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多,店里只有做清潔的店員在。
幾樣點心,濃濃女乃味的茶,怎麼看都覺得是閨蜜間的小聚會。成悠悠思忖再三,還是不先張口。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圖鄒明遠的錢?」楚憂蓮想來也真的是身體虛弱,連喝幾口熱茶之後,臉色才稍稍好些。
「我沒那麼覺得,只是你陷害過我,我就不認為你是好人。」成悠悠說話沒什麼技巧,但確實也不需要跟她客氣。
「哈哈哈,你們有錢了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總想著錢就能解決一切嗎?」楚憂蓮笑的輕蔑,好像自己多麼高雅聖潔,視錢財為糞土。
幸好成悠悠知曉她的些許底細,讓你裝!
「其實吧,我一直想跟你說,你愛一個人就要做好那個人不愛你的準備,你求一個人就要做好人家給你難堪的準備。憑什麼你想得到什麼,別人就得提供什麼。你當初拋棄鄒明遠的時候,他就該死心塌地的等著你嗎,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你再回頭他不要你的一天?真是可笑,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連這個都看不明白。他是個男人,又不是望妻石!」成悠悠語氣不善,覺得是否有點狠心了,可又需要令自己強悍起來。
對一個女人說年齡,這戳人臉面。對一個被拋棄的前妻,說這些,很是傷人。
「我在美國的時候,生活所迫跟那個人結婚。卻是時常想起明遠,那時我們窮啊,住在學校租來的小房子里,他脾氣不好的時候抽煙很凶,他什麼家務都不會做,他……」楚憂蓮神情悲愴,加上那蒼白的臉頰,十分可憐。
成悠悠煩躁的敲著桌面,將細瓷杯子重重的磕在小碟子上。「你不要說了,這些我都知道!」
他竟然抽煙,從沒見過他抽煙,在家里就連打火機也是沒有的。
「唯獨就會一樣,煮粥。」楚憂蓮像垂死一般,嘆息著回憶過去。
成悠悠心中一抽,酸苦的味道涌現。結婚三年,喝到他做的粥,不過三次。
「我身體弱,季節交替的時候容易生病。他工作那麼忙,還要回來給我做飯,撒多少米加多少水,都是我教的。」楚憂蓮根本不在意成悠悠的感受,自言自語。
「如果你要說這些,我不奉陪了。」成悠悠站起身來,何必給自己找罪受!「服務員,買單!」
店員小跑著將小水桶提到門邊,折回來去看單子。
「就那麼等不及啊,我想跟你說,說完之後,我們就都解月兌了。」楚憂蓮嘴角勾出一絲笑,真似病美人。
「解月兌?什麼意思?」成悠悠察覺不妙,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孩子……我不要了,我已經預約了醫生,打掉他。」楚憂蓮整了整衣服,站起來。「我丈夫回國了,雖比不上鄒明遠,但也算半個成功人士。我們只是分居,還沒有離呢。」
「啊?」成悠悠大為詫異,她這麼繞了一大圈,就完事兒了?
「怎麼,沒玩夠?」楚憂蓮笑的詭異,往成悠悠身邊走著。
「我……我祝福你們,破鏡重圓。」成悠悠愣了,也不好再說什麼。
「小姐,一共是一百二十塊。」店員拿著單子過來,標準露八顆牙的微笑。
「別,說好了我請。」成悠悠見她拿錢包,趕緊做了個揮手的動作,很輕易的阻止她。
「那下次我來吧。」楚憂蓮就收了,剛要越過成悠悠,想先出店,意外就發生了!
楚憂蓮像是腿腳無力一樣,栽了一下,兩腳一絆,緊接著重重摔在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