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了,恩,嗚嗚,放過我吧,君兒,我不行了。」
明黃的紗帳里一個模糊地人影趴在床上,難耐的擺動著自己的腰肢,輕風拂起紗帳,一個俊美如仙的男子衣衫凌亂,眼楮緊閉,雙唇被咬的血跡斑斑,豆大的汗粒滑至嘴角,臉上的表情似愉悅,似痛苦。
「啊,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唔,哈。」
突然他的身體一陣,身體一軟癱倒在床上,這時床上的人驀地睜開眼楮,漆黑的眼眸似乎想要吸食人的靈魂。原來竟是一襲春夢。
片刻,他翻身下床,將身上的衣服褪下扔在地上,隨手拿起旁邊的一件披風搭在身上,走進了里間的密室。
不多時,南宮御天從密室中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黑色蕩木匣子。他輕輕的打開匣子,從里面拿出一朵干枯的蘭花,眼神迷蒙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南宮御天是前代離主的第三子,為蘭妃所出,因為母妃的容貌出眾,深受皇帝喜愛,所以他從小也就倍受關注。小小年紀的他知道他的母妃在這個繁華的牢籠里過的並不快樂,因為他總是在無人之時看到母妃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看著一院的蘭花獨自發呆,時而微笑,時而沉默,時而落淚,他不明白為什麼父皇對母妃這麼好,母妃仍然不開心,就在七歲那年他見到三皇叔時他明白了。原來母妃愛的從來不是父皇。
那是個烏雲密布的下午,他從書房里偷跑出來,卻在院子的角落里看到一個人,他一襲青衫,嘴角含笑,眼里卻是無盡的相思,于是他被這個奇怪的人吸引了,歪著腦袋站在那里不停地看著他。那人回頭看到他,嘴角的笑容放大,慢慢的走到他身邊。模著他的頭問他叫什麼名字,從那時起他才是知道原來自己還有一個三叔。
三皇叔溫文儒雅,博學多才,而且精通武藝,于是三皇叔成了他年幼時的偶像,所以只要有空,他就會跑到那里去找三皇叔,然後跟著他習武,讀書。
隨著時間的流逝,父皇的年紀漸大,兄弟間已有了些奇怪的變化,大皇兄和二皇兄見面總是一臉仇視,就在底下的兄弟見了他亦是防備萬分。
十二歲那年,母妃因病逝去,父皇一夜好像更加蒼老了,三皇叔不見了蹤影,隨著不見得還有母妃的遺體。將要成人的他也多少明白了些,母後心里喜歡的那個人原來就是三皇叔,怪不得母後總是對著那院蘭花發呆,只因三皇叔的名字叫南宮蘭落,而蘭花也是他們相識的原因。他們分離的緣由就是父皇橫刀奪愛。母妃入宮,三皇叔受不了打擊去了邊疆,一走就是十年。想起父皇為自己講起這些的時候,那冷峻的眼眸里有著淡淡的悔恨。
母後逝去的三個月後,三皇叔回來了,那頭如墨的黑發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只是對自己憚度依舊未改。
十六歲他的成年禮那天,國師預示自己是最有希望統一天下的一個皇子,只是性格過于溫和。于是父皇在駕崩的前,為他掃平了所有障礙,將他扶上皇位,帶著無限的擔憂故去了。
父皇駕崩,朝政大權落入了三皇叔和瀟丞相手中,一時間朝堂上分成了兩大派系,丞相瀟漣是父皇的心月復,擔憂三皇叔會篡位,不止一次上書要他收回三皇叔手里的兵權,但都被他壓了下來。
時隔不久,三皇叔派的人對他開始不滿,而三皇叔也不予理會,只有看到他很為難時,他才會出言阻止,就這樣他慢慢的在心上上了一把鎖。臉上的溫和漸漸化為了冷酷。
沒過多久,三皇叔趁他不備,起兵了,瀟漣帶著一干宮眾殺出了一條血路,搬來了御林軍。站在寢宮門口,他看著一身盔甲的三皇叔,他有些疑惑了,三皇叔真的只是想要皇位嗎,那以他的實力,早在他登基之時他就可以得到,為什麼偏偏等到這時,顧不得多想三皇叔的劍已經向他刺來,南宮御天心中一痛不得不拔劍與他對抗。
他的功夫都是三皇叔所授,即使這幾年再努力用功不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南宮御天被他逼得連連後退,就在他將要絕望的時候,三皇叔丟開手里的長劍,迎上了南宮御天刺向他的劍尖。
利劍刺入了他的身體,三皇叔低頭看了眼胸口的長劍,笑了,正如南宮御天第一次見他的那般。他伸手模了模南宮御天的臉,慢慢的倒了下去。
一場內亂就這樣平復了,一夜的功夫南宮御天從溫和的少年帝王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君主,三皇叔的府邸被他一聲令下夷為平地。所有的家僕淪為宮奴。瀟漣的女兒瀟清被他封為皇後,她的漂亮可以和母妃相媲美,但是南宮御天對她沒有感覺,一夜雲雨後,也就沒再理會過她。
兩年後,國師來到御書房拿出封信,說是三皇叔留下的,他本不想再看,可是想起三皇叔臨死前的那抹笑容,南宮御天又拿了起來。
讀完整封信,南宮御天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國師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離開了,原來三皇叔的叛亂只是為了讓自己變強,讓他成為一位真正的帝王。還有就是讓他幸福。
幸福?南宮御天一陣冷笑,他的幸福還有嗎,天下人談到他這個冷酷的君主那個不聞之色變,誰還敢真正的靠近他。誰,還能給他幸福?
