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爹對自己斷了血親的娘堵在門口叫罵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小小的激起安然心中的膈應,對張俊華的五個兒女表示深深的哀悼,有這麼個懦弱無能的爹拖後腿,那五個孩子就是成了龍鳳也無法在九天遨游,因此安然讓憐月去殺人,以此來測試一下包子爹軟到了什麼程度。
張俊華听到他的親娘要將他的大女兒賣去給縣太爺做妾已經氣得六神無主了,再听到安然命人去殺他的兩個女兒,又氣又怕,竟然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車廂里安然與惜月、憐月、暗空、迷空相繼傻眼,說暈就暈,這貨暈功練的倒是爐火純青隨心所欲啊。
「小師妹,那老婆子真的是他的娘?」憐月指指還在大噴口水的婆子,又指指昏倒在車廂里的張俊華,這難道就是小師妹說的遺傳基因混亂?一定是的,不然那麼彪悍的娘如何能生下這麼軟弱可欺膽小怕事的兒子,她還沒動手呢就嚇暈了,若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死不瞑目,不知道他會不會暈了就再也起不來了。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張家的門前,罵聲戛然而止,及到張默、張錚、張清三兄弟從馬車上跳下來,那婆子嗷的一聲就奔著三人沖了過來,「好哇,你們三個小娼婦養的賤貨,見了女乃女乃和姑母竟然不過來問安,這是從哪得來好東西了,都送到我屋去,慢一點仔細你們的皮」,說著就要廝打三人,被張錚一腳踹出老遠。
「老虔婆,是不是平日給你的面子多了,你的臉皮也就跟著厚了起來,整個松山縣誰人不知道你為了十兩銀子跟我爹斷了血親,相當我的祖母,這一輩子你是沒有這個福氣了,下輩子投個好胎學做好人之後跪到小爺跟前,小爺我或許會考慮考慮」,不知道安皓給他灌輸了什麼思想,張錚一反常態的強勢起來,說出的話更是底氣十足。
張默暗笑,安皓那個二世子的毒舌攻略他早就領略過,甘拜下風!從脖子上摘下鑰匙打開鎖,早就想到會有人趁他們父子四人不在前來鬧事,索性一把鐵將軍斷了進出的路,反正他家院牆極高,娘親和妹妹也極少出門,也省的被人闖進家里讓娘親和妹妹吃了虧去。
大門一打開,兩只白毛狗呲牙咧嘴地奔著地上的婆子就去了,嚇得婆子連滾帶爬的尖叫著躲到了衙役的身後。
「大白、小白,回來」,張清可不敢讓他的寶貝寵物去衙役跟前討打,他們手里的水火棍可不是吃素的。
嗷嗚兩聲長嚎,那是狼獨有的叫聲,淒絕慘厲高亢綿長,嚇得四個衙役瑟瑟發抖,婆子和女人更是顫栗成了一團。
馬兒踢踢踏踏的躁動起來,張清怕驚了馬,立即抱著兩只狼跑去了後院,這是他從山上撿來的,兩個小家伙從來都不叫,他哪里知道會是狼。
馬兒被車夫安撫下來,暗空和迷空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張俊華臉色不善,真想就這樣讓他永遠暈下去,男人若是窩囊到了這個份上,不如自己了斷算了,省的給兒女們增添負擔。
兩聲狼吼起到了清場的作用,因此沒有人知道張家來了什麼樣的貴客,更沒有人知道張家因為這貴客的到來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民女張涵、張璇拜見明珠公主,民女娘親因傷重無法起身拜見,請明珠公主恕罪」,張家兩個女兒听說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女孩就是明珠公主,慌忙過來行禮。
「免了免了,我又不是供桌上的牌牌,用不著跪來跪去的」,再這麼跪下去,她早晚得讓人跪到祠堂里去,成為受香火供奉的木牌的其中一個。
張家兄妹聞言有些尷尬,他們沒有跟公主打交道的經驗,所以不知公主的脾氣是不是都是這樣跳月兌隨意,或者說這個明珠公主實在是個特別的存在。
這個家雖然老舊一些,但是被收拾的縴塵不染;張家兄妹雖然衣衫破舊,補丁摞著補丁,但是都漿洗的干干淨淨,看五人進退有禮言辭不卑不亢,面容間還有著幾分書卷之氣,特別是長姐張涵,禮儀周到恭謹謙遜,若是換上綾羅綢緞,誰會相信這是個農家女孩呢?怪不得會被被人盯上,不過,這年紀也太小了一點兒吧,十一歲,難不成那個縣官有戀童癖?
