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看著夕陽的余暉,那樣的祥和。舒愨鵡欣賞這樣的陽光真希望太陽可一直這樣的永不落山,忽然想要搬一個藤椅到院子里。
雖然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我倒認為夕陽無限好的原因就是因為已經黃昏。人都是有劣根的,只有感覺手里的東西已經漸漸失去之時才會想到珍惜。
我的想法還沒有落實,管家已經來找我們說公公李淵要我們去前院書房有事情相商。我們只能匆忙的換一套衣服就過去了,剛到那里我就發現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建成大哥、元吉、智雲已經早早就到了,連裴寂和劉文靜他們都在。
估計是有什麼大事情吧,可是我認真的將書房里所有的角落都看了一遍。這回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從我近來就看這里好象有哪不協調了,原來這里除了我之外全是雄性生物呀!這是什麼意思?
終于,在李淵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終于不孤單了,因為他身後跟著秀寧。這時候我看見秀寧有一種終于找到盟友的感覺,不過這樣的陣勢看來不是家里面有什麼事。這樣居然讓我松了一口氣,原來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變得緊張兮兮的了。
李淵看著自己召集的人已經都來了,就走到書架那里不知道弄了一些什麼,不久就在書架移動,書架的下方竟然有一個入口。我們幾個跟隨他一起走下去,我暗自瞧了一下周圍的他們,看他們的神情完全不以外,這麼說只有我一個是不知情的了。
當我們跟著他走的時候我故意壓低嗓音悄悄問李世民,「這是怎麼回事?討論軍國大事也不用叫我吧。你們應該來過很多次了吧。」
李世民在我身邊眨眨眼,好在密道里是用蠟燭照明的。不然我還以為他沒理我呢,看來我還是識趣兒點別說話跟著走吧。在走的時候我也沒有忘記觀察,我們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了一個看著精致的房間。
當我們走進房間之後,李淵自己做到主位示意我們也坐下。開始說今天叫我們來的主要用意。「你們應該已經听說竇建德在定襄已經反了,現在率領一萬多人馬。雖然人不多,可是聲望卻很高。現在定襄周圍的百姓都紛紛擁護他,甚至有官員開城門投靠他,實力不容小覷。」
看公公深沉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無疑已經讓他為難了,「那又如何?我們李家已經奉旨守住定襄、趕走突厥人了。這回又怎樣?我們才停下來多久,難道還要我們李家軍來收定襄?」李元吉不滿的叫嚷。
李淵點點頭,「皇上是有這個意思,所以問我現在的意願。畢竟我們就像元吉說的回來的時間還比較短,皇上有這個意思也不好意思太明顯。現在為難的事怎麼回復?」
听李淵這麼說,我猜到個一二。隋煬帝的意思明顯就是繼續消耗李家的實力,趕走突厥人雖然並沒有多大的傷亡,但是在外大漲那麼久還是好點許多元氣。這次他的想法無非是繼續試探李家的中心,還可以試著削弱李家的威名。真是一箭雙雕呀!可是我這位公爹也不是傻子,不然也沒有今天的什麼事情了。
「不可以拒絕嗎?」智雲輕聲的問,語氣中帶著不確定。也許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要是這麼簡單爹又何必這麼為難的把這些人叫這里呢!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拒絕呢。還記得幾年前的‘寶馬事件’嗎?爹不過是獲得一匹好馬,遠在京城的皇上就找理由將馬歸為己有。這件事也不簡單,我們的想法當然最好是拒絕。可是怎麼拒絕才是關鍵!」李建成沉穩的說出自己的見地。
其實,我也認同李建成的想法。現在是非常時期,未來誰輸誰贏並不是一個結果就可以的。過程中有什麼風險,我們誰也保證不了。
看他們都主動的獻計獻策,我身邊的李世民倒是一直一言不發。那緊抿的嘴唇,眼神里的憂慮也表示縱使他沒說話也是一直在考慮。
「士民和秀寧你們有什麼想法?無邪有什麼想法也盡管說,這回在家里也不用想在軍營什麼都借助市民才可以說的。」李淵慈愛的看著我們,說出的話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秀寧沒听懂什麼意思,我和李世民心里卻什麼都清楚。我抬頭看想裴寂和劉文靜他們,他們居然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原來我們的小把戲找就被他們看穿了,不過被他們看穿也沒什麼的。我要是現在就能瞞過這幫老狐狸,那我沒準就感嘆他們太弱了呢。
就算他們是長輩,我也不想輕易讓他們如意。我低頭上前溫婉的施禮,「在座的各位的實戰經驗都比我多,還是先听听秀寧和世民的建
議吧!」我說過就施施然的回到座位上。
看到我這樣,那幾個老狐狸交換眼神。沒想到我會這麼躲閃,感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布的。李淵示意他們稍安勿躁,既然我已經這麼說他也不好在讓我說就示意李世民他們。
我只顧著想他為什麼這麼快就將我抬出來,根本就沒有注意他們。他這中舉動怎麼看都不合常理。畢竟那些也不是小功勞,放在李世民這個兒子身上比留給我這個兒媳婦要好多了。現在當著她的這麼多親近之人的面說出來到底居心何在?
