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無痕,我不得不佩服那個傳說中天賦極佳的師祖。他竟然把生活中的某個動作或是姿勢想成一個招式,然後加以補充。
師爺爺把秘籍拿給我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懂,可以說完全沒有頭緒。它不像是一般的心法、劍法一樣有規律可循。無痕的每個招式之間好像都是獨立的,看不出有任何聯系。後來,我在河邊偶然看見師爺爺在釣魚,就是魚兒上鉤,師爺爺提起魚竿一挑一甩間,讓我想起了秘籍中有個招式很接近。于是我就想,無痕會不會就是從生活的點點滴滴中悟出來的。有了這個想法,我迅速的回到密室,攤開秘籍,運起心法。讓真氣在身上游走,腦子里想象著無痕的招式。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我蒙對了。有了開始,底下的就簡單多了。兩個月我就把無痕學習了一大半。
從密室里出來,陽光照在身上讓我全身舒暢無比。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出來的緣故,我發現視野開闊了許多。運起無痕里的輕功向茅屋飛去。
「君兒,你回來了?」
看見我猛然出現在屋里,師爺爺嚇了一跳。連手中的小鳥掉了都不知道。
「是啊,不高興啊?是不是怕我和師傅告狀你又去掏鳥窩的事啊。放心,我一定,如實的和師傅說。哈哈……」
被耍的師爺爺一臉菜色,郁悶的看著我讓我有些不忍。
「好了,騙你的了,哎,對了,師傅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在廚房做飯呢。」
「好了,我不會告訴師傅的。」我拍了拍師爺爺的肩膀,轉身來到廚房。站在窗外,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兩個月不見的沈逸寒好像消瘦了不少。
「師傅,我回來了。」
「君兒?」師傅驚訝得看著我。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那麼快出來吧。
「飯馬上就要好了,你和師傅在前面先等一下。」說著加快手中做飯的速度。
「沒事,我幫你好了。」
吃著早飯,我和師爺爺討論起了無痕。听了我的分析,師爺爺和師傅皆是一臉難以置信。一直被他們奉為絕學的經典,怎麼可能就這樣被破解出來。
吃過早飯,我便和師爺爺對起招來,一天下來,我也有些累了。晚飯後,我就躺在茅屋前面的草地上看著浩瀚的星空靜靜的發呆。沒過多久,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用想肯定不是師爺爺,那也只有師傅了。
我側過頭,看著沈逸寒完美的臉龐「師傅,你還沒有睡啊?累了一天了,怎麼不早點休息?」
「我睡不著,你呢,不是也還沒有休息嗎,在想什麼?」沈逸寒盤腿坐在我身邊,面帶微笑的看著我。
「我也睡不著,也沒有再想什麼。不過,師傅,你這段日子好像瘦了。有心事嗎?」
「沒有啊,怎麼會呢,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阿,是你的錯覺吧。」
听了沈逸寒的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傷心。三年之期要到了,他是不是感到為難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該不該放棄?
「師傅,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三年的約定,就當我沒有說過好了。我不想讓你為難,你這個樣子讓我看了好難過。畢竟是我一廂情願,你也沒有回答我,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你也什麼都沒有听到。以後我還是你的徒弟,你還是養育了我十幾年的師傅,我……」好想瀟灑的說出這番話,可是好難。糾結在胸口帝痛,讓我再也說不下去。
「君兒,你想多了。我並沒有因為你感到為難,我承認我是有心事,不過並不是因為你,是我的身世。」沈逸寒回頭看我一眼,接著說道「就在你開始練無痕的第一天,師傅他告訴了我,我的身世。原來,我並非師傅在山下撿到的棄兒,而是被人丟棄的,那人還頗有背景。因為某些原因我就被遺棄了。」
「師傅,不要想了,你還有我和師爺爺阿,你並不是一個人。我和你是一起的,我永遠不會丟棄你。「
輕輕的攬過沈逸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消沉的沈逸寒,讓我有些雄。壓抑了這麼久,他很難過吧。
「師傅,三年到後,和我一起去看過母後,我們就回到無名谷,朝夕相伴,再也不出去了,好不好?」
「君兒,你還小,下這樣的結論是不是有些早了?」
「怎麼會呢,我可是想了很久,還有,師傅我可是比你還大哦,你怎麼老是忘記阿。」
「你前世怎麼能算呢?」
「怎麼不能算阿?」
「哎,對了,君兒,你前世是男是女阿,看你的性格應該是男吧,你那個年齡應該已經成親了吧?」
「呵呵,是啊。」我模了模鼻子,心虛的回答。
「那你的妻子應該很溫柔,很善良吧。更重要的是才貌雙全吧,也只有那樣的女子能配得上你。」
「我哪有你說得那樣好啊,再說了人家也看不上我呢。」
「怎麼會呢,君兒,你不知道,你的身上總有一股氣質,讓人忍不住去臣服,去信任。」
「是嗎,那也可能是遺傳了皇室地征了。」我苦笑了一下,回答說。
「師傅,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不去看看你的父母嗎?」
「不想去,我不想和他們有什麼牽連。其實想一想也沒有什麼好難過得,如果不是他們丟棄了我,我怎麼可能遇到師傅和你呢。我還要好好謝謝他們。」
「師傅,你不要壓抑自己好不好?」
「我沒有壓抑自己,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想謝謝你,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活里,讓我覺得我還有自己的價值,沒有你十幾年的陪伴,我可能還像以前一樣,一個人過著數樹枝的日子。可能那天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師傅,別那樣說好嗎?」
「好了,你別擔心,我只是說說罷了。你也累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看著沈逸寒房間,我看了旁邊的角落一眼,他在那里很久了吧。蹲在那里腳不會抽筋嗎?這樣的跟蹤太不專業了,居然把自己的衣擺都露出來了。
「師爺爺,您老人家听夠了吧?」
「呵呵,君兒啊,被你發現了阿。」
「您老人家蹲了大半天,有沒有听到什麼秘密阿?」
「哪有啊,今天風大,我什麼也沒有听到。」
「噢,那倒挺遺憾的,要不要我給你重復重復好嗎?」
「不用了,呵呵。沒事我先回去睡覺了。」真是老狐狸。
「師爺爺,我想問你,跟蹤你的那股勢力,還在繼續調查嗎?」
「是啊,他們好像也不著急,只是慢慢的尋找。他們到底要找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既然他們要找就讓他們找好了。您既然說風大,就回去睡好了。」
「嗯,我先回去了,唉,人老了,全身的骨頭都散了,不中用了。」師爺爺說著轉身進屋了。
看著未滅的燭火,我不由自主地想,師爺爺他都應該已經都知道了吧,他為什麼沒有阻止我們,不在乎嗎?師爺爺,你到底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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