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要吐出綠媗來,原本就是打斷拖延時間的。
綠媗被紅蓮送給她後,她使用綠媗也越來越順手,只是一般都是把綠媗當成真氣來吸收的。
她晉級的時候吸收綠媗里面的力量也是最厲害的時候,所以她對于綠媗有種朦朧的感覺,就是和綠媗只見有某種聯系。
她能夠使用綠媗逃跑,只是她現在的真氣混亂,她不能夠確定自己會不會逃出去,她不確定地面上還會不會有人等著她去自投羅網。
她只有先用綠媗拖住那些人,好讓自己有時間恢復,理順自己的真氣。
只是她沒有想到原本是沒有多少木之真氣的綠媗,這會兒出來竟然是有著濃郁的木之真氣。
展顏貪婪的吸收著木之真氣,牽引著自己的兩股水火真氣歸順到丹田之內。
展顏眼見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綠媗也出來完了,而那方卻是斗得兩敗俱傷。
那個強悍的男子也沒有再殺掉剩下的六個男子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他也沒有要落敗的樣子。
綠媗出來完了,兩方也都停下了打斗,直接的沖著綠媗就飛奔過來。
「呃!」的一聲,展顏就像一朵沒有任何的生機的蓮花,直直的順著火熱的岩壁掉下去。
這些人之感覺到展顏的生機已絕,然而就在展顏出聲的那一剎那,綠媗就朝著那群人相反的方向飛逝掉了。
留下的七個人呆滯之後,身子也化作殘影追向綠媗的方向。
「這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掉下岩壁的展顏迅速的的變回小蛇,趴在轉了一圈又從下面轉回來的綠媗。
只要他們不是認為是她拿走了綠媗就好了,不然依著他們的戰斗力,她得罵天了。
這些人的修為大都是在六級之上的,那個粗壯的男子還是六級後期,接近要晉級七級的實力了。
她雖然是變異的血脈種族,但是也就最多能夠單打獨斗的和六級的人打,對上這些人,純屬是找死的。
所以她就想了這麼一出的逃跑機會,也不知道那個男子知不知道她的假死,反正那群人都追著綠媗的殘影消失的方向去了。
展顏這次是寧願自己被捂得難受,也要讓綠媗托著她到遠一點的地方再出地面了。
「怎麼沒有?」
「也許我的直覺沒有錯,那東西被人事先拿走了,我們來晚了。」女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女子就是展顏之前兩次被發現的人,也是展顏第一次莫名的感到害怕和厭惡的人。
「還有人比我們先來?這里是訓誡室,知道這里秘密的人在整個先天大陸是少之又少的。難不成是這閆烈谷的人?」蒙面男子疑問的自語。
「也許,這里的秘密就是閆烈谷的弟子都不一會知曉的。不過我或許會知道是誰得到了這個東西。」女子想到自己之前的感應,她要是再次的遇到,應該會知道的。
「是誰?」
「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就在這貽貝城多呆幾天,找找。」現在這谷中的危險重重,就算是她們也是不敢托大的。她不能夠為別人做了嫁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現在看來,不少。
「公子,這岩漿漲出來了。」那個之前的矮小的男子有些不安的說道。听到這話,兩人和身後的兩個俊美的男子也看向訓誡室下面。
「確實是在漲,會不會漲出來然後蔓延整個閆烈谷?」那矮小的男子有些驚疑的問道。
「迅風,你這說法還真不是不可能。」女子看著那上漲的岩漿,對矮小的男子說道。
幾人離開訓誡室,也沒有再卷進那些爭奪的人群中,只是隱蔽的走向谷外。
「那照這個速度漲上去,會不會蔓延出閆烈谷,然後••••••」迅風想到那個訓誡室的岩漿,還是忍不住猜測了一翻,這要是蔓延出去了,他們還得住在貽貝城里面找人,豈不是也會被殃及了。
「迅風,你怎麼突然傻了?」蒙面男子敲了迅風的腦袋,然後又說︰「這當然不可能了,你別看這個時候搶奪寶物六親不認,但是要是威脅到了貽貝城,怎麼也不會讓這些岩漿流出去的。」
「這難不成還能夠阻止的了?」
「這閆烈谷之前就有陣法,我們從閆烈谷外面進來的時候,就是一直往下,至少都會有幾十丈的高度。閆烈谷的谷口又宅,自然會有人來列陣法封印住的。」
在谷中搶奪著的人,沒有人知道這訓誡室的岩漿的上漲,也沒有人知道這岩漿的危險漸漸的來臨。
展顏難受的讓綠媗出了地下,她實在是受不住了,在走下去,她就得悶死了。然後這天玄大陸的史上,她就會是第一個裝死成功後,被自己悶死的的人。
但是在出地面之前,展顏還是小心翼翼的感應了一下外面有沒有什麼人,可不能夠再出去被人家守株待兔了。直到她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她才小心的出了地面。
「呼,呼••••••」展顏出了地面,趕緊的呼吸新鮮的空氣,讓自己的昏沉的腦子,吸收吸收一些氧氣,不至于被自己捂死。
展顏雖是大力的呼吸著,但是也還是沒有放下警惕,讓自己的意識感應著周圍。不料還沒有等到她完全的順下氣來,又看到了一個讓她倒吸一口氣的人來了。
展顏努力的讓自己的面容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猙獰,然後慢慢地靠近那個迅速接近這里的人。不,準確的說來,不是接近這里的,應該是接近閆烈谷的。
展顏的一聲「肖越••••••」喊得平靜,還帶著長長的尾音。但是在對面的人看來卻是听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主•••主•••主子,你怎麼會在這里,好巧啊!」肖越一邊說著,一邊後退著。
「是啊,好巧啊,巧的很!」展顏笑眯眯的看著肖越,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肖越一步一步往後退,「我跟你說過什麼,你把我的話當做是耳邊風了是吧?啊?」原本平靜的聲音突然之間就怒吼出來。
「主子,我錯了,你罰我吧!」肖越雙膝跪地,沮喪的垂下頭。
展顏此時面目猙獰,怒火中燒,待得她要走近肖越的時候,卻忽然間的一把拉住肖越消失在原地。
「咦,怎麼不見了,剛才明明還在這里的!」空曠的平地上,就只有一個矮小的男子,嗅著空中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