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少年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淳樸,至少,他滿世界賺錢都能夠平安無事,這足以說明其有過人之處.
另外,從剛才的表現看,他的思維能力也極為縝密,幾乎是立刻就能夠得出判斷,而且果斷決定離開。
不簡單!
不簡單!
王蠢越覺得少年有過人之處後,就越後悔沒有留下少年的聯系方式,如果有這家伙幫忙,對付那些植入者要輕松多了。
另外,那少年隨隨便便出手就是十億,肯定是富可敵國,至少也可以成為強大的後盾。
可惜,這廝自我保護意識太強悍了。
等等。
富可敵國!
「哈哈哈……少年,你露出馬腳了,哈哈哈……你丫的全世界中獎,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蛛絲馬跡,哈哈哈……」
王蠢激動得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少年百密一疏,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其實,王蠢並不知道,少年當時知道王蠢是穿越者後,產生認同感,對王蠢放松了警惕,畢竟,他穿越者的身份,也只能向王蠢這個穿越者吐槽顯擺一下自己的成就和財富。
事實上,少年是個電腦高手,心思極為縝密,每一步都幾乎做到天衣無縫,唯獨在王蠢這里露出了破綻。
當然,少年露出的破綻,對于目前的王蠢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王蠢沒有能力在全世界追查那些中獎的人。
最為關鍵的是,少年正在采取彌補措施……
得意洋洋的王蠢並不知道少年所掌握的強大力量足以呼風喚雨,他還在為即將能夠查到少年的身份而沾沾自喜。
王蠢太需要一個能夠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王蠢站在窗口,看著昏暗的街道,一陣發呆。
少年的出現,讓王蠢沒有了以往的孤獨。
不過,王蠢發現,少年與他的經歷似乎並不一樣,至少,他不是修真者,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修真者!
對于修真者,王蠢總有一絲戒備,不敢輕易的暴露自己的修真者身份,哪怕是在蘇雪面前。
其實,王蠢對于蘇雪還是比較信任的,至少,對方最多也就是「貪色」,而不會貪」,也正因為這樣,王蠢才放心的讓蘇雪保管九鼎的殘骸部分。
那張熟悉的臉為什麼要撞死他?
王蠢可不認為那是一場意外的車禍,就在那紅色跑車經過他的一瞬間,王蠢看到,那張臉正盯著他。
而且,蘇雪的反應似乎認識那個人,要不然,絕不會立刻驅車追趕。
蘇雪的反應讓王蠢很欣慰,至少,蘇雪並不希望他死。
王蠢沒有住在酒店,到了晨曦初現的時候,他回到了保安宿舍。
參加拍賣會之後,王蠢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四相古玉都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如果胡亂丟在宿舍里面,有點不安全。
讓王蠢焦慮的是,他居然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保存四相古玉。
想到那胖子方為富花幾千萬買一塊品相極差的四相古玉,王蠢就心情澎湃。如果一塊古玉值一億,三十塊古玉豈不是值三十億?
王蠢扳著指頭反反復復的算了幾次,才確定沒錯。
「少年,你再有錢,也沒有蠢哥富有!」王蠢抱著一堆的四相古玉,幻想著睡在堆積如山的鈔票里面,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當然,王蠢除了擁有幾十塊四相古玉之外,哪怕是拍賣了兩個陶罐,也還是沒有發財。
購買九鼎殘片的一億資金,王蠢用兩塊四相古玉抵債。
兩個陶罐賣的幾百萬,償還蘇雪幫王蠢支付贖金的錢之後,也是所剩無幾。當時王蠢救母,那刀疤大漢和陳經理就轉賬了兩百萬,然後,十幾個,一人十五萬,加上小刀的五十萬,七七八八加起來也超過了兩百多萬。
其實,所謂的所剩無幾,也是相對于兩個陶罐所賣的五百萬元,實際上,王蠢現在富得流油,因為,他身懷六十多萬巨款。
王蠢這輩子,身上的錢就從來沒有上萬過,六十萬對于他來說,絕對是一筆巨額財富。
為了避免資金流動引起警方的注意,地下拍賣會所有的往來款都是通過現金支付,王蠢從蘇雪手中拿到六十萬的時候,整個人都飄飄然了,立刻給蘇雪砸了一萬,作為去泰山的辛苦費。
看著王蠢那興高采烈的樣子,蘇雪暗自嘆息,這就是窮人與富人之間的區別。
窮人發了橫財之後,多會揮金如土,直接通過現金的方式贈送給親戚朋友;而富人,一般是不會無緣無故的贈予別人財富,哪怕是親戚。
富人更懂得「升米養恩,斗米養仇」。
一個人饑寒交迫的時候,你給他一碗米,就是解決了他的大問題,他會感恩不盡。但是,你如果繼續給他米,他就會覺得理所當然了。一碗米不夠,二碗米不夠,三碗四碗還是不夠,再一聯想到你堆滿了倉的米,他會覺得你給得太少,憑什麼你有滿倉的米,他卻只有幾碗米,而且就這幾碗米,還要對你千恩萬謝?有了想法,麻煩就來了。
很多窮人暴富之後,不能持久,最後還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也就是無法理智的支配財富。
當然,在很多窮人眼里,富人那是為富不仁。只是,窮人們永遠都希望有機會接近那些為富不仁的富豪,富豪們一句話的獎勵,都往往會讓窮人產生「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
毫無疑問,王蠢現在就是個暴發戶。
不過,蘇雪對王蠢並不是很了解,王蠢的骨子里面,就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他的個姓,並不會因為有錢無錢而改變。
王蠢用雙肩包背著六十萬經過柳大門衛室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六十萬放在哪里?
