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打贏了嗎!」錢伯得意洋洋道。
「萬一我打輸了怎麼辦?」王蠢突然惡狠狠的問道。
「你已經贏了……」錢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如果我輸了,你是不是偷偷模模就開溜了?」王蠢咬牙切齒的瞪著錢伯。
「咳咳……不會……不會……」錢伯一臉尷尬。
「錢伯,跑是正確的,如果你早學會我這一招,你那戰友也不會死得冤枉,你要你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王蠢臉色緩和了一些,體諒的拍了拍錢伯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是啊,我以前就是太耿直了,要是早學會你的卑鄙無恥……」
「啪!」
「卑鄙手段也不能用在戰友身上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老家伙,我算是看穿你了!」王蠢突然一巴掌扇在錢伯的腦袋上。
「啊……別打了……」錢伯抱頭鼠竄。
……
一路,兩人研究伏擊之得失,王蠢大肆自吹自擂,錢伯雖然大不以為然,卻又無言反駁。
慢慢的,錢伯也被王蠢的厚顏無恥所感染,從不以為然變成了深以為然,後悔當初沒有用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對付新東方武校,要不然,他的戰友也不會落得被活活氣死的下場。
一老一少,沿途打打鬧鬧,回到柳大,在校門口分道揚鑣。
王蠢現在鼻青臉腫,渾身鮮血,不便到呂嬌的單身公寓去,徑直回了出租屋。
此時已經凌晨,出租屋靜悄悄的,寶藍色的馬薩拉蒂和黃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改造的車庫里面,車庫的電動卷閘門並沒有關,估計是朝天椒她們認為有院子有大門安全,懶得關。
王蠢怕驚醒朝天椒和柳笑笑,輕手輕腳的開門關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燈,王蠢第一眼就是查看自己臉上的傷勢。
「我靠!」
看著鏡子里面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腦袋,血肉模糊的腦袋,王蠢恨不得回到學校把錢伯抓出來一頓暴揍。
看來今晚是別想睡覺了。
王蠢的心情郁悶到了極點,拿掉掛在脖子上的四相古玉,催動靈氣,開始療傷。王蠢必須要今天晚上把傷療好,要不然,明天出現在學校,新東方武校的人不用懷疑就知道是他了。
王蠢查閱了歐陽卿卿破解的圖紙,從現在開始到早晨,有三個時間段為修煉的最佳時機。
為了確保治療效果,王蠢決定到陽台上修煉。
通過最近的模索,王蠢發現,越接近自然的地方,修煉的效果越好,這個經驗也證實了遠古修真者為什麼喜歡隱居在深山老林修煉的原因。
王蠢療傷的辦法很簡單,反復的做著蘇雪所教他的起手式,這個動作,能夠讓他靜下心來。
與此同時,王蠢催動著身體里面的靈氣,與手掌中心的四相古玉合二為一,形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循環。
一道道的無形脈動的能量,從四相古玉之中散了出來,流淌進了王蠢的四肢百骸之中,王蠢的肌肉細胞大口大口的吞噬著四相古玉那浩瀚的能量,補充元氣。
雖然不能直接吞吃四相古玉,不過吸取純陽元氣,修煉鞏固境界,王蠢還是得益匪淺的。這四相古玉乃上古修真之物,之中的純陽星力無窮無盡,浩瀚如海,哪怕是在修真者橫行的年代,這四相古玉也算是修真神物,除了秦始皇的近身侍衛,普通修真者也難得到,其蘊含的能量有多大可見一斑。
一般的四相古玉,其中蘊含了太多太多的雜質,無法煉純。強行吸收,很容易爆體而亡,對人有害無益。而王蠢手中的極品四相古玉,卻是經過了千錘百煉,再經過修真高手的轉化,終于練得陰渣全無,純陽惟一。
這四相古玉,來源于皇家珍品,越發珍貴。
其實,王蠢並不知道四相古玉的奧妙,在修真世界,很多人為了一塊普普通通的四相古玉打得頭破血流,甚至于家破人亡,一些遠古家族更是頃盡家財收刮四相古玉,不得不說,王蠢用四相古玉療傷,有點暴殄天物。
在四相古玉強悍的能量梳理之下,王蠢皮開肉綻的臉上,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在修煉之中,流逝得最快的是時間。
詩曰︰松下無人一局殘,空山松子落棋盤。神仙更有神仙著,千古輸贏下不完。
曾經有凡人圍觀神仙下棋,返家之後,妻小俱老。
對于修真者來說,時間並沒有什麼直觀的概念,因為,很多動輒閉關數年乃至數十年。
當金色的陽光籠罩王蠢的時候,他還沉浸在修煉之中。
最先發現王蠢的是朝天椒。
慣例,朝天椒每天早晨起來都會活動身體,做一些瑜伽動作,鍛煉身體的柔韌性。
當朝天椒到陽台上的時候,看到王蠢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動作一動不動,就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沒有生命的雕塑!
