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四周,晉歌覺得無比眼熟。
偌大的辦公室由一道磨砂玻璃牆三比七隔成兩半,明顯是由原先一個完整的辦公室特地做出來的隔間。
意大利真皮沙發,日本進口原木桌,德國瓖鑽吊燈……
這不是衛豫臨的辦公室嗎!
猛然想起來,怪不得她覺得眼熟。她盯著那道嶄新的磨砂玻璃牆,可以隱約看到對面的事物。
結合著之前求婚的事情一想,突然覺得衛豫臨的算盤打得很好。
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感嘆,但是就是想不通,他的算盤到底打的是什麼。
不管如何,現在只能答應,不能拒絕。
因為她還指望著,從這里獲得關于更多扳倒薄涼和晉歌的信息。
「好,我知道了。」
衛豫臨微微點頭,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助手。不管你想要獲得什麼,首先,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言下之意,就是不論她想要拿到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前提是,一切都要听他的。
晉歌皺眉,雖然這與她的設想有所出入,但是也只能先應下。
衛豫臨看她分明有些糾結掙扎地低頭,卻又一聲「好」應了下來,想要看清她的想法。
然而她垂著頭,他看不到她的喜怒。
索性就吩咐起來︰「這邊架子上,找五個帶有標記的文件夾交給他。」
「帶有標記的?」岑華重復了一遍,猛地錘了衛豫臨一把,「太不夠哥們兒了,你小子早就預謀好的啊!」
「嗯。」
「……」
晉歌一邊找文件夾,一邊感嘆身後性格差異那麼大的兩個人,居然能是兄弟。
晉書入獄檔案。
這是在她找尋文件夾的時候無意翻出來的一個小文件夾,上面寫著的名字許久讓她移不開眼。
晉書,居然已經入獄了?!
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個大字——晉書,晉家大小姐。因涉嫌故意殺人罪,于半月前收押r市監獄。
這怎麼可能!就在她病愈的這段時間里,晉書就入獄了?
難道是衛豫臨做的?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
強忍著心中翻滾的問題,她故作鎮定地將整理好的五個文件夾交給岑華。
「阿岑,這幾個案子都是明天開庭。」
衛豫臨涼涼地交待,岑華咬牙切齒地瞪他,良久無果之後,一臉沉重地拿著文件夾走了出去。
晉歌拼命平息自己的感情,卻徒勞無功,門剛被帶上,她就迫不及待地將寫有晉書入獄的文件夾扔在了桌上。
「是你做的?」
「你覺得呢?」
衛豫臨倚在桌角,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的回答。
晉歌皺眉,這跟她設想的完全相悖。
她怎麼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衛豫臨會出手,而且是直接就讓晉書入了獄。
這怎麼可以?!
她還沒有讓晉書嘗過什麼叫做絕望,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讓她入獄,就這麼放過她?!
努力控制語氣顯得冷靜︰「我想要親自來。」
「親自?」
衛豫臨挑眉,極為不信任的語氣。
但是晉歌卻極為堅定︰「親自動手,親自讓她感受我感受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