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中午快十二點時,雲雙曉拎了個豬肝紅的環保袋,里面盛了兩個保溫飯盒,腳步微急的下了樓梯。
她要去醫院給母親送飯,今天為母親做木瓜鯽魚湯時,多費了些時間,導致今天出門晚了,所以她心里有些急,怕母親會餓。
站在樓道口,陽光剛猛得像要入地三尺,前方一排茂盛的梧桐樹上,藏了不知多少的蟬兒,正聒噪個不停,把人心都越叫越熱了。
雲雙曉對著那白晃晃的光線,眯了眯眼,將環保袋里的遮陽傘拿到手里,正想打開時,忽見一輛線條流暢的銀色寶馬,沖她這個方向駛過來,車身在燦陽映射下反著光,像是要亮瞎了人眼。
雲雙曉納悶,她和母親租住的這個小區,是以前一家破產國企的宿舍小區,屬于老舊建築,住在這里的人,日子大多過得並不寬裕,屬于這個城市的下層階層,這樣的地方,出現這樣的豪車,還真是一奇。
不過奇怪歸奇怪,雲雙曉心里惦記著母親,也沒多想,只掠了那車一眼,就撐開藍色的陽傘,邁步走進陽光里。
誰知,她才走出幾步,從那車上走下來,一直細細打量她的三人中,最年青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忽然開口問道︰「請問,你是雲雙曉小姐嗎?」
雲雙曉吃驚,腳步頓下,疑惑的轉過身去。
眼前的三人,深色衣褲,皮鞋裎亮,面色凝重,目露精光,神態優越,一看就是職場精英。
在雲雙曉睜著一雙狐疑的美眸,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時,另一位四十多歲、緊盯著她的中年男人又追問一問︰「你就是雲小姐吧?」
雲雙曉實在不知這三個陌生男人是何方神聖,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對著三雙探射燈一般的眼眸,她略微遲疑一下,點了點頭,回道︰「我是!」
坐在後坐的那個五十多歲最年長的男人,肅凝的面上稍緩了緩,似是怕嚇壞了眼前的女孩,他朝她邁步,出口的聲音也很溫和︰「很抱歉,雲小姐,我們來得有些唐突,我們三人,是鐘離燁先生的律師。」
听到鐘離燁的名字,雲雙曉吃驚更甚,鐘離燁的律師怎會找她?
她囁嚅著開口︰「他、他有事找我嗎?」
她和鐘離燁實在不熟,只見過兩面,只知道他的名字,至于其他,一概不知。所以,對著這三個自稱是他的律師的人,她第一個反應是,難道他給的贊助出問題了嗎?
瞧著雲雙曉的面色瞬間變了,一雙黑玉般的眸底也有明顯的忐忑,那三人不知何故,臉上也隨著沉重了幾分。
「不!是我們找你,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談。你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開口的還是那個最年長的男人。
雲雙曉的心咯 一下。鐘離燁的律師來找她,而且一下就來了三個,難道,他們這是準備從法律層面反對鐘離燁對她做的好人好事?
她明顯有些心煩意亂了,卻很快就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提醒自己先不要慌,姑且先听他們說清楚來意,再作打算。這樣想著,心總算是定了些。
她有些為難的瞧了瞧手中的環保袋,微微浮出禮貌的笑容,抱歉的說︰「我現在趕著要去醫院送飯,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你們要有什麼事,能不能就在這兒說?」
三人互視了一眼,中間那個最年長的男人稍稍頜首。
他右邊的中年男人便沉聲道︰「雲小姐,我們昨天剛接到巴西方面的消息,確認鐘離燁先生乘坐的那班從加拿大飛往巴西的失事航班,全機無一人幸存,鐘離先生已確認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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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那麼熱,反應那麼冷,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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