朝天椒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卻是極為強烈。
為什麼會這樣?
朝天椒屏住呼吸,好奇的靠近王蠢。當朝天椒靠近王蠢後,頓時大吃一驚,因為,王蠢的眉毛上,沾滿了露水,很顯然,他保持這個動作,絕對不是一時半會。
他在干嘛?
朝天椒越看越好奇,在王蠢身邊轉了幾個圈,卻看不出所以然來。
「酥酥,你干嘛?」準備在陽台上的柳笑笑見曹酥酥圍繞著王蠢轉圈,喊了一聲。
「啊……」朝天椒嚇了一跳。
「你干什麼?」王蠢被驚醒,突然張開眼楮,恰好看到朝天椒湊近他的臉。
「啊……」
朝天椒見如同雕塑一般的王蠢突然睜開眼楮,猝不及防,嚇得花容失色,一臉慘白。
「喂喂,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王蠢不滿的盯著朝天椒。
「你……你……剛才怎麼啦?為什麼一動不動?」朝天椒撫著飽滿的胸脯,一臉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在冥想。」王蠢瞄了一眼朝天椒發育良好的胸脯。
「冥想?」
「是的,冥想。你不懂。」王蠢懶得解釋,轉身進屋。
「什麼是冥想?」王蠢越是不解釋,朝天椒越發好奇,追到了王蠢的房里。
「曹小姐,這是我的房間,請自重!」王蠢猛然停住,朝天椒剎不住腳,差點撞在王蠢的身上。
「我呸,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朝天椒朝王蠢啐了一口,退出了王蠢的房間。
王蠢對兩個白富美土豪沒有一點興趣,洗漱完畢之後,倒了一杯水到樓下,給三顆種子潑水。
王蠢並不是植物專家,他也不知道如何培育種子,他只能想當然的為種子施肥澆水。
原本,王蠢準備給種子撒一泡尿的,但因為朝天椒和柳笑笑在陽台上,只能作罷。
「王蠢,你干嘛呢?」朝天椒見王蠢在花壇上折騰,忍不住問道。
「你是好奇寶寶?」王蠢抬頭看了一眼朝天椒。
「……」
朝天椒噎得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朝天椒自然是不知道,只從她剝奪了王蠢的二房東特權之後,王蠢就對她沒有好感了。
王蠢討厭強勢的女人,而毫無疑問,朝天椒就是一個強勢到蠻橫的女生。
通常,王蠢如果對一個女人沒有泡上床的幻想之後,便再也不會假以辭色。
當然,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
王蠢是修真者,他不想與一個屋檐下的女人走得太近,要不然,他的一些秘密就會曝光。
保持適當的距離對于王蠢來說,有益于隱藏自己的秘密。
「你為什麼老是要找他說話?」一直的柳笑笑突然問道。
「無聊嘛。」朝天椒朝王蠢的背影撇了一下嘴。
「無聊就學習,別被逐出了俱樂部,不然,到時候你就只能一個人玩了。」柳笑笑看了一眼朝天椒,又低頭。
「,每天就是,煩死啦!」
朝天椒把腿壓在陽台上,開始鍛煉身體。
王蠢在花壇里面整理了一會兒,挖了幾條蚯蚓埋到種子周圍,然後,又清除了整個花壇的雜草,順便把院子里面的落葉打掃干淨。
搞定了院子里面的衛生之後,王蠢回到房間,開始睡回籠覺。
這些年,王蠢已經養成了只要有時間就睡回籠覺的習慣。
「傷不起啊傷不起……」就在王蠢剛躺在床上,眼楮都還沒有閉上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
「冰冰,大清早的你就打電話,還讓不讓人活啊!」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韓冰很不喜歡王蠢對她的稱呼,但她只能忍著。
「在家里睡覺,還能干嘛。」王蠢心里一咯 。
「哦,沒什麼,你到我家里來,我找你有點事情。」韓冰語氣有點緊張急迫。
「現在到你家里?」
「是的,我們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吳子健。」
「我……」
王蠢才張嘴,韓冰就掛斷了電話。
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商量對付吳子健?
難道吳子健有什麼消息?
王蠢換了一身保安制服。
對于王蠢來說,這身制服可是擋箭牌,因為,只要穿上制服,等于就是在行駛保安的職責和權利,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柳大也月兌不了干系。
「嘻嘻,這小子穿制服還挺帥的。」看著王蠢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面,朝天椒嘻嘻笑道。
「春心蕩漾了?」柳笑笑抬頭看了一眼朝天椒。
「我呸,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都不會找他。」
「為什麼?」柳笑笑頭都沒抬,隨口問道。
「你看那雙眼楮,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對了,笑笑,我們的內衣什麼的以後別曬陽台上。」
「不曬陽台曬哪里?」
「這……」
「你就別自戀了,人家對我們沒有一點意思,唯恐避之不及,有什麼好擔心的。」
「男人有幾個不貪色的。」朝天椒對柳笑笑的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