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到了什麼?」韓冰早就習慣了王蠢滿嘴跑火車,自然不會當真,放好茶葉,彎腰倒茶,隨口問道。
「看到了。」王蠢瞄著韓冰那雪白的誘人溝壑,舌忝了一下舌頭。
「看到了?」韓冰感覺莫名其妙,抬頭一看,卻是看到王蠢正使勁的往她內衣里面看,連忙站直,臉上露出一絲慍怒。
「嘿嘿……要不要我給你背誦一首詩?」王蠢舌忝了舌忝嘴,一臉意猶未盡。
「為什麼要背詩?」韓冰渾然不知自己被王蠢牽著鼻子走。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王蠢沒有回答韓冰的話,自顧自搖頭晃腦背誦了一首膾炙人口的岳飛的《滿江紅》。
「什麼意思?」韓冰一頭霧水。
「這首詩詞,它真實、充分地反映了王蠢精忠報國、一腔熱血的英雄氣概!」王蠢得意洋洋道。
「……」韓冰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是精忠報國的岳飛,校長大人,你是宋高宗還是秦檜?」
「……」
「校長大人,找王某人有何事?」
「現在學校流傳你逃之夭夭了,你有什麼想法?」韓冰見胡說八道的王蠢終于說上了正題,暗自松了一口氣。
「管他們的。」王蠢自然不會在乎一群毛頭小子的看法。
「我覺得,你應該趁這次機會,把一盤散沙的柳大凝聚起來,形成一股足以與柳大五虎對抗的力量。」
「我有什麼好處?」王蠢不以為然。王蠢現在雖然決定挑戰柳大五虎,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在韓冰面前拿捏拿捏,弄到點好處更好。
「柳大五虎在柳大的號召力非常驚人,我怕你到時候鎮不住,引起騷亂,這會成為學校的負面新聞。」韓冰皺眉道。
「學校為什麼不出面維持秩序?」
「你覺得學校出面合適嗎?」韓冰端坐在椅子上。
「這……不合適。」王蠢想了想,搖頭。
「是的,不合適,畢竟,柳大是一所高等學府,如果學校參與到校園暴力,會起到壞榜樣的作用,但是,這一次比賽如果通過行政命令強行取消,勢必會引起學生們的抗議,或者是換一個學校無法控制的地方,所以,堵不如疏,最好的辦法就是學校在既不參與的情況下又能夠控制局勢。」
「冰冰,拜托別一副高大上的樣子好不好,這事兒,不就是你公報私仇麼,搞得好像是我王蠢一個人的事似的。」
「你……」
「別你啊你的,我忙著呢,你自己想辦法,就像上次你在校園論壇推波助瀾一樣,干這種陰險的事兒,你是輕車熟路。真是搞不懂,長得漂漂亮亮的,心腸居然這麼歹毒。」
「……」
面對王蠢,韓冰有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這家伙絕不給她留絲毫的情面,最讓韓冰郁悶的是,王蠢只是一個保安,她無法通過校長的權利加以控制,逼急了,對方大不了撂擔子辭職走人。正如王蠢說的,一份保安的工作,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晚上我到你家喝茶,就這麼說定了。」
王蠢起身,走到韓冰面前,捉住韓冰雪白豐腴的手掌,非常紳士風度的抬起用嘴吻了一下,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這家伙不是一只羊,他是一頭虎!
韓冰在衛生間拼命的洗手,抬頭看著鏡子里面蒼白的面孔。
「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有放下,居然與虎謀皮。」韓冰呆呆的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春風得意的王蠢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其實,王蠢對韓冰這個石女並沒有什麼興趣,他只是不爽韓冰利用他,而且,每每看到校長大人在他面前吃癟,王蠢就暢快無比。
石小寶說過,一個人的歡樂,大多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的。
對于石小寶來說,這可是至理名言,因為,他偷到東西,也就意味著別人丟失了東西。
王蠢對石小寶的觀點深以為然,現在,韓冰不開心,他就很開心。
文靜曾經說過,王蠢和石小寶就是一狼一狽,狼狽為奸,兩人的觀點經常不謀而合。
王蠢到校門口保安室的時候,錢伯已經為他泡了一杯香噴噴的茶,舒適的躺椅也為王蠢留著。這可是高規格的待遇,要知道,平素王蠢都要動粗才能夠霸佔到躺椅,像錢伯這種主動讓出來可是前所未有。
「錢伯,水女敕大嬸搞定了沒有?」王蠢躺下。
「快了快了。」錢伯把茶放在王蠢身邊,一臉擔心的問道,「王蠢,你有把握了?」
「十足!」王蠢一臉信心,猛然坐起,大有力拔山河的氣勢。
「奇怪,你出去之前,都是一副慫樣,為何出去幾天,就變了個人,難道是掉下懸崖,尋到了絕世武功?」錢伯一臉狐疑。
「嘿嘿,差不多。錢伯,讓你見識一下蠢少的厲害,拿個結實一點的杯子來。」王蠢端起茶杯,感覺太燙,不適合表演,又放下了。
「我的這個怎麼樣?」錢伯揚了揚手中的大瓷缸。
「也行,你把茶倒掉,我要把他變成一個金屬球!」
「這麼牛?」錢伯倒掉茶水,把大瓷缸遞給王蠢。
「看好了!嗨!」
王蠢雙手握住瓷缸,憋足力氣,一聲暴喝,猛然發力。
碩大的瓷缸紋絲不動。
錢伯一臉疑惑的看著王蠢。
「嗨!」
王蠢急了,運足力氣,又是一聲暴喝,但是,瓷缸依然是巍然不動。
「不對,不對,哪里出了問題!」
王蠢一雙手在瓷缸上捏來捏去,急得滿頭大汗,但是,瓷缸依然沒有絲毫變形的跡象,他身體里面那神秘的力量,無影無蹤。
