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熟悉的溫度包圍了她,雪兒握住了那雙環在她腰間的手。
慕容離將頭隔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柔聲道︰「怎麼哭了?」
雪兒不語,眼淚依舊無聲地往下流。
慕容離換了一種輕快的語氣︰「是被為夫感動了嗎?」
雪兒笑了,聲音依舊是哽咽的︰「你知道我鐵石心腸,怎麼會被感動!」
「那你為什麼哭?」慕容離道。
「誰說我哭了?」雪兒說道,「我這是在笑,笑你這個傻子。」
「你好大的膽子,敢說本王是傻子。」慕容離佯怒道。
「你就是一個傻子。」雪兒說道,微微仰身,依偎在身後的人懷里,「這些年,你就是這樣的過的?」
慕容離長長地嘆息一聲,說道︰「我能怎麼辦,忘不掉,思念折磨的我要發瘋,我只能把自己關在這里,用這些筆,一遍又一遍地描畫你的模樣。」
「我才不信。」雪兒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為何我進來看到這里那樣荒涼,這里應該好久都沒有人來了。」
慕容離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我知道你還活著,光想盡辦法尋找你這個大活人了,哪還會想起到這里來。」
雪兒低頭一笑,又仰頭望著慕容離笑問道︰「那我是以前好看,還是現在好看?」雪兒從慕容離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臉上那塊巴掌大的紅斑。
慕容離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隨即眼中又充滿了柔情,他認真的的望著雪兒眼楮笑道︰「你只有在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的時候才最好看。」
此刻雪兒的眸中充滿著濃濃地深情。
隨後,慕容離伸手一指,指向其中一幅畫著雪兒的全身像,畫中雪兒一身白衣勝雪,手中握著一把長刀,神情冷傲而凜冽,散發著一種冰冷而不可近的神聖。慕容離說道︰「你用那種眼神看我的時候,最丑,簡直比神話里的鬼怪還要丑上上百倍,上千倍。」
雪兒嗔笑︰「滿嘴胡說。」
微微泛黃的畫卷留下了時光的痕跡。
雪兒又說道︰「離,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初我真的就那麼死了,沒有再活過來,你會怎麼辦?在這里畫一輩子嗎?」
問完發現,桌案上正放著一卷卷起的畫卷,畫卷磨損的程度比起那些掛在牆上的不知破了多少倍,相必是經常拿出來看的,雪兒好奇地伸手去拿畫卷。
慕容離也伸出了手,似是想阻止。但最終雪兒還是將那幅畫拿到手中並打開了。
畫中所畫的人依舊是她,月夜下的她,水池中的她,衣衫不整的她,她記得這個場景,那時,她被丁若塵下了媚藥,為阻止藥性發作而跳下了水池。
踫巧被慕容離看到,若非是象征著神煉者身份的神眸(其中的媚瞳)覺醒,吸收掉了兩人滋生出情.欲,他們幾乎就要……
回想起那時的事,雪兒的臉不覺有些發燙,他怎麼還畫了這個?
慕容離再次收緊雙臂,壞壞地笑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陪著這幅畫和自己的手過一輩子咯。」
「你……」雪兒羞惱,欲要掙月兌慕容離的懷抱,誰知慕容離死死地抱著她,掙月兌不開。
「雪兒別動,听我說。」慕容離說道。
雪兒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掙月兌,听慕容離這麼說,自然乖乖地不再亂動。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什麼嗎?你說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說,我給不起。這五年來,我一直一個人,我想向你證明,我給得起。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永遠不再了,我都想證明,我慕容離真的給得起。」
雪兒的眼楮又有些濕潤了,她放下畫卷,用力握住他的手,說道︰「我看到了,你給得起。」
溫熱的氣息探過來,濕潤的唇落在她的臉頰,雪兒扭頭,用自己的唇迎上那探過來的唇。
彼此的氣息互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