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的娘親見自己無法說動凌峰,只能听他的安排,但是她還是有條件的,「去你家也可以,就是你不許再給我買藥了。那些藥本來就沒什麼作用,給我喝也是浪費錢,沒必要的。」
凌峰笑了笑,沒有回答紙鳶的娘親。「您先休息一下吧,我等會兒過來。」
凌峰回到家,堆了一臉的笑容來到娘親的面前,一看就知道是帶著目的來的,表情拿捏得太沒水準。
「娘!您還忙著呢!休息休息吧,別太累!」凌峰笑呵呵地說。
「有話就說吧,別跟你娘親演戲。」凌峰的母親沒好氣地說。
「這個……這個……!」凌峰有些犯難。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對于他這樣的家庭來說多照顧一個病魔纏身的人負擔可不是一般的小。而且這件事在別人來看就是傻子才會做的事,而且是傻到毀滅性的,無藥可救的那種。想必此事已經傳出,外面那些便不再把他當人看了,而是一個怪胎。他不敢確定娘親的思想是不是同其他人一樣,塵世的思想就是這樣帶有些無奈性。
「看你這樣子我更能確定你肚子里肯定打什麼壞水,我看說與不說都可以了。」凌峰的娘親斷言道。
一听娘親說這話有些慌了,這要是不說出來事情還怎麼解決啊!「說!說!那你先答應我我再說。」
凌峰的娘親有些不耐煩,冷「哼」一聲,「你都沒說就讓我答應,你覺得你娘親和那些小姑娘一樣好糊弄啊!」
凌峰只好一本正經起來,「我想接紙鳶的娘親過來住。」
他的娘親听了一愣,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可是做事從來都是深思熟慮的,所以她從來沒有過問他的事,可是他每一次有事都來問她,得到的回答就是︰你決定的事你就做吧,娘親相信你。但是這回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這還真讓她小小的吃了一驚。「你接紙鳶的娘親過來住,那紙鳶呢?」
看著娘親反應並沒那麼大,看來事情有門了。「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紙鳶差一點被人賣進柳巷中去!」
「怎麼回事?」一听到紙鳶出了這麼大的事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善良的人就是這樣,就听不得別人遭到什麼不測,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心目中暫定的兒媳婦。凌峰是先給娘親來段催淚大戲,先激發一下她老人家的同情心和憐憫心,這樣她就會付出愛心和關心。于是,凌峰煽情地將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邊,把紙鳶說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感覺這個世界上唯有她的命最苦。當然,他絕不會將自己的那部分講出來,否者依娘親對自己的疼愛很可能就不讓自己插手這件事了。
果然,凌峰講到紙鳶被帶走,她的娘親爬出來阻止的那一段他娘親就受不了落下了同情的眼淚。
「紙鳶決定去姑蘇家修煉了,臨走時給我跪下苦苦哀求讓我照顧她的娘親,我實在忍受不了便答應了。」
他的娘親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而是很專注地思考起來。凌峰歪著腦袋想要看清娘親的表情,可是他什麼也沒看到,那張臉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