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突然來這兒干什麼啊?」凌峰轉回話題問道。
「我來看看這藥是怎麼煎的,你一天都不怎麼呆在家里,我會了就不用你在外面老惦記家里了。」
「我就說嘛,有其母必有其子!原來我身上的那些優點都是您傳給我的。」
「不要貧嘴了,仔細煎藥。」他娘親提醒道。
凌峰頑皮地沖著母親傻笑一陣——自己兒子的秉性她還是比較了解的,雖然頑劣,但是心地很善良,對別人總是實心實意的。尤其是對待紙鳶,那可以用掏心掏肺來形容了,從來不會隱藏半分。不管怎麼說吧,這也算是他的有點,對待心愛的人做到這一點也不為過。但是擔心就擔心他可以對任何人都直白,而且還意氣用事,那樣很容易先自己與危難中。
「凡事都要多加小心!不要只看表面。」娘親提醒道。
凌峰疑惑地看著娘親,「好端端地說這些干嘛?」
「怕你在外面上當受騙!」娘親白了他一眼。
「哦!」凌峰嘟著嘴,然後專心致志地煎藥——娘親總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似的看待!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面混也沒遇到什麼麻煩危險的啊。這一次只不過是給紙鳶的娘親采藥而已,不知娘親怎麼了,竟然說這麼叮囑的話,感覺我要上戰場一般。
傍晚,兩個老人都躺下休息了,凌峰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修煉。可是還沒有開始心理便已經詛咒了他師父一遍。「虐待狂!真把我當成天才了不成?雖然有的時候我也自認為是個天才,但我還沒自大到狂妄的程度。叫你這麼整,早晚冤死!」說完他便後悔,于是「呸」了兩下,「怎麼能咒自己呢,要咒也是咒他。」凌峰嘀咕著,聲音極低。
「咳!」房間中突然響聲一聲咳嗽,凌峰心一緊,身體不禁打個冷戰,瞠目環視,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他的師父是何等高人,自己的徒弟豈有不關心之理?只不過他始終用法術隱藏自己的身影,其料到竟听到自己的愛徒竟然這麼「評價」自己,听了就叫人惱火。只是輕咳一聲,沒有裝鬼出來嚇他就已經夠愛惜他這個徒弟了,誰叫他不知尊師之道哦啊呢。
「誰?」凌峰下地穿上鞋子在房間里尋找了一番,結果什麼也沒發現。一邊撓著腦袋一邊琢磨,「難道是我幻听了?像似師父的聲音!」回到床邊,他重盤坐在床上。「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知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自作清高,明明很厲害吧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搏人同情的模樣。虛偽!」
「咳!」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而且似乎還特意提高音量,像是警告一般。
凌峰完全呆住了——那確實是師父的聲音听聲音,感覺他就在自己的身邊,如此看來,自己說他的壞話他是都听見啦?于是心底升騰起無盡的懊悔。「看來嘴上得積點德啦!」
一想起師父,他的話清晰地回蕩在他的腦海中,雖然他的師父說的那些話有些強人所難的意味,但是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付出艱苦的努力,那他身懷的絕學可能真像師父說的那樣成為廢品。
凌峰足足修煉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停下來。支起身子,凌峰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筋骨,結果感覺渾身通體舒暢。整個人並沒有因為**為睡而精神疲憊,狀態萎靡,相反精神倍佳。
「原來修練法門有這麼多的好處啊!」凌峰自嘆道。其實他有所不知,修練**還精神十足則因他體內修煉的是純陽精元,多少補充了他一些精神,加上他本身的體質上佳,所以才不覺得疲憊。
他麻利地準備好了上山用的工具,臨走時他到娘親的房間看了一眼,她正睡的熟,他只好悄悄地退出房間。因為娘親已經知道怎麼給紙鳶的娘親煎藥了,所以他不必再擔心,帶上工具徑直走出院子,直奔萬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