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緣今生 回憶——兩難的抉擇

作者 ︰ 18281626070

觀念比能力重要,策劃比實施重要,行動比承諾重要,選擇比努力重要。面對摯情與至親歷史至今都沒有得出該如何選擇的答案。路是人走出來的,但這一路必定會有不為人知的艱辛、痛楚與悲傷。

「嫣兒,你這是要去哪里?」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紫嫣忙問道。

紫嫣似乎沒有听到一般,繼續往前走,楚捷心里清楚,她現在一定很難過。所以便一路默默的跟著,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誰也沒有要開口說停下。眼前襲來一陣煙霧,看著紫嫣的身影消失在煙霧中,于是快步追過去,躍過煙霧,眼前又是開闊無邊的荒山,環視四周都沒有紫嫣的影子。「嫣兒!」楚捷大聲的呼喊著,隨著風的方向跑去,「嫣兒,快過來,那里危險。」紫嫣身後是萬丈深淵,深不可測,風吹動著紫嫣的裙擺,長發在風中亂舞。慢慢舉起手中的劍,剎那間,揮劍自刎,身體向懸崖身處倒去……

「不!!」撕心裂肺的狂吼,可是伸手卻只抓住了衣服的一角而已。

手腕處一陣鈍痛將紫嫣驚醒,只見楚捷面色蒼白滿臉汗水激動的右手緊抓著紫嫣的手腕,嘴里絮絮叨叨念著「不。」噩夢纏繞著楚捷,「醒醒,楚大哥。快醒來。」紫嫣焦急的喊著手也不停的拍打著楚捷的臉,試圖叫醒楚捷。楚捷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紫嫣著急的表情,自己用力過大的手勁將紫嫣的手腕抓的青紫,連松開手都還是驚魂未定。

「楚大哥,剛才你夢見了什麼,噩夢嗎?」紫嫣拿過面巾擦拭著楚捷的汗水,「啊?楚大哥,你發燒了。我馬上去叫。」

「別走,我剛才夢見你揮劍自刎,我都還來不及阻止你就墜入懸崖……」見紫嫣要離開,連忙抓住著央其留下。

「都說是夢,師傅常說夢是反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紫嫣安慰著,還不忘起身在屋子的轉了一圈,「好了,別胡思亂想。我去給你叫人過來。」現走到窗子邊撐起木窗,沖著楚捷甜甜一笑便打開了房門出去。

夢,亦真亦假。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在平常不過的噩夢會在不久後的將來真是發生。楚捷撐起身子靠在床邊,看到窗外的一片翠竹林,心情才慢慢平復。原來三任將他們帶到了楚王府的後山竹居。

門再次被打開,「長鳳?羽翎?你們怎麼來了?」楚捷看著兩位好兄弟道。

「如果不是在街上遇見抓藥的三任,都不知道你出島了。」羽翎口氣雖帶些責備,但還是上前檢查著楚捷的傷口,「嗯,就是傷口發了點炎,才引起發燒的,不過幸好沒什麼大礙。」羽翎重新上好藥扶著楚捷下床,在一旁的紫嫣趕緊上前幫忙扶著,楚捷馬上將這邊的羽翎巧妙的甩開。羽翎眼角一陣抽筋︰我還懶得扶你。並做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長鳳、羽翎二人是楚捷在江湖上認識的朋友,三人又臭味相投,于是就結拜成了兄弟。

長鳳︰江湖第一劍客,在江湖上只有別人出不起的價,沒有他殺不了的人。在一次行動中認識了楚捷,誓要與楚捷論劍法,比高低,由于楚捷不與他比試,至今勝負未分。

羽翎︰江湖上最年輕的醫者,素來只看心情救人,心情好哪怕是那人惡貫滿yin也會救治,心情不好哪怕你把天下送給他,他也不救。可是依照他的性格來看,似乎不會有心情不好的一天。

三人中,長鳳是無情鐵血型;楚捷是冷酷智慧型;羽翎是古怪樂呵型。不同的性格決定了不同的人生……

「楚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二弟,你打算怎麼做?」長發懷抱長劍倚著樹問道。旁邊的羽翎也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楚捷,而正在沏茶的紫嫣手一抖,灑出幾滴茶水後故作平靜的默默坐下。這一切自然逃不過楚捷的眼楮,伸出寬大的手掌包裹這紫嫣的手道︰「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不急,慢慢來。」言語中透露出很多的信息。比如,他已經想好了對策。比如,他在等待什麼。又比如,殺父之仇必報等等。

「師傅,事情經過就是這樣。」藍嫣如實稟報著楚捷被紫嫣刺傷一事。

「哼!這個逆徒竟然為了那個仇人的兒子違背師命,算我白疼她了。答應齊王的事情不可反悔,明天我就親自去請她,也會上一會那個姓楚的。」

愛恨就在一瞬間,生死就在一剎那。

隔天,古月帶著藍嫣等人朝楚王府走去。「爺,不好了,不好了。」三任慌慌張張的闖進屋子。「什麼事?」長鳳在門口攔下三任,「紫嫣姑娘的師傅帶著人朝我們這邊來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還怕她不成?」羽翎敲著二郎腿悠閑的吃著桌上的水果。

