訴她我不後悔,既然我沒辦法給他幸福了,為什麼要阻止其他人讓她幸福呢。可是,采萍听了卻很難過。「弄玉,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原因沒辦法在一起。可是我希望我還能看見那個和我第一次見面就張牙舞爪的小丫頭。你這樣子會讓人心疼。」
可是,現在的我是真的不後悔的。既然已經要嫁給李世民。何必還要和李建程不清不楚呢,只怕以後更難看吧。今天,白天已經說清楚了,以後還是要見面的呢。就算歷史上唐朝的人挺不拿論理當回事的,可是我還是做不到。
終于,在快到申時的時候,李世民使詐說如意今天鬧著要在「千壹閣」過夜。呆在後院不肯離開了,連我都勸不了她,讓李建成來勸勸她。
這樣李建成急沖沖的和李世民趕來千壹閣,不過,他剛到樓里面,李世民就讓他到後院去。而李世民解釋去我的房間安慰我逃開了,可是當李世民來到我的房間時發現竟然滿屋子的人。還好給他留了個位子在我旁邊,其他地方幾乎連空隙都快沒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平時後院是閣里的工作的人的地方。現在公主在那告白呢,他們也不敢呆下去了。而我的房間是整個千壹閣視角最好的地方,不論是前面還是後面都可以看得很清楚。自然因為這樣,這里成了他們偷看公主告白的地方了。
別問為啥不算我自己,這里本來就是我的地方,所以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這是樓里的小喜就不滿的對我說「老板,為啥不讓公主在這里告白呢,在這兒看您讓我們擺放的花更漂亮了。」
我瞥了他一眼說「你見過那個人在別人的臥室向另一人告白的。」
他听了撓撓頭,嘻嘻笑了。其他人起哄說以後要用小喜的房間像人表白,弄得小喜最後都臉紅了。
我們這面還在觀察李建程和如意公主兩個人的情況,就听見如意的琴音如泣如訴的娓娓道來。而她的歌聲也隨琴而起,我不得不說如意還是有很大的音樂天賦的。這首歌讓她唱的感情十足,連我听了都有些動容。
不過他們說了什麼我們就听不到了。在我們熱切的討論的時候,而他們之間說的也不少呢。
李建成听完如意唱的歌曲,看向周圍的景致。看著如意問道「這一切都是弄玉教你的吧。」
如意嬌羞的點點頭說「是的,表哥你喜歡嗎?我求弄玉姐姐幫我的,我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我怕你回太原就不會再輕易回長安。所以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不想給自己留遺憾。」如意越說語氣越激動,恨不得能讓李建成立刻看到她的真心。
李建成听了只是笑一笑,然後說「你唱的歌很好听,可是我現在沒辦法回應你的感情。雖然我也可以把你娶回家然後養你一輩子的,可是那樣就害了你一輩子。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不會像這些。可以有一個人對我說過如果不愛一個人就不要娶她,免得還兩個人抱憾終生。」
如意听李建成的話也感到動容,然後過了一會兒。「和你說這個話的是弄玉姐姐吧。你很愛她對嗎?如果今天是弄玉姐姐和你告白你一定會答應的吧。」
李建成這時仰頭望向空中的圓月,然後回頭對如意說「我的確非常喜歡她,不過你說錯了一樣東西,她不會和我告白的。我曾經向他表明心意過,可是她很明確的拒絕了我。我們兩個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的,雖然我知道她並非對我無情。」
「可是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為什麼不可以?」如意提出她的疑問。
「因為他是你二表哥的未婚妻——長孫無邪。甚至我曾經糊涂到和士民說清楚公平競爭,可是她把我弄清醒的。甚至她把一切分析清楚就為了斷掉我的非分之想,還大病一場。」李建成背對著如意說。
如意听了不禁流出眼淚,「我終于明白為什麼你們都那麼喜歡弄玉姐姐了。她是值得你們喜歡的。表哥,你可以不要這麼快拒絕我嗎?你說你現在心里容不下別人,我可以等的。等到你的心里可以容下我為止,如果還是不行的話。等你心里有其他人的時候在告訴我好嗎?」
如意的話語完全超出了李建成的想象之外,李建成轉身看著如意的眼楮。認真的問道「你想清楚了嗎?這不是一件小事,甚至關系你終身。你確定要為我付出這麼多嗎?」
如意听了她的話,語氣堅定的回答「是的,我想得很清楚。我從小就喜歡你,比你喜歡弄玉姐姐的時間還長。我知道你打算默默的守護弄玉姐姐,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守著你。在我猶豫的時候,弄玉姐姐曾經和我說過在自己有能力追求的時候要盡力去做。免得有一天後悔莫及,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李建成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如果有喜歡的人了也要告訴我,我會放你離開。」
如意听到他的話羞紅了臉,她知道他是答應了她的請求。「好的,我會在長安等你。」
當一切有了結果之後,他們才回到前面的千壹閣里。看著如意羞紅的小臉,我知道看來是成功了。
李世民也去拍他的大哥一下說「恭喜大哥了,看來小弟今天是做對了。」
李建成听了也是笑而不語,這是如意走到我身前抱住我說「謝謝你,無邪姐姐。我不會告訴別人你的身份的,包括父皇。」我也回抱了她一下。我知道就算原來她對我還是心存一點芥蒂的話,現在其實全部消除了。
這是李世民卻靠到我身邊說「看你把如意表明心思弄得這麼好,等你向我表白時,我一定要更好的。」
結果我和如意一起回了他一雙白眼,如意說「二表哥要是不願意去姐姐,有很多人想娶呢。弄玉姐姐,二表哥要你嫁給他的時候一定要難為他一下。」
我點點頭說「如意,你放心吧。除非他單膝下跪,手拿戒指求我嫁給他。否則堅決不嫁。」
如意起哄說「好的,二表哥做不到的話。你想嫁我們都不讓。」其他人也跟著起哄,只有李世民一個人哭喪著臉。
他想向李建成求援說「你是我的親哥哥,你一定要幫我呀。」
結果李建成很淡定地說「弄玉的方式很好呀!我也幫她見證。」
就這樣打打鬧鬧過了這個晚上,當其他人都去休息的時候。李建成和公主去了唐公府,而李世民則送我回我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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