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圖一愣,不能理解了。「債主?」
雲雙曉雙眼一動,一下擰緊了英氣的眉,假裝心酸的嘆了口氣︰「其實我是在送快遞時,開著小電動在街上不小心把他的車給撞了,修了好多錢呢!我現在哪有錢還他!所以我和他說好了,我以後就?*窶吹終?:淮恚??搶湊椅業模?椅一拐?「詹潘?肥鄧狄?猵arty,但叫我去可不是為了玩的,我得去給他做waiter,就跟現在差不多,勞務償債啊!」
「啊?」圖圖听完,一雙本來就不小的眸驚得更大了。
這曉曉姐最近是不是跟錢有仇啊?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表示一下她的同情,馬上就因其他一涌而上的想法而滿面興奮了︰「哇!你說能遇上那麼帥氣無邊的帥哥,就是欠債也是一種幸福吧?別說他要勞務償債,就是要肉償也行啊!」
「……」
雲雙曉本來因自己最近越來越出口成章的謊言而正在自責,冷不丁听了圖圖角度驚人的解讀,她直接無語了。
看著一遇帥哥腦子就進水的師妹,她的心情,不可謂不沉重的。
祖國的花朵都長那麼出人意表的三觀,只能說,以後祖國的大花園,景觀實在堪憂啊!
不過,如今的雲雙曉是沒法憂國憂民了,因為,她自己的麻煩就夠她大憂特憂的了。
于是,她趕緊閃了。留下那個還在一臉惆悵著「為什麼撞車的人不是我」的圖圖。
後來,雲雙曉還是請假提早回了家。
禮服果然是已送到了家里,一條紫紅的細肩小禮服,一條別致的紅寶石項鏈,還有一雙金色的高跟鞋和全套的化妝品。
雲雙曉雖然事先已經知道,可一眼見著那些東西時,還是驚住了。于是,更別提對這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紀瓊英了。
雲雙曉只好語焉不詳的和母親解釋,她今晚要參加一個舞會,這些都是朋友臨時送她充門面的。
紀瓊英本就是個開通之人,而且對女兒的品性深信不疑,因此,雖然心中有惑,卻也絕不再多問一字了。
相反,她心里是高興的。女兒這幾年為了給她掙錢治病,像只牛一樣的辛勤工作,她倒是希望,女兒平時能活得輕松些,也像其他女孩一樣,扮扮靚、唱唱歌、跳跳舞,找一個彼此傾心的戀人,享受她寶貴的青春。
當雲雙曉洗完澡將禮服套在身上,即便以她設計師的審美眼光,也不得不承認,鐘離燁真是心事細膩、眼光獨到!
她最近曬黑了許多,紫紅的顏色正好與她現在的膚色相得益彰,益發顯得她嬌俏可人,又平添了幾分嫵媚。
就連那一雙鞋,他也給她挑了一雙只有七八公分相對安全的高跟,而不是塞給她一雙後跟可以當凶器的高跟鞋。
想是他見她每次都穿著一雙板鞋風風火火的全世界亂轉,怕她無法控制那高處不勝寒的高度吧!這一點,還真是要贊他神機妙算,雲雙曉那一雙腳,的確對高跟駕駛無能。
但只說以上兩點還不足彰顯鐘離燁的本事,最絕的,是裙子和鞋子竟然完全合身,這就讓雲雙曉真心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鐘離燁莫非長了一雙x光眼不成?
當紀瓊英看著收拾妥當的女兒現身眼前,她一雙已開始微微渾濁的眼,竟不可抑制的潮了,閃著欣喜而又自豪的光芒。
紀瓊英相貌端莊卻顯普通,可雲盛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而雲雙曉基本遺傳了父親的五官樣貌,自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只是最近這幾年,她忙于四處打工,在最該是雲想衣裳花想容的年紀,卻每每只得粗布簡裝的對付過去。
而今夜,一條相宜的裙子,一個淡妝,就讓雲雙曉狀若兩人。儼然是,一枝紅艷展芳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