張家兄妹看著安然豐富生動的表情,心里都在不住的打鼓,他們模不準安然的脾氣,生怕自己不覺間惹惱了她,所以都閉口不言,場面一下子冷了起來。
「你們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打算嗎?」張家兄妹不知在他們沉默不語時安然已經心思百轉了,說白了就是︰她安然看上這五個人了。
她的暗夜王國需要人手,而這五個人顯然都是好苗子,她願意給他們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讓他們一展心中弘誓大願。
「未來?」兄妹五人笑的苦澀,他們會有未來嗎?那些人允許他們有未來嗎?
「怎麼,你們這是不相信本公主會許你們一個未來嗎?」能力受到了懷疑,安然有些受挫,要是她在長大幾歲該多好啊,那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她的能力了。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快叩謝明珠公主」,一個孱弱但是堅定的聲音響起,張家五兄妹的娘在惜月和憐月的攙扶下走過來,跪到安然面前,「民婦柳氏叩見明珠公主,承蒙公主不棄,這幾個孩子您盡管帶走,總好過他們留下來被那些惡狼吞吃的皮骨不剩,公主大恩,民婦縱死不忘」,夫君懦弱,她縱然強勢也無法掙月兌‘出嫁從夫’的教條,與其空等著那虛無的救贖,不如讓孩子們逃離虎口,她相信,眼前這個尚在垂髫之年的小女孩會讓她的孩子們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娘!」張家五兄妹哭倒在娘的身邊,他們何嘗不想有自己的未來,只是他們走了,娘親又當如何呢?爹是指望不上的,在他的心里,就算是斷了血親,他的爹娘也永遠是他的爹娘,即使是人家要謀了他兒女的性命,他也絕不會說出一句反抗的話來。
「公主,阿璇願意賣身為奴,只請公主答應讓我娘跟著我們,若是娘留下來會被他們害死的」,張璇突然跪到安然面前,把頭叩得蹦蹦響,三個頭下去腦袋上就是一片瘀紫。
「我答應,我答應,你別磕了,再磕下去你就把腦袋磕傻了,我還得給你治病,賠本的生意本公主從來不做」,安然的話成功讓張璇停了下來,眨巴著一對杏眼望著安然,她這是找到知音了?
