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赦令的劍武哪里還想多留,留下一句「屬下告退」便如兔子般離去了。
看著劍武那火急火燎離去的身影夜墨軒也見怪不怪了,劍武.劍旭.劍鳳等人跟了自己十余載,脾性自己早已知曉徹底了。三人中,也就這劍武不那麼懼怕他了。
收回思緒,腦海里還是那沒能揮去的縴細身影。十八載了,自從那次後,自己就再也沒能見過那位溫暖之人了。
也不知那樣柔美之人,在北域國那樣同樣的銅牆鐵壁.明爭暗斗的皇宮里是不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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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還蒙蒙亮。定王府便迎來以為「不速之客」。
「夜墨之,你不知道,那女的就在我眼皮子下就溜走了。之前我還以為她是知曉了我把她放在鳳仙閣所以才離去的,沒想到她就是那個盜船賊!」望著眼前優雅著裳的人,鳳澤逸就忍不住把心中的話一吐為快,一張俊逸的臉因生氣而顯得格外猙獰。
話說讓鳳家莊當家人如此惱怒之事還得從昨日楚凌香離去後說起。楚凌香身著男裝離開鳳仙閣後,原本鳳澤逸也沒有多想。本來人家姑娘因為自己受傷,傷好了離去也正常,雖然那姑娘沒有留下一句感謝之詞。可能她也是發現自己處于鳳仙閣,把自己當做壞人了吧。
可是就在他讓莫西和徐娘退下時,徐娘眼尖的望見地上一只遺落的耳環。本來鳳澤逸把楚凌香帶去的就是徐娘的房間,所以徐娘一眼便認出那不是自己的東西。當下便告知鳳澤逸,說那肯定是那姑娘遺落下的。讓鳳澤逸先放好,下次見到姑娘再還回給她。
當鳳澤逸拿起那只閃亮的耳環時,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便襲上心頭。再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那不是一位姓江的人交付自己要帶去北域國他遠嫁的妹妹的耳環嗎?那耳環是他親手接過來的,因為那位姓江的再三囑咐過,所以自己還刻意的留意了。這只耳環就是在那日自己駛船出來被盜東西之一的。
想著那離開的女子,想著那不著邊際的大家閨秀模樣,鳳澤逸本也秉著懷疑的心思在想她可能是盜船賊。可是在發現自己錦衣上那一抹嫣紅時,他便徹底認定她就是盜船賊了。那晦暗的顏色,正是那日他在船上那玉杯上見到的。
想著那膽大的盜賊,居然敢盜他鳳家的船,現在還出現在義豐城。他心里一團火就忍不住的燃燒起來。當下便叫莫西帶上人出去尋找,可是**尋找都未果。所以天還沒亮他便跑來定王府一訴衷腸。
「夜墨軒,你好歹吱一聲吧?」望著眼前動作優雅無比,一張刀削面容卻毫無表情的人。鳳澤逸覺得自己真的不是過來一訴衷腸的,而是過來找氣受的。
「說什麼?說你一大早打擾本王好夢該如何找你算賬?」放下手中的手帕,夜墨軒一雙墨眸詢問般瞪著鳳澤逸。
「你」感情剛才自己說了一通就是白說了,這真的是自己從小便認識的人???
「好了,別你啊我的!本王沒心情在這里跟你扯你那船的事,明日過後便是本王的大婚了,本王忙著呢!」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面無表情,夜墨軒說這話時顯然帶了絲絲期許。雖然沒有笑容滿面,顯然這人也不會笑容滿面。不過此刻夜墨軒給鳳澤逸的感覺就是他在滿心等待娶自己心愛女子的感覺。
「夜墨軒,我不久回鳳家莊給你搞定了喜服,這沒有錯過什麼吧?」夜墨軒為何突然要娶落楚楚,鳳澤逸是不得而知。因為夜墨軒那人,了解他的人怕只有武夷山那位智法大師了。雖然自己不知他究竟為何請旨,可是娶落楚楚,拉攏落家那是必然的。這般期許?
「夜墨軒,你究竟為何要娶落楚楚?」雖然娶落楚楚就能拉攏落家,可是想要拉攏落家。夜墨軒那人法子怕多之又多的。請旨娶落楚楚,那就是擺明給宮里那位宣戰了嘛!
「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望著鳳澤逸那探究的眸光,夜墨軒也只能這樣淺淺一句話飄出薄唇。昨夜他越想越覺得不對,想這數十載在武夷山上,他除了時刻關注著曇夜國之事,對其余三國也是極其注視的。而最為關心的就是北域國,其中的原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罷了。
如今只是听到一個名字便想起故人,而是揮之不去的憶起。所以在思索片刻,他還是下令讓劍旭去查探楚柔。
當丑時劍旭帶回關于楚柔的消息時,夜墨軒終是清楚自己為何听到楚柔二字便忍不住想起那個似母親般的女子。楚柔.雪柔.這分明就是一個人。雖然劍旭沒能帶回關于楚柔的更多消息,可是帶回了至關重要的一幅楚柔的畫像。在看到畫像時,夜墨軒似乎回到了四歲那年,那如仙般的女子在自己心中撒下一片暖陽的時刻。一樣的神韻,一樣美若天仙般的面容,一樣如暖陽般的笑容
再想著那個俏皮,似乎鬼靈精怪的女子。眉眼間與畫中之人是如此相像。
故人之女,就是自己即將要娶之人。雖然夜墨軒暫時還不知他的柔姨是如何來到曇夜國,又如何嫁與落嘯天,然後再擁有一對兒女的。可是想著那個他即將娶回的女子便是她的女兒時,夜墨軒終只能說一句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雖然劍旭說楚柔十年前便離世了,可是夜墨軒心里似乎感覺不到一絲難過,因為他覺得那人根本還沒有離去。不然他怎麼不會感到難過呢?就連那位生下他卻從未對他笑過的母妃離去他都感受到了難過的。所以他也不知怎麼就覺得楚柔一定沒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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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軒,你沒事吧??」雖然不喜見到夜墨軒那冷冽逼人的面容,可是如今見他變幻莫測的臉他還是覺得比後者比較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