第一次見到君兒只是個意外,那日無事,獨自去了御花園,忽的在草叢里看見一個孩子,他一臉不耐的揪著腳下的草坪,開口逗弄了他幾句,他抬起頭看著自己,水潤的眼眸里滿是同情。幾年唯我獨尊的生活讓我有些失態,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他的脖子。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不舍,然後閉上了眼楮,南宮御天有些詫異,難道他知道我想殺了他,幸而來福南宮御天才罷了手,想起那時不免有些僥幸。
天色入暮,腦子里不由得想起那孩子,讓來福查了查,沒想到竟是他大難不死的第五子,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去看了那孩子,小小的身軀僅著一身單衣,看上去有些單薄,等他入睡後,自己才從房梁上翻身下來。想著他剛才戒備的神情,不由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歲的孩子。
看著他抓住自己的衣袖,哭著叫媽媽,自己在那一剎那竟然會心軟,小心的抱起他,慢慢的哄著,也許就在那一刻自己就在心里為他留了一個位置吧。讓人留心他的生活,護他周全,每次听到暗衛稟報那孩子對皇後怎麼怎麼樣,自己竟然有些嫉妒,對,是嫉妒。
轉眼間就是那孩子的生辰了,早早的吩咐好宮人開始準備,只要他們母子不打皇位的主意,自己也許願意寵他一生。
看著刺客懷中的他心中的焦急不言而喻,看著他脖子上猩紅的血跡,自己能感覺心中的痛不亞于一邊痛哭皇後。那孩子的眼就這樣從眼前消失,留下的只是那麼淡笑,突然憶起三皇叔死前的那抹笑容,他們竟然是那麼的相似。
一晃已是十多年過去了,那孩子明亮的雙眼在腦海里依舊如昔,自己一個人坐在御書房內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孩子還活著會是什麼樣子。
黑夜里,屋頂上的他宛如仙人臨世,那淡然的眼神,還有嘴角的那抹笑容,足可以讓天下人瘋狂。也許在那一刻自己就動心了吧。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到底還是天意弄人。
尋覓中過了三年,三年後君兒回到皇宮,看著眼前那個俊美如白狐一般的少年,心中說不出的復雜。看著他眼中對自己的抵觸,那朦朧的心情也被自己壓在心底。
看著他和沈逸寒在屋內歡愛,自己在門外硬生生的將石桌抓了一道痕跡。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情緒,一股叫怨恨的情緒。
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慢慢的聚攏在他身邊,可以和他放聲大笑,可以和他開懷暢飲,自己心中對他的恨又深了一層。
听著國師稟報君兒竟然就是那傳說中的助力,心中不可謂不震驚。怪不得國師預示自己會統一天下,只因那股助力是自己的孩子。瞬間腦子里形成了一個計劃。俘獲他的心,利用他統一天下,然後將他永遠的禁錮的自己身邊。
計劃因為沈逸寒進行的格外順利,就當自己以為要成功時,沒想到他會在御書房,听到我和國師蹈話,大意的自己沒發現他的情緒波動,密室里他狠狠的自己,自己透過銅鏡看清楚在他身下是何種模樣。那眉目含春,欲語還休的人會是自己?不,不是的。
那人的報復很成功,他無數次在夢中看到自己被他壓在身下,被他羞辱,每次夢醒留下的只是無限的空虛,從那時開始,自己就討厭別人的踫觸,而後宮的嬪妃讓南宮御天想到他身下喘息的自己。恨,好恨。
皇後已在他出走的一個月後出家了,他沒有阻止,只要她不死,以君兒對她的孝心就一定會回來,到那時,皇後定會是個很好的籌碼。
三年了,那人已經出現,這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牢牢地控制在手心。
黑暗里,南宮御天的眼神一寒,手上帶著強勁的內力讓手里關于他的東西化為碎片……。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