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華有些急了,雲淮看著他,似乎想到了慕承彥,默默拍了拍晉歌的肩膀,就上樓了。
衛豫臨坐在晉歌的身邊,優哉游哉地拿了單反攝像機出來,架在客廳中央開始拍攝。
岑華有些怒了,隱忍著,壓低聲音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米酒別過頭去,一場狗血八點檔就這麼在晉歌的眼前上演。
「自從听到你說過那句從來沒有愛過我之後,我就徹底死心了。順便告訴你一句,」米酒看著鮮紅的指甲,一個一個地仔細欣賞著。
「其實我一早就是衛豫臨派去潛伏在你身邊的。」
一句話猶如重磅炸彈,在整個屋子里掀起來千層浪。
晉歌震驚地一頓,原來衛豫臨早就防備著岑華了麼?
這兩個人,亦敵亦友,究竟是什麼關系?
岑華皺起眉頭,狠狠地剜了一眼衛豫臨,因為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被挑戰了。
衛豫臨時不時給晉歌喂一塊芒果,在岑華面前大秀恩愛。
岑華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案幾上︰「從小到大你樣樣比我優秀,長輩們都說我是你的跟屁蟲,就連我身邊的女人都是你幫我選的,你能不能滾出我世界?!」
「我憑什麼要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本以為這次精心策劃的對決能夠扳回一句,可是你!」
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平常一雙笑嘻嘻的眸子死死盯著米酒,他多麼希望米酒告訴他,她只是在說謊,只是在懲罰他,只是同他開了一個玩笑。
但是米酒咬著唇,什麼也沒有說。
屋子里重歸一片沉寂。
屋外風聲乍起,吹得米酒折下的花瓣一片紛飛。
猶如美好的夢境。
晉歌靜觀事態,她從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看著衛豫臨線條分明的側臉,她用唇形對他說︰看不出來,衛大律師居然這麼狠。
衛豫臨欣然接受晉歌的贊賞,雖然只有他自己覺得這是一種贊賞。
岑華陰沉著臉色,直直的看著米酒︰「最後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回家?」
現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回家,肯定是真愛。
晉歌是這麼想的,她覺得要是有個男人能夠在她做錯事情後原諒她,她肯定還不猶豫地跟他回家。
不過衛豫臨這條蛔蟲早就猜透了晉歌的想法,冷不防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如果薄涼現在對說你幾句溫香軟語,你就要跟他走了?」
晉歌回頭猛瞪他,這哪里是能夠相提並論的事情?衛豫臨你無理取鬧!
讀懂晉歌眼神里的東西,衛豫臨卻淡淡笑了。
米酒與岑華之間的氣氛依舊冰冷,米酒冷硬地不發一言,岑華扭頭就走。
「終于要分道揚鑣了。」
岑華走到門口的時候,衛豫臨淡淡地嘲諷他,他轉過身來,一雙猩紅的眼,米酒看著這樣的岑華,眼淚從眼眶里一直蜿蜒下去,直到地板上。
米酒這樣的女人都能夠為了一個岑華哭,心中肯定有岑華的一席之地,而不僅僅是由于衛豫臨派她到了他的身邊。
只是現在岑華看不分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