李世民看我不願意表達自己的意見,只好主動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世民感覺這是個陷阱,無論怎麼做必然會有估計不到的地方。主動出戰不利于將士們修養,不出戰就會被懷疑有二心。」
李淵對于李世民的這番言論頗為贊同,看向李世民的嚴管顯得很是滿意。李淵表現的滿意就開始讓某人不滿意了,李元吉坐在椅子上沒什麼表示。他的手這時已經開始流血了。
秀寧的話倒是屬于比較實在的,兄長們要是同意出征她就上陣殺敵,否則,她就在家勤練武藝。
我以為這回已經想對策了,沒想到公公他又對我使出一招回馬槍。「這回大家都說過自己的想法了,無邪,這回你願意將你的看法說說了吧。」
我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做,可那里也沒法躲了。要是剛剛那時候我說我和誰的意見一致還好,現在要是這麼做難免有推諉之嫌。我這是不是也算偷雞不成蝕把米呀!
「兒媳的想法和相公差不多,但是無邪並不認為現在這已經是死局。雖然這可能是針對我們的兩難局面,但是我們也可以走出第三種嘛。」我知道要是不說出點什麼,今天是行不通的。就先說出一部分,看能不能過關。
李淵這回居然縷縷胡須、點點頭,示意我說下去。這回我故意裝作看不懂,無辜的看著他。這回他不看我了,轉眼看向李世民。李世民拉拉我的手,小聲說「爹要你繼續說下去,有什麼對策嗎?」
「噢、噢,我的想法時暫時不理。唯一堅持的是絕對不打竇建德,民間的忠義之師絕對動不得。皇上剛剛加封我們李家還讓公主下嫁,這時我們忤逆皇上的心意的話會顯得我們李家現在已經無視君主了。」我根本就沒什麼興致關注這些事,但是已經有人看不慣我了。
「照你這麼說那里有第三條路嗎?這不是只能等死了。」李元吉大聲反駁。
秀寧也跟著他點點頭,看著李世民一直眉頭緊鎖我就知道他早就想到這里了。雖然別人說什麼我不在乎,可是看他皺眉我都跟著難過。都到這步了,我要是在藏著掖著就顯得做作了。
我開始嚴肅的看待他們,也認真的把我所想的對策說清楚。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也許他們還能發現什麼不足。
「那倒未必,我們以忠君之心理所應當出兵。可是現在我們人困馬乏,最好是繼續請求朝廷在調兵給我們。而且我們李家人也不是不懂是非,朝廷真的派兵給我們就去收回定襄。反正收回定襄也沒說一定要去就打仗,我們先禮後兵甚至讓他們幾里的地方也可以。我們的心意已經到了,就算是打起來也是他們失禮在先,我們也免去了不人道的罪名。」
我把我的看法說出來供他們參詳,我看了看他們的表情。看里我的想法他們還是有些認同的。他們認同我是一回事我還是要謙虛一點才好,「這不過是我的婦人之詞,若有短見的地方還要你們這些前輩賜教。」
智雲居然是第一個挺我的人,「二嫂的意見不錯,這樣如果皇上不肯派兵給我們我們就可以不去了。還不會背上功高蓋主的名聲,要是在派兵給我們的話還可以壯大我們李家的優勢。」
「是呀!如果和竇建德他們打起來用嫂嫂的那招也免得別人說我們是不分是非的愚忠。」秀寧搶過智雲的話接著說。
李世民雖然在戰場上已經見識過我的一些計謀,但還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快的想出對策。李建成的眼神里透著贊同還有些不舍,李元吉已經開始慢慢的把我當成眼中釘了。可他卻不是想拔出我而是想利用我。
反正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就沒有我的事了。我也樂得看戲,因為這回可以跳出僵局。大家也放松了,竟然忽視了幾個人的存在。
李淵輕輕的咳了一聲,大家才開始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劉先生和裴先生你有何高見?」
晉陽令劉文靜笑一笑完全沒有在意剛
才我們的魯莽。「少女乃女乃的確機智過人,美中不足是缺少對手的話這場戲也不好唱呀!文靜的想法是要其他人主動提出出征,這樣不知為我們解困還給皇上解困了。我們不願意上戰場還有人願意的,這樣也不至于讓皇上怨恨李家。」
「裴寂倒是有一個好人選,將軍楊義臣。楊將軍的功夫和領兵能力也是上上之選,唯一的就是皇上因為他是宗親所有用起來有所顧忌。這時候由他主動提出來的話,皇上只會感激。現在四處征討也沒有比他合適的人選了,他也是最適合為李家解困的人。」
楊義臣不是我師傅的真名嗎?小楊將軍替李家解困,這真的合適嗎?听到他的話我有些慌亂,為什麼會這樣?
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李淵就同意他的想法。我也渾渾噩噩的跟著他們出來,當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夕陽的影蹤,只看見蔚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素月。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以前舅舅說曾經有一個給我看象的相士說我命中多有吉祥,有主貴之象。可是現在的我感覺自己不是什麼祥瑞富貴之人,而是一顆災星。
但現在我能想的就是怎麼能幫師傅,但是我的一些本事也是他教的他應該不會有問題吧。我現在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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