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人生格言︰人生嘛,沒有對手的獨角戲多無聊啊。
但是現在,還不是看好戲的時候,因為戲,還沒有發展到他想要看到的地步。
「薄先生……」
他一句勸人的話還沒出口,門就「轟」的一聲被大力關上,薄涼不見了蹤影。
「關鍵時刻你挺會火上澆油啊,這種時候你居然就這麼放他走了?」
薄涼這一走,一個好機會就這麼生生被放過,晉歌怎麼也不可能會甘心。
怒氣全部都撒到了吊兒郎當的岑華身上︰「你知不知道這種機會,薄涼絕對不可能再給我們第二次?!」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管看戲,今天這場戲,演得不錯,我很開心。」岑華像是沒有看見晉歌的生氣,笑得眉眼彎彎,「感謝你們的賣力出演。」
說罷,還晃了晃手中正在播放著的手機。
晉歌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她剛剛差點就以為可以報仇了,可一下走就這麼放過了這個機會,怎麼能接受的了?
晉歌的動作和表情在衛豫臨的眼前構建出一個思維殿堂,上面分析了各種她現在的想法以及對薄涼問題的感受。
良久,他才搖了搖頭,從自己的思維中走了出來。
「你怎麼能料定我最後這一把能贏?」
晉歌一愣,她怎麼知道他最後一把就能贏?她只是覺得他可以贏……
「你只是被氣昏了頭,我前面兩次能贏,你就不管不顧地想要讓薄涼進行第三局。」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輸了結果會是什麼樣?」
「你拿著我當做你的砝碼和賭注,想要跟薄涼玩一場賭局。」
晉歌垂下眼眸,剛剛的焦躁一下子就平復下來。
他居然什麼都看穿了,這樣洞悉一切的男人,令人心驚。
她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
面對這樣的衛豫臨,她還是道行太淺。不管是跟薄涼和晉歌斗,還是想要收復晉家,她都需要仰仗眼前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太聰明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的男人,不要說是掌握他,一個不留神,說不定就被他掌控了。
畢竟還是只有二十二歲的小姑娘啊。衛豫臨在心底感嘆,不管表現得多麼逞強干練,終究也還只是個小姑娘。
他的面部線條略微緩和,緩緩凝聚成一個笑容,低沉磁性的聲音輕輕鑽入晉歌的耳朵里。
「那麼我就當一回砝碼和賭注,陪你和薄涼玩這最後一場賭局。」
晉歌猛地抬頭,楚楚動人的模樣撞得衛豫臨一愣,她心下道這就是機會,忙小心翼翼地問︰「就是說,你願意當我的棋子了?」
可衛豫臨卻搖了搖食指︰「好好修煉修煉,什麼時候能夠面對薄涼沒有任何情緒,再說這個問題。」
晉歌沒有任何遲疑,伸出小指勾住衛豫臨的食指,笑得狡黠︰「衛大律師從不誑人,我可是記住了。我現在就可以保證對薄涼沒有任何情緒,你就乖乖當我的棋子吧。」
衛豫臨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掙扎和裂縫,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丫頭這麼會順著桿子網上爬?
于是他僵硬地問︰「你莫非是屬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