「你怎麼啦?」在錢伯眼里,王蠢有點神經兮兮的。
「錢伯,我現在的力氣可是大得驚人,一巴掌可以把桌子拍成粉末,什麼杯子之類的,輕輕一捏,立刻四分五裂,早上我還試過還好好的,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不行了……」王蠢哭喪著臉道。
「哎……你需要休息休息……」錢伯模了一下王蠢的額頭,長長嘆息了一聲。
「錢伯,我說的是真的,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蠢哥,輸贏無所謂,人才是最重要的,估計你想太多……你可千萬別精神錯亂……」
「喂喂,誰精神錯亂……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不行,不行,我得找到原因……」
心急火燎的王蠢哪里還有心情和錢伯糾纏,喃喃自語著往宿舍跑。
「……這孩子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錢伯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一臉憂郁之色。
王蠢風風火火跑向宿舍,經過小樹林的時候,沖到小樹林里面拳打腳踢,折騰得筋疲力盡之後,才肯定,他的超能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老天,你不要這麼無情好不好!」王蠢一**坐在地上,傷心欲絕。
「你干嘛?」蘇雪突然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王蠢的身邊。
「我還問你在這干嘛呢!」王蠢抬頭看了一眼飄飄欲仙的蘇雪,無精打采道。
「我早就在這里了好不好。」蘇雪緩緩蹲在王蠢的身邊。
「嗚嗚……老天不長眼啊啊啊啊!」王蠢哀嚎。
「為什麼不回我電話?」蘇雪輕輕問道。
「蘇小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就別找我了,我煩著呢!」
「為柳大五虎的事情?」
「是啊,我打不過他們啊!」
「我有辦法。」
「啊……真的?」王蠢睜大眼楮盯著蘇雪。
「是的……不過,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做。」蘇雪遲疑了一下。
「嗯嗯,只要能夠打敗柳大五虎,你讓我干什麼都行!」王蠢頓時大喜,一把抱住蘇雪,在蘇雪玉面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蘇雪不著痕跡的推開王蠢。
「現在就開始?」王蠢一愣。
「是的,只有十幾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蘇雪緩緩站起,雙手抬起,做了一個起手式。
「練武?」王蠢一呆。
「是的。」
「十幾天的練習就能夠打敗柳大五虎?」王蠢不信。
「我也不敢保證,但是,至少有一線希望。學不學?」蘇雪淡淡道。
「學!」
王蠢咬了咬牙,狠狠的點頭。此時的王蠢已經是騎虎難下之勢,蘇雪這里,已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行不行,也只能死馬權當活馬醫了。
「站直,雙腳肩寬,深呼吸,慢慢抬起雙臂……對……雙腳平直,記住……對對,不錯……再來一次,記住,動作要慢,不要快,慢動作才能夠做到精準……嗯……就這樣,然後,幻想大腦之中一片空靈……」
王蠢按照蘇雪的指導,反復做著蘇雪所說的初始動作。
一遍。
兩遍。
三遍。
……
蘇雪呆呆的看著王蠢,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到目前為止,蘇雪只是指導王蠢練習一個修真的起始動作,但是,王蠢所表現出來的並不是模仿動作,而是已經沉浸在了修真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是修真者?
蘇雪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王蠢,不過,讓蘇雪意外的是,王蠢除了反復練習起手式之外,並沒有深入的修煉。
確定王蠢不是修真者之後,蘇雪不禁松了一口氣,如果王蠢是修真者,那她可就真是糗大了,要知道,兩人朝夕相處了不知道多少時間。
王蠢的確是在修煉,但是,與蘇雪所教的修煉不一樣的是,他正在通過這個起手式強化肉身,腦海之中濃密的精神力量,翻翻滾滾,精煉濃縮,也更加緊密結實,有一種要「凝結」的味道,腦海之中,更加璀璨生光。
王蠢頭腦越來越清晰,似乎可以洞徹一切大腦之秘。同時他控制自己的神秘的金色字符嬉鬧速度。
王蠢是個不折不扣的修真者,但是,他除了腦海之中有遠古修真者種下的靈氣,自己誤打誤撞完成了百日築基,他對修真基本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蘇雪告訴王蠢的姿勢是修真者最簡單的起手式,可以正本固源,讓身體變得更協調。原本,蘇雪是想讓王蠢身體獲得協調能力之後再教一些搏擊之術,卻是沒有想到,卻是為王蠢打開了修煉之門。
身體是自己的,王蠢通過最基本的修真起手式,完成了對身體的控制。
在對身體的控制之間,精神高度凝練,似乎有一種要蛻變的趨勢。
從百日築基晉升到開光,就是一個精神蛻變,轉化為法力的過程。這是意志上的升華,要經歷種種磨難,在生死線上徘徊多次,有朝一日,突然來個大轉變,破繭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