師傅來了,紫嫣放下手里剩下的紗布,跑出了屋子,古月一行人剛到就看見紫嫣跑了出來。「師傅。」紫嫣恭敬的向古月行著禮。

「你還知道有我這師傅,今天你若跟為師回去,為師便不計較。如果你仍舊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多年師徒情分了。」古月打開天窗說亮話,要紫嫣必須做出決定。「紫嫣不想失去師傅,也不想失去楚大哥。」表明自己的想法,「師傅,不要再為齊王做事了,齊王陰險狡詐,到時候他若不再需要你時一定不會放過師傅甚至是古月派。」

「夠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教了,我問你,你今日是回還是不回?」古月一把抓住紫嫣的手臂狠狠的問著。紫嫣忍著疼痛道︰「師傅不要再冥頑不靈……啊!!」古月毫無心情再繼續听紫嫣說話,一把將紫嫣狠狠推倒在地,拔出劍指著紫嫣眉心道︰「問你最後一次,回,還是不回?」紫嫣跌在地上含淚望著古月,回想著曾經師傅對自己的好,還有每次闖禍後的責罰,自己生病時師傅徹夜的守護。古月始終還是下不了手,收起劍道︰「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徒弟,日後相見自當不相識!」

「師傅……」

「你我恩已斷,情已決,不要在叫我。」轉身對著出來的楚捷道︰「往昔殺夫之仇,今日奪徒之恨,我一定會向你討個明白。」說完憤恨的離開。

「嫣兒。」楚捷將紫嫣扶起靠在懷里安慰著,「當年祁山派一案,我定會給你師傅一個說法。」

「楚大哥,師傅她不是壞人……」

楚捷擦拭這紫嫣眼角的淚水,道︰「別哭了,你師傅那麼為齊王賣命,其中定有隱情,我會查清楚的,如果不是大奸大惡。我定會保你師傅一命。」

「謝謝你。」

這些日子也難為你了,師傅的養育之恩和教導之恩豈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我楚捷何德何能讓你這般對待?此生定不負你。

離開師傅已經兩天了,紫嫣坐在石凳上又開始回憶那些以前和師傅師姐在一起的日子了,不知不覺又是淚水嘩嘩直流。緩緩的笛聲伴隨著鳥叫聲想起,是一曲歡快的調子,漸漸的心平靜下來了,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擦干淚水這才看清是楚捷吹奏的笛子,「心情有沒有好?」

「嗯,好多了。對了楚大哥,你的傷還沒好,羽大哥說靜養才好得快。」紫嫣對那一劍一直都懷著愧疚感。

楚捷扯著嘴角笑笑不語,繼續吹著笛子,紫嫣看著楚捷陶醉在笛聲中,于是雙手撐著下巴也開始享受著音律的曼妙。「嗖!」笛聲啞然,接著清脆的兵器踫撞聲響起。楚捷右手一揮射出閃電狀的暗器,一個帶斗笠的人從茂密的竹子頂部落下。「走。」楚捷拉著紫嫣穿過竹林,剛走沒幾步。「嗖,嗖,嗖,嗖,嗖,嗖。」無數的天蠶金絲已竹身為柱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這是?」

「蛛網。別踫,這里的每一根絲上都含有劇毒」

「怎麼辦?」

「等。」

的確,現在他們只有等待救援,好在楚捷早就做了部署。長鳳此時正在竹林外面激烈的戰斗,而羽翎正在配置解蛛網上毒的解藥。

蛛網︰因為形狀類似蜘蛛網而得名的外族陣法,每一根絲都充滿了劇毒,且每一根絲上的毒也不一樣,被蛛網困住的人只有兩種結果,一是中毒而死,二是困在陣中等死。如果借外力割斷了任何一根絲,蛛網便會瞬間軟化,這樣就困在網里的人便只有死。

楚捷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他要等到蛛網的人主動找上門,聯合羽翎和長鳳一舉消滅這可怕勢力。之前的故意受傷也是做戲給齊王看的,讓他覺得楚捷受傷實力定會大減,派出蛛網好除掉楚捷。只是楚捷受傷是真,卻沒料到有長鳳和羽翎相助,今日定破蛛網陣。

楚捷仔細觀察著蛛網的動靜,直到一只飛鳥成功飛入蛛網中,這才起身,雙手交叉于胸前食指間的暗器用內力發射出去,金絲被割斷,一張網從頭頂飄下,「啊、、」楚捷右手護在紫嫣頭頂擋住了網子,隨手一揮,整張網被揮開。「沒事吧?」

「網上的毒羽翎已經解了,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們安全了。」楚捷伸出寬大的手掌,「我們走吧。」

「嗯。」紫嫣附上楚捷手掌,掌心相握走出竹林。

人心很小,在這一刻,他們的心里只裝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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