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豪門,總裁畫地為婚 第七十二章 欺騙

作者 ︰ 笑歌

劉思思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蒙上了霧氣,紛女敕的唇瓣因牙齒咬得太過用力留下了一絲絲血跡,紀麟睿看她強忍著痛苦的模樣,很是心疼,身上的痛早已被他忘到一邊,柔聲安慰道,「思思,這不是你的錯,你爸爸欠下的賭債,跟你又沒有關系,你千萬不要自責。」

「阿睿,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劉思思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她的這份堅強,落在紀麟睿的眼中,更加令他心疼憐惜。

「你值得,你是一個好女孩,我……」我喜歡你,這幾個字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紀麟睿耳根上染了一抹緋色,不自在地避開劉思思清澈的眼眸,尷尬地咳嗽了一下,轉移話題道,「思思,我送你回家吧。」

劉思思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將紀麟睿額前的短發撫開,明亮的眼中滿是心疼,「阿睿,你以後不要再管我了,那些人,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再連累你。」

紀麟睿瞳孔驟然一縮,臉色變得難看,沉聲道,「思思,在你的心里,我紀麟睿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

「不是的,」劉思思連忙搖頭,「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紀麟睿心里一暖,不由咧嘴笑了起來,「我不怕,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

他的臉頰雖然掛了彩,但笑起來還是一樣的英俊迷人,燦爛的笑容,就像陽光一般,照進劉思思冰冷的內心,令她忍不住想向他靠近。

她抬起臉,光潔的面龐綻放著溫婉的笑容,「謝謝你,阿睿。」

劉思思永遠也不會忘記,在她十六歲這年的春天,有一位少年將她從黑暗的人生中拉了出來,原來,她也可以擁有陽光,可是,像她這種身份的女孩,配擁有嗎?

少男少女相攜著離開,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紀雲卿雙臂環抱著肩膀,靠在牆壁上,目送他們的背影遠去,她那雙迷人的鳳眸泛起玩味的光彩,劉思思,這個女孩不簡單吶。如果不是冷眼旁觀,置身事外,就連紀雲卿都難以發現她的可疑之處。

劉思思提出送紀麟睿去醫院,紀麟睿不想去,他知道自己受的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劉思思拗不過他,只能放棄。

紀麟睿頂著一臉傷口送劉思思回家,這里是貧民區,房子特別簡陋,劉思思跟體弱多病的母親住在兩間小小的房間里,她有些不好意思邀請紀麟睿進屋,紀麟睿毫不介意,大搖大擺地闖入人家房間,還跟劉思思的母親王雪梅禮貌地問好,「阿姨,我叫紀麟睿,是思思的同班同學。」

王雪梅衣著樸素,正在廚房做飯,見女兒領了同學回家,局促地擦了擦手,滿臉堆出笑容,「快坐快坐,我們家太簡陋了,讓你見笑了。」

「阿姨您太客氣了。」紀麟睿客氣地寒暄,言行舉止之間對王雪梅只有尊敬,毫無輕視。

劉思思感動于紀麟睿的體貼,看向他的眼神也越發溫柔,抿了抿唇,說道,「媽媽,阿睿為了救我受了傷,家里還有藥水嗎?我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紀麟睿一進門,王雪梅就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沒好意思問怎麼弄的,沒想到是為了救自己女兒所受的傷,她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連忙道,「有,有,就在電視機櫃子里,酒精和外傷藥都有。」

紀麟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頭發,「不用麻煩了,只是一點皮外傷,沒事的。」

「要的,要的,傷口不處理,有可能會發炎,還會留疤。」王雪梅熱情極了,一會兒給紀麟睿泡茶,一會兒給他切水果,搞得紀麟睿怪不好意思的。

劉思思幫他擦藥,手下的動作特別輕柔,他看她專注的模樣,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般甜。

處理完傷口,王雪梅已經將飯菜端上桌,雖然只是簡單的家常菜,但是味道特別好,看起來也很用心,紀麟睿胃口大開,很給面子地吃了兩大碗飯。

吃完飯,劉思思要幫忙洗刷碗筷,王雪梅將她趕開了,讓她陪紀麟睿說說話,紀麟睿看時間不早,也不好再待下去,提出告辭,王雪梅又讓劉思思送他到巷子外面。

兩人走在狹窄的巷子里,紀麟睿有感而發,「思思,你媽媽真好。」自從媽媽去世,他再也沒有感受過母愛,陳敏茹表面對他很好,實際上包藏禍心,他當然不可能將她當成母親,也不可能從她身上感受到母愛。

