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很怕自己這個面癱冷酷的大師兄,不過為了小小的彌補一下自己的愧疚之心,她還是擺了個傳音卦,拿出了一根竹笛放在了傳音卦上。
這種卦象能夠在千里之間傳遞消息,但前提是要有對方身上的一樣東西作為媒介。
這根竹笛,就是用白清明的一節瀚海玉竹做成的。說起這件事兒,她到對二師兄更加愧疚了。
她發誓絕對不適意走漏風聲跟白清明說二師兄還有半截竹子的事兒。
結果二師兄挨了好一頓打,剩下的竹子也充公了。
那邊幾乎是瞬間,就將傳音卦打開,然後一個淡淡的嗯的聲音傳來。
她甚至能想到那邊的人正在慢條斯理的給後院的小雞喂米的樣子。
「大師兄,有件事要麻煩你。」九黎那邊搓搓手,感覺張。
「見過白長琴了?」他語氣平平淡淡。
「沒呢,其實……大師兄,你是早就知道我要到你家里偷東西的吧。」九黎還是嘴角抽了又抽,才說了這麼一句坑爹的實話。
「我當時在極北蠻族之地,未嘗知曉,不過……」看樣子這哥們是已經知道了。
「不過啥?」上一次二師兄砍了他的竹子就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次可是正兒八經的跑過去拿人家的寶貝,還不是……得被拎著雙刀的大師兄給 嚓了。
「牧野國的事我不管,听說你要去見韓柏?」他語音斷了斷,又繼續道︰「那人死了倒也是好事,不必內疚。」
啥?
她還沒說她的動機呢!
「可是畢竟人是我害的,我總想去做點什麼。」善心這兩個字其實跟九黎完全不沾爆但奈何他韓柏頂著一張二師兄的臉,著實讓她忍不下心。
竹筒飯的恩情好歹是要還的,管他是不是二師兄顏哲呢。
他沉默了一下。
「去曉黎亭那邊找白長琴,就說我叫你去的。」白清明似乎在另一頭經過了很強烈的思想斗爭。
在九黎听來,這句話無疑是本次通話的重中之重!目的達成,她有些歡天喜地。
「那師兄,我掛了啊,回鬼谷山再說啊!」
「……」白清明欲言又止,頓了頓,最後說了一句︰「注意身體。」
三月趴在桌上懶洋洋的,一手拄著臉看她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眼楮彎彎,一雙美麗的眸子閃爍著一種叫做陰謀的光芒。
「沒發現,白清明也是喜歡你的。」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的動機,這句話如同飛來一筆,八竿子打不著。
「啥?」
「真的是‘好白菜’都喜歡豬。」他沒說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誠然九黎沒主動的去拱別人,所以只能說是白菜都對豬情有獨鐘。
「滾開,我跟大師兄是純潔的師兄妹關系。」九黎扁扁嘴。
三月笑道︰「那二師兄呢?」
「純潔的飯友關系!」
「那英雄呢?」他也自然而然的叫那殺手一樣的男人英雄。
「救命恩人關系。」
「那我呢?」他步步緊逼,最後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九黎愣了一下。
對啊,這個憑空出現,跟她犯沖的男人算是什麼關系?怎麼看他都跟自己沒什麼關系,卻又有著很大的關系。
「這個問題有待商榷。」她真的思考了一下下,卻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
「慢慢想,不著急。」
這一次九黎難得長了心,不再拒絕三月的跟隨。至于英雄這個人,她的確不好去約束人家,畢竟自己玩死了人家一個重要的棋子,簡直沒臉見人。
曉黎亭這個地方當真是在整個王宮大院算得上是隱蔽了。饒是問了宮中最資深的老嬤嬤,也是一頭霧水。
她已經在深深的懷疑,這是白清明的惡作劇。
百無聊賴下,九黎沿著小河一路走下去,三月的步伐很輕,饒了半天圈子也沒有任何不爽的樣子。
不知走了多遠,隱約間,遠處林間有一陣陣琴音裊裊盤旋而起,仿佛是真的有樂律在縈繞一般,她能夠看到那屬于音符般濃烈的氣流動蕩。
三月收了折扇,模著下巴道︰「大荒之中曾有一人,彈琴時便得三鳥盤旋而上,不曾散卻,如今有人彈琴竟能聚攏出這琴音三鳥,當真是……」
「感覺很厲害的樣子,要是真的有人彈琴能招來鳥兒,那豈不是這輩子吃喝不用愁了,打下來兩只就可以了嘛。」九黎接茬道。
「都說何種音律配與何種女子,奈何琴音若女,女卻不及此曲,真是……」三月對于她果真是無語。
接茬都能接的這麼……
「是啥?」
「粗魯啊。」三月搖,繼續大步向前。
「喂,你說誰粗魯,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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