柳氏和四個兒女啞然失笑,看來這明珠公主也是個財迷的主兒。
「柳姨,您快起來吧,我哥哥和師兄是您兒子的好兄弟,若是讓他們知道我讓您下跪了,又得去給我娘親告狀,您就當是疼我,別跪了,行嗎?」安然擺出小女兒的憨態,看得柳氏心軟成一團,哪里會拂了她的好意;一聲柳姨,就讓柳氏明白了安然的立場,她這是站到了柳氏的身後。
「敢問夫人可是有兩個哥哥,大哥柳毅、二哥柳靖」,暗空和迷空神色古怪的盯著柳氏,腦海中浮現出與她有著六七成相似的兩張笑臉,讓他們每每想起總有種暴揍**的笑臉。
「哥哥還活著,他們還活著是不是?」自從接到哥哥們戰死的消息,她始終不肯相信那是真的,哥哥們答應過她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回來,他們是從來都不會食言的。
「是,活著,活的相當自在安好」,暗空和迷空恨得幾乎咬碎了鋼牙,他倆在那兩個混蛋手下沒少吃虧,就算兩人的功夫比那兩個混蛋高出一大截,可是論起算計的功夫,那兩個混蛋高出他倆可不是一大截,而是天上地下的距離,那兩混蛋天生就是陰謀家。
遠在北疆的巡防的兩人莫名的打起了冷戰,「二弟,準是暗空和迷空又想咱們了,回頭記得送他們一個大禮」,柳毅嘴角露出一絲奸邪的笑意,讓他身後的士兵忍不住為暗空和迷空暗中祈禱,他們的將軍可是出了名的鬼難纏,希望暗空和迷空不會被整的太難看。
「大哥等著瞧好吧」,柳靖配合著呲出四顆虎牙,看來暗空和迷空那兩小子被整的還不服氣,敢在背後念叨他們哥兩,就要做好被他們哥兩整的準備,這次的大禮定會讓暗空和迷空生死難忘。
柳毅和柳靖哥兩會心一笑,卻不知還未等他們的大禮出手,暗空和迷空的大禮就到了,讓兩人抱頭痛哭了整整一夜,暗空和迷空得知消息後大呼痛快,終于扳回一局了。
「威遠將軍!」柳氏和張家五兄妹心情那個激動啊,威遠將軍和定遠將軍可是中華國的傳奇人物,他們跟隨榮親王浴血沙場的事跡早已傳遍天下。
「將軍曾派人到松山縣打探你們的消息,卻被你們的親人告知夫人已經身染惡疾故去了,為此兩位將軍還大病一場」,暗空和迷空實言相告,那一場大病險些要了兩位將軍的命。
說起柳毅和柳靖兩兄弟,暗空和迷空就跟柳氏大吐苦水,也讓張家五兄妹對自己的舅舅有了深一層的認識,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威遠將軍就是他們的舅舅,誰能想到他們的舅舅竟然還是整人的惡魔,暗空和迷空想必在舅舅手下吃了不少苦頭,看他們委屈的樣子就知道了,張家五兄妹憋著笑听兩人說著關于舅舅的點滴整人惡趣,卻不知門外已經悄悄聚集了好幾十人的打狼隊伍,為首正是他們爹爹的所謂血脈親人。
一隊官兵守在張家後門處,前門那里,十余個衙役手拿水火棍打頭陣,中間是曾經在門前叫罵的婆子和她的男人——張俊華的親爹張小山,旁邊是他們的ど兒張寶華和二女兒張銀華兩口子、小女兒張珠華兩口子,後面大女兒張寶華和她的捕頭夫君,最後面是被層層保護著的松山縣的縣令大人。
除去小一輩的孩子,張家人全部到齊了,鄰里們一看這架勢,都為張俊華一家提起了心吊起了膽,有心去通風報信,可是前後門都有官差把守,看來這一次他們一家是凶多吉少了。
外面的動靜自是逃不過暗空和迷空的耳力,暗空借口方便去轉了一圈,回來後悄悄跟安然回報了一下外面的勢態,還笑得格外猥瑣,他可是布下了絕好的陷阱,就等獵物上門了。
想到柳氏和張家五兄妹這些年來受的委屈,他就想沖出去活剮了那些個渣渣們,雖然柳毅和柳靖很可惡,但是這不代表著他們的親人就任人欺負,要知道威遠將軍可是榮親王的嫡系將領,欺負他們的親人就等于是欺負榮親王府,榮親王府可是好欺負的?
「群渣薈萃!」安然不期然想到了這四個字,還未等她開口,砸門聲就響了起來,隨後就是有人闖進了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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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業故障,停電了一天兩夜,熱的人睡不著覺,稍後還有一章上傳,就盼望電業早點維修好故障,這一會兒來電一會兒停電的,我家冰箱都鬧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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