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夜的思索,我覺得我不能再放任這樣的現象繼續發生。我是一個離國人,一個拿著百姓心血的王爺。雖然我不想插手政事,但是我有責任為這些養我的百姓盡一點微薄之力。喊來清竹,讓他拿出從未上身的朝服為我換上。知道我做了決定,清竹臉上也露出欣喜之色,不過配上他那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真是讓我不敢恭維。
站在朝陽殿前,想到即將要面對那麼多人,心里就不住的緊張,手心里也滿是汗水。我鼓了鼓勇氣隨著太監的喊聲了朝陽殿。
周圍的大臣滿是好奇的看著我,深居簡出的靖王爺竟然會來上早朝,當真是今天的一大奇聞。南宮御天雖然表面不漏聲色,但是眼神里還是閃著疑問。來福看了看人已到齊,上前一步拉長著他特有但監嗓音喊道「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臣有本奏」我走出隊列,站在大殿中央,眾人的目光再次在我身上聚焦。
「哦,靖王有何事要奏?」
「臣請求陛下完善刑部法令。」一言既出,朝堂立刻嘩然,連南宮御天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靖王,刑部法令乃我國幾代人的心血,怎可說改就改?」看他應該是刑部的官員,要不然他的反應怎麼會那麼大?
「這位大人,我說的是完善而不是更改。一部刑法應該因人而宜,當年我們的祖先根據當時的環境制訂了這部刑法,而如今也應該根據現在的形勢來修訂。刑法不是用來懲罰犯人的過失,而是用來約束和警告人們應該遵守道德規範,教育為主,懲罰為輔。兩者相輔相成,這樣我們的社會風氣才會更正,百姓才會團結,國家才會昌盛。」
「哼,一部法令關乎我國根基,靖王說改就改豈不是太兒戲了嗎?」又一個反對的,真是老頑固。
「修訂刑法只不過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或者減免一些條令,怎麼會動搖我國的根基呢。」
「可是靖王還是太輕率了些。」
輕率?我可是想了一夜呢。想起刑部大牢里的慘狀和李學勇他們充滿希冀的眼神,我忍不住說起了昨天的經歷。「昨天,我有幸同人去了一趟刑部大牢,還沒有進門就被勒索去了兩錠銀子。」
「怎麼可能,下官治下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這位大人,先听我說完好嗎?」看他點頭,我接著說道「輕牢里大多關押的都是一些偷盜、偷稅漏稅、還有替人頂包的犯人。重牢我就不用說了,眼神里滿是死光,毫無一絲生氣。最特別的就當屬牢里的那座刑台,它的顏色很詭異,是暗紅色的。諸位大人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它是用犯人的血染紅的。陛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一次的過失看它嚴重性給予懲罰,可是每天牢里的‘一訓’卻抹殺了多少人的性命,雖然他們不是無辜,但是就這樣死掉未免有些不值,不是嗎?陛下,臣懇求陛下完善我國律法,創造出一個更昌盛的離國。」
「請皇上完善律法。」
是外公和南宮浩杰他們。回頭,向他們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卻被他們白了一眼,委屈的回過頭,正對上南宮御天如有所思的眼神。
「此事容以後再議,退朝吧」
走出朝陽殿,外面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伸手接住從天上落下來的雨滴,卻不小心被它從指縫里溜掉。彎了彎嘴角,迎著秋雨向宮外走去。
「五弟這樣走就不怕得風寒啊?」南宮浩雲他們撐著雨傘從我身後跟上來。
「五弟沒帶雨傘嗎?喏,這把給你我和浩雲共撐一把。」南宮浩凌把傘舉到我頭頂。我道了聲謝接在手中。
遠遠地就看見宮門外的馬車旁一個黑影在那里張望著,加快腳步走到他身邊,把雨傘舉過他的頭頂。這個傻瓜,就不會在車里等嗎?這麼涼的雨,都不知道躲躲。
「隱月你怎麼來了,還下著雨,這麼不在車里等著?」我輕聲的詢問道。
「早上听清竹說公子來上早朝了,就跟過來看看。公子快上車吧,」回頭看見南宮浩杰他們幾個已經跟上來了,擺擺手讓他們上來。
