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臨安鎮發生了一件怪事。
城東的李大福向來是出了名碟公雞,平日里就是掉了一文錢都會雄兩天,這幾天竟然會提著禮物去給人送禮,而且送禮的對象不是鎮上的首富,也不是朝里的大官,居然是木訥少言,平日跟個悶葫蘆似的阿貴.
要說奇怪也不奇怪,阿貴算的一手好賬,人也憨厚老實,自然是偷稅漏稅保密的不二人選。所以這個李大福听說阿貴被柳府辭退後,提著禮物來請阿貴到他店鋪里當賬房,但是阿貴就是不松口,怎麼說也不去,李大福也發揮小強精神,一日三次來阿貴家請他老人家出山,但是都被拒絕在門外。
話說,昨天這個胖小強提著他沒送出去的禮物又來阿貴家,這次阿貴到沒有給他閉門羹,而是笑意滿盈的把他招呼進屋,好酒好菜招待著,但是下午時分的時候,李大福披頭散發,面無人色的跑到縣衙把阿貴給告了,說是他綁架勒索,縣太爺一听情節挺嚴重的,立馬派衙門里的捕快把阿貴抓到大堂與李大福當面對質。
被抓來的阿貴倒也從容,看著面如土色的李大福結結巴巴說著事情的經過。
他說,早上他去阿貴家請阿貴做他的賬房先生,進門正看見阿貴身穿短褂蹲在院子里的雪地里吃西瓜,看到他來了將他招呼進屋,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心里高興也就多貪了幾杯,暈暈乎乎瞪在阿貴家的床榻上睡覺了,醒來卻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阿貴拿著菜刀站在他面前,要他拿出三千兩的銀票,為了嚇唬他,阿貴還把自己左手給剁了,讓縣太爺查看阿貴的左手,就知道自己所說的沒有虛言了。
阿貴應了縣太爺的話,把兩手都伸了出來,李大福愣了,阿貴的左手還在自己手上好好地長著,別說斷了,就是連個傷口都沒有。
這時阿貴說話了「青天大老爺,現在是冬天,哪來的西瓜呀,再說李大福欠我的錢還沒還呢,這不,他寫的借據都還在我手上呢,我又怎麼會綁架勒索他呢,可能是李老爺喝多了,做夢了不成?」
縣太爺一听有理,這天兒昨個才下過雪,哪里來的西瓜呀,這李大福是遠近聞名的吝嗇鬼,定是不想還阿貴銀兩使出來的奸計。于是縣太爺大怒,說李大福擾亂公堂,當場打了李大福三十大板不說,還讓他當堂還阿貴三千兩銀子。于是李大福不得不忍痛從懷里拿出三千兩銀票遞給阿貴。
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的,阿貴大哥蹲在雪地里是真,但是吃西瓜是假,你想想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西瓜,所以我們弄了一個冬瓜,將里面的瓤全部染成紅色的,這乍然一看可不就是西瓜嘛
李大福被酒里的迷藥迷倒後,被阿貴大哥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一碗水將他弄醒,逼他說出是怎樣弄走阿貴大哥懷里的三千兩借據的,然後又讓他寫出了一張三千兩的借據,為了嚇唬他,阿貴大哥弄了一個大一點的雞爪綁在手腕上,所以當時砍得時候,看到紅色的顏料,李大福心里害怕也沒看清楚,當時就懵了,寫了借據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阿貴家。所以我們的計劃也成功了。阿貴大哥還上了貨銀,也回到了柳府繼續工作。
本以為生活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可是沒幾天臨安鎮發生了一件大事震驚了整個江南,確切的說震驚了整個離國。
三天前的一個清晨,一個臨死的老人在回光返照時,全身發出耀眼的光芒,說逸雲山莊禍亂天下。所有人認為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莊主一定是個妖孽,所以一時間只要是逸雲山莊的生意都無人再光顧。翩然也跟著眾人去看了看,可惜都沒看出些什麼門道。現在,連影剎的兄弟們也都出動了,可惜仍然沒有什麼線索,這兩件事就像是真奠將暗示一般,在我心里烙下了一塊陰影。
幾日後,傳聞皇帝從朝中派來兩位大人,希望能了解這兩件事的始末。剎那間,我心里有些恐懼,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兩位。
昨日,柳府的老爺回府,說是迎接從京里來的至交好友,一時間府里炸開了鍋,忙的七手八腳,連我也被抽到主院工作。
乍一見這位柳老爺,我真有些吃驚,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這麼一番作為,那眸子里的堅毅仿佛能直達人的心底,讓別人也充滿力量,可惜就是說話讓人有些接受不了。第一天就氣哭了兩位侍候的丫鬟,大管家無法,看到我正在掃院子,就把我調進了主屋,當那人爹身小廝。
「韓莫,打盆水來。」屋內傳來柳老爺的聲音,我不得不停掉手里的活計去幫他打水。
當我剛端著水走到門邊,就听見瓷器碎了的聲音,我加快腳步走到屋內,一個白色的茶盞落在我的腳步,抬頭,柳老爺暴怒的看著我,沖我吼道「廢物,一壺茶都這麼燙。」
我把水放在盆架上,垂首走到他面前,「抱歉,這壺水是剛泡的忘記提醒您了,下次我會注意。」
柳老爺正欲說話,卻見門外林管家從門外走進來,看見一地的狼藉也明白了怎麼回事。皺了皺眉說道「我知道你心里煩,可是你也不能總是那下人出氣,你今天都已經趕走了兩個了。」林管家回身對我說道「韓莫,你把屋內收拾一下先回去吧。」
我道了聲是,彎下腰慢慢一點點撿起地上的碎片。
「林清,我們都找了他幾年了,可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你說他是不是告訴你的是假名字呀?」
林清?听到這個名字我的手不由一頓,鋒利的碎片割破了我的手指,血液沿著手指滴在瓷片上,有些妖冶。
「你沒事吧?」林清撿起地上的最後一片瓷片,眼神關切的看著我流血的手指。我笑著搖了搖頭。
「勞管家費心了,如果沒事的話,那小人就先回去了。」
胡亂的將手指包扎一下就回家了,翩然出去查線索還沒回來,童兒被春娘接走也不在家,自己一個人站在房間里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訕笑,自己這三年來什麼時候變得怎麼感性?
晚飯時分,翩然才從外面回來,看到站在廚房里手忙腳亂的我笑了,我看著手里剝了一半的土豆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去休息吧,我來做飯。」翩然走到我面前,接過我手里的土豆,一股熟悉的清香迎面撲來。
「沒事,今天回來的早,你去把童兒接回來吧。」
春娘那里我還是少去為妙,說不定又怎麼變著法兒的編排我。翩然明了的笑了笑,往外走去。
片刻,翩然一個人一臉凝重的回來了,我放下手里炒了半熟的菜,有些擔心的問道「童兒呢?」
「童兒被春娘留下了,明天回來。公子,這幾天那幾件怪事,恐怕不簡單。」
「你探听到什麼了?」
翩然看了看我的臉色說道「我看到司徒浩然身邊的人在臨安鎮里,而且都是高手。」
司徒浩然?那廝派人來這小鎮做什麼?「你懷疑那些事是他做的?可是他做這些有什麼目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想要逼得逸雲山莊走投無路,投奔韓國吧?」這點倒是有可能。
「公子,你的手怎麼傷了?」
翩然解開我手上的布條,看著被水泡的有些發白的傷口,驀地低下頭用嘴含住了我的手指,我只覺得全身的火,轟的一下全部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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