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自終看到尾的獨孤烈抿了抿唇,眼里的不悅早已不見,看著清歌的身影滲著濃濃的笑意,如此潑辣,囂張才是那個素手炸死上百人的小家伙,不過就是武功低了點,看來還得提高。
經此一鬧,滿大街的人都知道鳳清歌毀了清蓮聖女的容貌,這無疑又是一記重磅炸彈,原本就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清歌,再次穩坐八卦榜首。更多的男人則是明白了一件事,以後不能惹女人,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給你一包蝕骨粉,那時候你就完了,由此不少人對于鳳清歌已經慢慢的畏懼,天元這麼多人,試問哪一個敢毀了聖女容貌還活蹦亂跳的,除了鳳清歌沒有第二人。
齊太子陰晴不定的看了清歌一會,再沒有開口討要九天碧落神劍能帶著侍衛離去,霎時大街上就只剩下清歌和獨孤烈。他終是沒有繼續追著她要吠陀經,而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這樣就走了?清歌挑眉,難道他不要經書了?真是個怪人,清歌站了一會,無語望蒼天,此刻大街上只有林天豪沒有離去的意思,心里輕嘆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但是吃進去就吐不出來了。
果然,林天豪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前,火藥味十足的道︰「連老子的錢你也敢搶?」
「搶都搶了你說怎麼辦吧。」
「把你從我女兒那里搶來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否則要你小命。」
「切,我有病啊搶了又送回去。」清歌冷笑,那可是兩億啊,好不容易賺的私房錢,說什麼也不交出去。
林天豪大怒,心里也惱自己的女兒,怎麼就被人騙了,兩億銀票放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白白送人他心有芥蒂。二話不說,就像清歌攻去,從來都是自己作威作福,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搶劫自己,這對林天豪來說是一種侮辱。
二人從東大街打到西大街,林天豪雖然已經步入黃境界,可是也沒怎麼討到便宜,但是卻比清歌輕松。數百個回合下來,她有些力竭,清歌心里明白長此下去,只會被拖死,眉峰聳動間已有對策。
「林天豪你乃武林中一代前輩,今日與我一個後輩抵死廝殺傳出去不怕笑話嗎?」
「你又想干什麼?」
「不如咱們正式的打一場,你贏了我任憑你處置,我贏了你就不要追究。」她賭林天豪是個要面子的人,何況這樣的賭注一點不虧,憑她地境界的實力,自負的林天豪定會答應。
果不其然,思索良久,林天豪冷冷的應道︰「好,你說話算數。」
「自然算數」清歌抬眼看了看天色,「今日已晚,三天之後你我各自帶著證人,東大街擂台一決高下。」
料想她不會作假,林天豪也沒有計較時間定在三天後,冷聲道「好,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哼,我們走。」
目視林天豪帶著手下離去,清歌吐了一口濁氣,慢慢往回去的路走去,一路上腦子里播放的都是今天出現的一幕幕,手撫上傷口,心里卻計較著從初來這個世界到現在自己一直都在戰斗,從來都沒有一天的舒心日子,每天都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掙扎,那些欺辱自己的人,原本和自己沒有深仇大恨,只是為了從自己身上得到快樂和刺激就下毒手,清歌心里怒意叢生,她更是打定主意此間事了就此離開,弟弟清揚下落不知,唯一能確定的是被人控制了,她不能再等否則怕又生變故。
清歌回到家的時候就沒有看見江流,將今天打劫的好東西一一倒出來,一沓厚厚的銀票,一盆五光十色的駐顏花,九柄翡翠色的小巧匕首。
流連的目光牢牢的吸附在九天碧落神劍上,一張臉上滿是笑意。這是東西都是打劫的,一分錢沒花,想想能不開心嗎。江流自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清歌手里拿著其中一柄兀自開心的傻笑著,連剛才在外面听到的內容都忘了,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桌上的駐顏花和銀票,將來瞬間回神,疾步來到清歌面前︰「主子,你這些是哪里來的?」
白了他一眼,「空手套白狼,套來的。」
他就疑惑在拍賣會的時候她中途離去,直至散場才回來,無怪乎原來是去——江流的心頓時一抽一抽的,好歹也是堂堂一國公主,雖然亡國了,但也不要這麼財迷吧。
「主子你很窮嗎?」
清歌危險的眯起眼楮,「錢不嫌多的道理你不懂嗎?再說了,這是我的私房錢!」
說罷,在江流愣愣的表情中,手腳迅速的收起,一邊還不忘說教︰「你放心,主子我是很明主的,這點錢還差得遠呢,何況你將來還要娶老婆,主子我先幫你存點老婆本。」
江流的臉瞬間爆紅,被自己的口水憋得不上不下,什麼叫他的老婆本,這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好吧。瞅著自己的主子這麼愛財,他哪里知道她是被刺激的,只是心里默默的將清歌歸為了守財奴一類,偏生還說不得。
接下來的兩日,清歌哪里都沒有去,整日在家打坐修煉,沒有人的時候她將自身的氣息完全釋放,白天修煉心經,晚上和江流對打,準備從中找出不足之處。
是夜,二人切磋完畢,江流道︰「主子如今的實力已經在江流之上,這樣的切磋沒有意義。」
清歌自然也明白,可是眼下還不是離開的好時機。
江流接著道︰「主子為何不去神風學院?」
「先前你說過,可我還是不太清楚。」
「半個月後神風學院要招收弟子,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報名參賽,入圍前十強的都可以加入。」江流頓了頓又道︰「真正意義的比賽只是針對沒有背景的人,而各國皇室子弟則不需要這樣的規矩,由各國陛下休書一封即可。」
敢情還有黑幕?清歌挑了挑眉,沒背景就是指自己吧,清歌不由得嗤笑,走後門看來在那個時代都有。
「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沒有精力管這些。」
听她這樣說,他自然不可能再說下去,他知道主子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不去只能是時間沒到,江流正在發呆,就听清歌叫他。
一番耳語過後,江流眼里不時閃過迷惑,愣了愣照舊沒有多問,匆匆離去。
望著皎潔的月色,想著不久以後的驚世之舉,嘴角不由自主的挽起一抹笑容,這算是來這里這麼久送出的第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