「今天小爺我高興,請大家吃大餐好不好?」把車上清竹給我準備的披風遞給隱月,回頭對他們說著。
坐在我對面的浩凌看看我又看看浩雲,抓過浩雲的手使勁兒咬了一口,听到浩雲慘叫一聲,他喃喃自語道「不是做夢啊。」又伸過手覆到我的額頭上,然後又模了模自己,嘟囔道「沒發燒啊。會不會是我耳朵有問題?」說完又摳摳他的耳朵。
我怒,我請客竟然那麼不能讓人相信嗎?「你沒听錯也不是做夢,我也沒有發燒。我今天請客,怎麼樣,不想去可以不去。」
一路笑鬧到王府,清竹早已等候在外面。看到我們回來連忙湊過來,一雙大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我,連聲問道「王爺,怎麼樣,怎麼樣?」我看了他一眼,唉了一聲搖搖頭走開,問其他人也是一樣。事先聲明,我不是故意逗他,結果我也沒有辦法預料。
「怎麼會這樣呢,我以為王爺會成功的。」清竹耷拉著腦袋跟在我們後面。
悶哼一聲,我慢慢走近內室,月兌去繁重的朝服,邊換衣邊思索今天的‘大餐’。早晨還是吃些簡單的好,不如自己做好了。
踱步走到廚房,揮手讓其他人退下自己挽了挽衣袖開始做飯。把雞蛋煎至八分熟然後盛入盤中,如此反復做了我們幾個人的份,在盤中有放入幾塊精致的點心,哦,還有一杯牛乳。恩,看起來還不錯。
吩咐下人把東西端到前廳,果不其然,他們早已坐在桌前等候了。讓丫鬟把盤子放到他們面前,他們看到盤子里的食物都傻了。兩個燦黃的煎蛋,幾塊小點心,還有一杯牛乳,這就是大餐。不會是搞錯了吧?看他們個個詢問的眼神,我非常堅定的點點頭,然後開吃。不過吃飯之余我可沒忘記觀察他們的表情,呵呵,浩凌用筷子搗了搗煎蛋就是不吃。浩明也是皺著眉頭夾起雞蛋咬了一口,不過吃了一口眉頭就舒展開了,味道不錯吧。浩杰和浩雲早就吃完一個雞蛋了,這兩個小狐狸。
「浩凌,你的雞蛋不吃就給我,浪費挺可恥的。」不等浩凌發話盤子里的雞蛋就被浩雲夾走了。浩凌看看旁邊虎視眈眈的浩杰,立馬夾起來咬了一口得意的瞅他一眼。我不理他們自顧得吃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等待他們接下來的詢問。
「五弟,對于刑法你打算怎麼完善?」果然不出我所料,就知道你們等不及了。
「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我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吃飽喝足的幾只,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打著。
「我想根據那犯人的罪行還有嚴重程度來判斷,酌情給予一定的懲罰。」
「還有監牢里一些比較重的刑罰可以省略,留下一些鞭刑什麼的就可以了,畢竟我們的重點不在懲罰上面.最好把牢房里吊件也改善一下。」
客廳里他們各抒己見表達著自己的想法,我想無論是誰都會為南宮御天慶幸吧,可以有這麼幾個引以為傲的兒子。
「你們說的都差不多,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人罪行比較大,要在牢里呆上幾年,難道朝廷就這麼養著他們?」
「是啊,可是那怎麼辦呢?」
看著他們一個個得皺起眉頭,我慢慢滇醒道「據我了解,離國的可用耕地面積並不多,荒山還有荒原倒是不少,難道你們就打算這麼荒廢著?不如利用他們開墾這些荒廢的土地,看他們的表現到年底適當的減免些罪行,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對啊,可是他們跑了怎麼辦?」
「離國的士兵難道就是吃干飯的嘛。」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好困。反正重要的已經交給他們了,底下應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教了吧,我可不相信他們都是笨蛋。「底下的交給你們了,我先去睡會兒。」伸著懶腰,我向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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