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南宮浩杰的陪同,我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房間。因為我還有自己靛溫,不需要用另一個懷抱來溫暖。縱然心里很痛,我也只能自己撫平,前世我是韓初雪時,我就不肯向別人低頭。更何況我這輩子還是個男人。
隱月一直在門外,這個我知道。縱使不想讓他擔心,可還是張不了口讓他回去。
抱著被子躺在床上,想著師傅臨走時的眼神,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回到韓國了吧,不知當他回來時,對今天的這一切他會給我一個什麼解釋,無心之過,還有有意為之?
腦子里還不停的回放著我揭開棺木的那一瞬間,清竹躺在棺材里,瞪大著眼楮。可能他不會想到一直溫潤如玉的沈逸寒會對他下手。沒想到竟然就這麼害了他,師傅他當真下的去手。
「渺音姑娘,來了不進來嗎?」我坐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翻窗進來的渺音。
渺音一身白衣走到我床前,對著我直直的跪了下去。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抱歉。
「不知渺音姑娘這是何故?」我下床挪到窗前,渺音背對著我,慢慢的低下了頭。
窗外的明月蒙上了一層薄雲,朦朧而又旖旎。就這樣我看著窗外不曾回頭,渺音也跪著一直沒有起身。
漸漸的,起風了。風吹動樹枝吱吱作響,烏雲散去,明月又露出了它的光華。伸手關上窗,我走到桌前坐下。渺音回頭看了我一眼,跪著轉過身來。
「王爺,殺死清管家的是我,送主人離開的也是我。」
我抿了口桌上放著的涼茶,雖然已是入夏,可這水還是涼徹心扉。
「王爺……」
「渺音,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我打斷渺音將要出口的話,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可是,我不想听。
嘆了口氣,我站起身「渺音,你是他的手下,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不想再追究了,不過,我請你離開,我不想看見你。」
「不要,」渺音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希望我能改變注意。
「渺音,這話我不說第二次,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了。」說完我起身去了隱月的房間。
隱月還沒有睡,看到我來,驚訝的像是見到了外星人。我模了模他的腿,有些冰。抱著他將他放在床里,我也褪去外衣在他身邊躺下。感覺到隱月的呼吸有些急促,我伸手把他撈在懷里。這下不光是呼吸急促了,連身體也僵硬了,我郁悶,我真的就這麼可怕。
「公,公子。」隱月有些驚慌的叫著我。
我不滿的蹭了蹭他的後背,迷糊的說道「我趕了幾天的路都沒睡覺,就讓我睡會。」
懷里的隱月听了我的話,慢慢的放松身體,盡量讓我舒服些。我抱著他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材味兒慢慢的夢鄉。
隱月握著身後那人的手,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讓他恐懼的人。那人曾告訴自己,公子對他只是一種憐惜,並不是感情,幫他解毒也只是出于同情。可是自己不相信,想盡辦法回到這里,只想證明那人說的是錯的,公子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可是為什麼到現在自己卻有些不確定?
一覺睡到天亮。
醒來隱月還在睡,蜷縮在我的懷里就像一只小貓。輕輕的起身,幫他壓好被子我回了房間。
渺音已經走了,桌子上放著他留下的琴。好像是他經常用的那一把,我拎著扔到了房間的角落里。
讓人為清竹下葬,我去了南宮浩雲的家,昨天我態度不好,不知道那一拳重不重。
說來我還是第一次來他的府邸,雖然比不上我的奢華,但整體來說還是不錯了,特別是池塘里那一池荷花,開得分外妖嬈。
下人們領我到南宮浩雲的院前說了聲恕罪就離開了,我心里不禁疑惑,怎麼不帶我進去?想開口叫住那幾個人,想想還是我自己進去算了,這麼個院子害怕迷路不成。
南宮浩雲的院子很清幽,門前種了幾棵櫻樹,旁邊還種了不少花草。院子里一共有三個房間,中間那個最大的應該就是他的房間了吧,還沒等我伸手敲門,忽然听見最角落的那件小房子里傳出人的悶哼聲還有抽打人體的聲音。我有些奇怪,遂慢慢的超那間房子走了過去。
戳開窗紙,我側著眼楮看去,里面的情景讓我分外吃驚。
南宮浩雲跪在地上,luo著上身手拿藤條不停地抽打著自己的身體。有些地方都已經流出血了,可是他還不停手。我大驚,撞開門朝他奔去,他看見我亦是嚇了一跳。
「你干什麼?」我奪過他手里蒂條扔在地上,用力的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五弟,你怎麼來了?」他踉蹚的站好身體,慢慢的走到門後的衣架旁拿下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
將他拉到主屋的軟榻上,我剝下他的外衣,端過門後的那盆清水,絞了一個帕子輕輕的擦拭他後背上的傷口。
南宮浩雲慘白著一張臉,趴在軟榻上對我笑道「五弟不用擔心,我只是在自省。」
我給他個白眼,還自省,我看是自虐不多。模著他脊背上新舊不一的傷口,從我見他開始,只知道他做事干脆利落,對人不留余地。手段不比御天差多少,沒想到他對自己也是這般狠絕。
身上的點點血跡擦干淨,我拿出傷藥慢慢的抹到他身上。在他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干淨的白布。
「五弟,你在找什麼?我真的沒事。」
沒理會他的後半句,我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這里沒有什麼布條呀?」
「布條?沒有,你要布條做什麼?」
打開他的衣櫃,拿出一套白色的里衣我用力撕成條。趴在軟榻上的傷員想阻止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頭枕著手哭笑不得的看著我。
將白布條把他的傷口都纏了起來,直到最後一個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我才滿意的收回手。恩,手藝還不錯,最起碼沒有包成木乃伊。
南宮浩雲看了一眼身上縱七豎八的布條,頭一沉趴在床上不肯起來了,心里還不住的哀嚎,為什麼這麼,丑?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我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听了我的問題,南宮浩雲沉默了,連帶的氣氛也有些壓抑。「因為,我要隨時滇醒自己,同時也要遺忘自己。」
「什麼意思?」我有些糊涂了。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微笑的看著我,一如以往的南宮浩雲。
「我是來道歉的,昨天對不起。是我一時氣昏了頭。」
「沒事,我沒往心里去。這件事別說你,就是放在我身上我或許比你做的更過分。」
「謝謝。」
他呵呵笑了,伸出手模模我的頭「我們是,兄弟呀。說什麼謝不謝的。這件事我們誰也沒想到,還枉你臨走時特意囑咐我們,要說對不起的也該有我們。」
「五弟,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他畢竟是我的師傅,還是我的愛人,我能怎麼辦,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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