劉思思知道他的家庭狀況,抬頭看了一眼他孤傲的側臉,猶豫了一下,終是握住他的右手,用行動來表達她對他的關心。

她知道,有些時候,語言是蒼白的,溫柔體貼的小動作反而更能走進對方的心里。

兩人的手指相觸,他的手指僵了僵,腳步也跟著一僵,她心里突生膽怯,剛想縮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

紀家別墅一片漆黑,一道黑影沿著客廳走廊,輕車熟路地上樓,剛走到樓梯口,走廊里的燈突然亮了。

紀麟睿被驟然亮起的燈光驚了一下,正要加快步伐回房,穿著睡衣的紀雲卿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他嘿嘿干笑兩聲,「姐,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紀雲卿不言不語,目光灼灼地打量他臉上的傷痕,他連忙避開她的視線,不自在地抓了抓頭發,支支吾吾地解釋,「下午踫到幾個壞蛋,我跟他們打了一架……」

紀雲卿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將一支藥膏塞到他手里,淡淡道,「一天抹兩次,傷口不要沾水,如果爸爸問起,就說是自己摔的,不要讓他擔心。」

「姐……」紀麟睿猛然抬起頭,眼眸里涌動著復雜的情緒,他對姐姐撒謊了,她非但沒有罵他,反而幫他遮掩,他突然覺得好愧疚。

紀雲卿怎會不知他的想法,無奈地扯了扯唇角,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意有所指地說道,「阿睿,我相信你已經長大了,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告訴我。」

在她柔和的視線下,紀麟睿有種傾訴的沖動,想要告訴她一切,但是,在他張嘴的那一刻,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劉思思甜美的笑顏,他握緊拳頭,壓下那股沖動,他不能說,他答應過思思,不能把她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他必須信守承諾。

「姐,我沒事,真的只是跟人家打了一架,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紀麟睿拋下這句話,不敢再看紀雲卿的眼楮,匆匆忙忙地鑽進自己房間。

紀雲卿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眼神暗了暗,心里有些失望,還有些說不出的失落感,她的弟弟終于長大了,有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其實這樣也好,她不可能護著他一輩子,他需要自己去體會成長的酸與甜,痛與樂,以及愛情的甜蜜和背叛。

紀雲卿雖然沒有插手阿睿和劉思思之間的事情,但不代表她放任不管,她找梁越調查劉思思的情況,得知劉思思是阿睿的同班同學,她有一個好賭的父親,欠了一**高利貸,拋下她跟她媽媽王雪梅跑掉了,從此之後,她們母女就經常被放高利貸的騷擾。

王雪梅身體不好,僅靠一份清潔工的工作,養活自己跟女兒都成問題,哪里還有閑錢還債?劉思思很懂事,為了早日還清賭債,她每天放學之後,都瞞著母親在酒吧打工,賺來的錢全部被那些吸血鬼一般的討債人拿走了,就這樣,她們家的債務還是越滾越多,劉思思也快被逼入絕境了。

看到這些資料,紀雲卿冷如冰川的心並沒有多少波動,除了些許同情,再無其他。她不是聖母,沒有能力拯救所有受苦受難的人,她想要保護的,只是她在乎的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這個劉思思想傷害阿睿,紀雲卿不會讓她好過!

少男少女的感情總是很美好,自從那晚紀麟睿握住劉思思的手開始,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就發生了變化,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白,但兩人已經像普通的小情侶一般相處。

紀麟睿每天早上都會等在劉思思家門外,騎單車載她上學,她坐在單車後座上,抱著他的腰,軟聲軟語地講著學校里的趣事,兩人的歡笑聲飄蕩了一路。

這天傍晚,紀麟睿像往常一樣,打算送劉思思回家,劉思思手里抓著書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望著他,欲言又止。

紀麟睿笑著問,「怎麼了?」

劉思思咬了咬嫣紅的唇瓣,鼓起勇氣說道,「阿睿,其實,我以前放學後都在一家店里打工,我怕你不高興,所以跟老板請了假,沒有再去上班,但是今天老板來電話,說如果我再不去上班,他就要辭退我了,阿睿,我,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楮里面滿是忐忑不安,手指緊緊扣著書包帶子,與他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就像隨時會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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