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陽光明媚,夏蘇站在窗邊,凝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帶著些許惆悵。
洛宇川已經醒來了,今日,便要回去學院。該解決的事總要解決,只是,月和依……
沒有回到教室,一到學院,夏蘇便尋了個僻靜之處——學生會大殿。
依舊是那個休息室,不知為何,夏蘇總覺得休息室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縴細的手指輕輕撫模著一扇扇書櫃門。門與門之間紋路清晰,又沒有鎖鎖著,怎麼會打不開?
柳眉皺起,深黑的眸子中,滿是疑惑。她試圖用遠古之術,卻無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抵制著她。
那股力量,竟是如此熟悉,能夠與她的力量相融,再化解。
腦海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怎樣都無法捕捉。
努力了好久,她唯一獲得的信息,便是那股神秘的力量,來自祭司。
而祭司,只存在于遠古恆星。母親是現任祭司,卻也絲毫不知情。可見,這不是母親的力量。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這股力量,來自失蹤已久的遠古大祭司。
可是,怎麼會呢……
不等夏蘇多想,休息室的門便被打開了。
洛宇川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夏蘇,洛家的人來了。」站在夏蘇身邊,洛宇川沉聲道。
「跟我走。」不等夏蘇反應,她已經被洛宇川牽著出了休息室。
「各位同學們,今日,我洛昆,代表洛家和柳家,向諸位宣布一個喜訊。」廣場中央,主席台上,中年男子嚴肅的開口。
柳暮雙站在一邊,臉上,是欣喜萬分。她靜靜等候著下文。
代表洛家?呵!洛宇川冷笑。
牽著夏蘇的手,洛宇川撥開人群,走上主席台。與此同時,洛昆的話也說出了口,「下月初,洛家少主洛宇川將和柳家千金柳暮雙訂婚!」
似乎洛昆還有話要說,但洛宇川卻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把奪過話筒,「我洛宇川已經有了心愛之人,訂婚一事純屬無稽之談。若真要訂婚,那也是和夏兒。」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洛昆更是氣極。
「小川!」
「叔叔,我早已說過,不會和柳暮雙訂婚。是你執迷不悟罷了。」洛宇川關掉話筒,面對洛昆而站。
夏蘇始終保持著優雅的笑容,不管那邊洛昆與柳暮雙的臉是否已經變黑,她從容不迫的站在洛宇川身邊。
「小川,不要被這個女人迷惑,雙兒才是最適合你的。」
「婚姻大事,應該由自己決定,不是嗎?」夏蘇冷笑,看著洛昆的眸子帶著不屑。
「你!」洛昆漲紅了臉,手指指著夏蘇。
洛宇川立即將夏蘇護在身後,「夏兒,你先走吧,這兒交給我,乖!」
若不是心知肚明,洛宇川溫柔寵溺的樣子還真是會讓人心醉。
夏蘇配合的點點頭,爐火純青的演技竟騙過了所有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月和依。
姐妹倆一臉的不可思議,見夏蘇離去,兩人立刻跟上。
學生會,夏蘇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室中。她閉目沉思,回想著之前的片段。
沒多久,月和依便出現了。
「夏兒,你和洛宇川怎麼回事?」月站在夏蘇面前,復雜的情感交織著。
她的身後,站著陰晴不明的依。
「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沒事的話,就走吧。」夏蘇聳肩,下了逐客令。
既然要演戲,又怎能劇透,才能速戰速決,答應母親的一個月期限,可不能逾期了。
月氣憤的瞪著夏蘇,拉著依往門口走去,「夏兒,你變了。」
夏蘇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無奈之情。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兩人誤會。索性,一切都會過去的。
才安靜了一會兒,洛宇川便出現在了休息室中。
「晚上跟我回洛家。」
「嗯。」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們?」見夏蘇沒多大反應,洛宇川隨口扯了個話題來聊。
「只有這樣,才夠真實。」夏蘇將目光移向別處,卻在瞥到窗沿的那一刻,眼中出現了震驚之色。
她沒看錯,那上面刻著的幾個字符,的確是遠古恆星的上古文字。
她一驚,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窗前。輕輕觸模那彎曲的字符,心中涌上了淒涼之感,腦海中的畫面卻總也看不清,太模糊。
「君,司,夜。」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那是一個人名。
遠古恆星,唯有遠古大帝才能以君字開頭,所以這是失蹤已久的遠古大帝的名字,是嗎?
心里有著太多的莫名,卻最終交織在了一起,成了無法割舍的傷。淚,怎麼也止不住。
君司夜,與她本無交集,又哪來牽絆?
「你怎麼了?」洛宇川疑惑的看著夏蘇。
「沒。」洛宇川的聲音,讓夏蘇回到了現實,她慌亂的擦去眼淚,「沒事,我沒事。」
突然,她想到了那日爭奪「聖羽之光」的地方。
她神色一變,飛奔而去。洛宇川見情況不對,也跟了上去。
祭祀台前,夏蘇呆愣的站著。倏地,她劃破掌心,將血印在透明的祭祀台上。潛意識告訴她,一切答案,都將浮出水面。
祭祀台開始發出刺眼的光,里面塵封的字符也就快浮現,卻無奈,最後一刻,還是敗了。
「夏蘇?」洛宇川扶著夏蘇,擔憂的喚道。懷中的女子,此時定是虛弱極了。
「走吧,不要說出去。」夏蘇臉色很不好,但如此的代價,也換來了有用的消息。這座大殿,來自遠古恆星。
洛宇川雖是諸多疑惑,但也沒有多問,他甚至不覺得此事不可思議!
聰明人,還是不問為妙。
「謝謝。」破天荒的,夏蘇居然道謝了。雖不知她是在謝什麼,但洛宇川還是很震驚。
「晚上……他們會為難你。」扶著夏蘇的手緊了緊,他用自己的胳膊支撐起夏蘇。
感受到洛宇川的用力,夏蘇竟是一陣暖意,「嗯。他們,我夏蘇還不放在眼里。」
一路走出危險之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誰也沒有注意身後正在發生異變的祭祀台。
祭祀台褪去了光彩,一層層台階顯露出來,不消十秒,祭祀台的全貌就顯露了出來,黃土磚壘起來的祭祀台,殘破不堪,雜草從土磚接縫處鑽了出來,似是經歷了千百年的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