還有那一堆的四相古玉和青銅刀幣放在哪里?
幾乎是立刻,王蠢想到了錢伯。
「錢伯,怎麼樣了?」只從上次被人打斷肋骨之後,錢伯的精神狀態一直萎靡不振,整天躺在躺椅上昏昏沉沉的睡覺。
「還好。」錢伯有氣無力的睜開眼楮。
「不會死吧?」王蠢模了模錢伯的額頭,沒感覺到體溫升高。
「放屁,老子好著呢,會長命百歲的!想詛咒老子快點死繼承遺產,沒門!」錢伯揚起手想打王蠢,可能是覺得動作幅度太大會扯到肋骨,揚到中途又放了下來。
「就你那點錢,蠢哥我還沒有放在眼里!」
王蠢對錢伯的話嗤之以鼻,然後,看了一下保安室沒有人,又關上門窗,一臉神秘兮兮的把雙肩包取下。
「你干嘛?」
「錢伯,你看!」王蠢打開雙肩包。
「什麼……啊!」錢伯猛然坐起,扯得肋骨疼痛,一臉痛苦。
「嘿嘿,怎麼樣?」王蠢得意的拉上雙肩包的拉鏈。
「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錢?」錢伯一臉震撼,旋即又緊張的看著王蠢,「是不是搶的?你可千萬別犯法,如果缺錢,在我這里拿就是了。」
「沒沒,我只是把祖傳的古董賣了兩個。」
「哦……那就好。」錢伯長長松了一口氣。
「錢伯,我有些東西沒地方放,放你哪里安全嗎?」王蠢從把掛在脖子上的一塊四相古玉取下,掛在錢伯的脖子上。
「安全。」錢伯模了模四相古玉,「這什麼玩意兒?」
「這玩意兒可好了,價值一個億,戴在身上,無病無災,百毒不侵,保證你長命百歲!」
「一個億……我呸!」錢伯模了模四相古玉。
「你戴著也不礙事,總之,你不能取下來,而且,要盡量用衣服遮住,不能讓別人看到,如果你做不到這兩點,我就不跟你學武了。」王蠢嘿嘿笑道。
「你還繼續跟我學武?」錢伯一臉驚喜。錢伯剛才看了王蠢那滿袋的鈔票後,已經想當然的認為,王蠢再也不會跟他學武了。
在錢伯看來,王蠢跟他習武,完全是因為錢,現在王蠢發橫財了,自然也就不會跟他習武了。
「我靠,你還真以為我跟你習武是為了錢?」王蠢罵道。
「為了什麼?」
「……咳咳,懶得和你說。」王蠢那厚得堪比城牆的臉上一紅。
「對了,有個妞找你。」錢伯此時生怕王蠢不跟他習武,自然是不敢乘勝追擊,岔開話題。
「誰?」
「不認識,看樣子很清純的樣子,開一輛白色的跑車。」
「什麼跑車?」
「好像是W標致……」
「哦,是大眾尚酷,一般般的車。」王蠢在希臘神話當過保安,對跑車很清楚。
「她來保安室找你,問你的電話號碼,我怕是找你麻煩的,就沒有給。」
「嗯嗯,干得好!對了,錢伯,保安宿舍不安全,我的錢和一些東西放你的房子里面。」
「行,反正也是空著,不如,你住我那里吧。」
「算了,我對老家伙不感興趣。」王蠢瞄了一眼錢伯那枯瘦的身子。
「我呸,我還對你沒有興趣呢。嘿嘿……我泡了個妞……」
「應該是大嬸吧!」
「咳咳……好吧,是大嬸。」
「長得怎麼樣?」
「挺水靈的,不過,老是問我有沒有房子有沒有錢之類的,心煩。」
「我說錢伯,你都要進棺材的人了,不找個圖錢的,難不成找個圖人的?」
「那倒是……但是,總感覺不舒服。」錢伯搖了搖頭。
「舒不舒服就看你怎麼想,人家既然是個水靈的大嬸,憑啥要跟著你個老不死的!人家還不是想過得舒舒服服。想開點,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干嘛?老了,找個老伴陪著你,至少也不用整天呆在這保安室。」
「萬一被她騙了咋辦?」錢伯依然一臉不放心。
「沒事,不就是錢嗎?蠢哥有!」王蠢大大咧咧道。
「就你這點錢。」錢伯一臉鄙夷。
「啊……錢伯,你的錢比我的多?」王蠢睜大眼楮看著錢伯。
「哼!」
「哇……土豪啊!土豪,我們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