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彥閉了閉眼,遮掩住眸中的復雜情緒,再緩緩睜開,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溫聲道,「芯蕊,你哪里來的胡思亂想?我怎麼可能拋棄你?你听我解釋,我不想留這個孩子,是因為我們都太年輕,特別是你,大學還沒有畢業,如果被人知道未婚先孕,會有損你的名聲。舒愨鵡我做出這個決定,都是為了你好。」
葉芯蕊淚眼汪汪地抬起頭,可憐巴巴道,「可是我舍不得這個孩子,他是我們愛情的結晶。現在也有很多大學生結婚生子,俊彥,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算被人嘲笑,我也不會在意的。」
江俊彥眉頭跳了跳,大學生結婚生子?這是暗示他趕快結婚的意思吧!他腦筋轉得飛快,知道說服她的幾率非常小,還不如先穩住她。況且,陳敏茹絕對不會允許她生下孩子。
他溫柔地替她擦拭眼淚,柔聲道,「孩子的事情,我們慢慢商量,別哭了,再哭眼楮該腫了。」
葉芯蕊聞言,也不再多說,她也打著如意算盤,要不要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借此機會逼迫俊彥跟她結婚。
「打掉,打掉,你立刻把孩子給我打掉!」江俊彥耍手段,將葉芯蕊懷孕的消息傳遞到陳敏茹耳邊,陳敏茹得知後,果然雷霆大怒,恨不得將不爭氣的女兒重新塞回肚子里再生一次。
「媽,求求你,讓我把孩子留下來吧。」葉芯蕊流著眼淚,搖著她的手臂,「媽,這孩子也是你的外孫啊,你狠得下心嗎?」
陳敏茹一把將她的手甩開,怒氣沖沖道,「他要是婚生子,我肯定疼他,可是誰叫他父母那麼不爭氣,搞得他現在連出生的資格都沒有!」她用手指戳著葉芯蕊的鼻尖,狠狠道,「你這臭丫頭,我從小把你慣壞了,是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叫你不要隨隨便便跟人家*,就算發生關系,你也給我做好保護措施,你呢,什麼時候將我的話听進去了?啊?」
「媽……」葉芯蕊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眼淚流得更凶,一雙大眼楮滿是祈求,「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不听你的話,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還那麼小,我舍不得拋棄他,媽,我求求你,讓我把孩子留下來吧。只要我現在跟俊彥結了婚,孩子就是婚生子,媽,求求了,你去跟紀叔叔說一下,讓他同意我們提前結婚吧……」
「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生了你這麼一個討債鬼!」陳敏茹口中雖然罵著,心里還是心疼女兒的,她皺緊眉頭,說道,「你真的要嫁給江俊彥?」
葉芯蕊忙不迭點頭,「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陳敏茹狠狠敲了敲她的額頭,沒好氣道,「沒出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江俊彥不是你的良人,你看他,一會兒跟紀雲卿曖曖/昧昧,一會兒又跟女同事不清不楚,上次還因為那個女同事打了你,像他這種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是不會守著你過一輩子的!」
葉芯蕊眼眶又紅了,心里很不舒服,卻忍不住替江俊彥辯護,「媽,你不要那樣說他,他跟紀雲卿,是在演戲,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紀雲卿,俊彥不可能進入東方房產工作,以後也不可能進入紀氏集團……至于那個女同事,他剛進公司,肯定要跟同事之間搞好關系,其實,其實那晚是那個女的腿撞傷了,俊彥才幫忙攙扶她,是我誤會他了,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陳敏茹搖頭嘆息,「你啊,沒救了,腦子里面裝的全是江俊彥。不管怎麼說,我不會同意你跟他結婚,更不會同意你留下孩子,芯蕊,你是媽媽唯一的女兒,媽媽不會害你的,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今後的幸福著想。听話,將孩子打掉吧,你還年輕,以後想生多少孩子都沒問題。」
沒想到說了這麼多,媽媽還是不同意她將孩子留下,葉芯蕊傷心不已,不顧一切地嘶吼,「媽,我就是想跟俊彥結婚,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去找紀叔叔,我去求他!」
她發瘋一般向門口跑去,陳敏茹陰沉著臉,大聲道,「你給我站住,你要是敢走出這道門,就不要做我的女兒!」
葉芯蕊腳步一頓,僵在原地,她後背微弓,埋著頭哭得傷心欲絕,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握緊拳頭,一字一頓道,「媽,你不要逼我……」
陳敏茹既心痛,又煩躁,為什麼女兒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呢?不過,為了女兒的將來著想,她還是擺出冷酷無情的臉色,「我說到做到,你如果堅持留下孩子,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媽,我就當從來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葉芯蕊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瘦弱的肩膀顫抖著,她僵硬地站在原
地,許久之後,她猛然轉過身,眸色冷清,面無表情地說,「我會拿掉孩子,你滿意了嗎?媽媽?」
「芯蕊……」陳敏茹心里一痛,忍不住邁步向她走去。
葉芯蕊眼神冰冷,渾身流露出若有若無的黑暗氣息,她冷冷地瞥了陳敏茹一眼,轉身就走,房門「砰」地一聲閉上,震得陳敏茹陡然一驚,房間里空蕩蕩的,就像她此刻的心。
一身白裙的葉芯蕊,陰森森地從走廊上飄過,走廊里打掃衛生的僕人打了個寒戰,莫名感到一陣寒意。
紀雲卿通過竊听器竊听到陳敏茹母女的談話,她站在窗戶前,右手托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目送葉芯蕊鬼魂一般地飄出院子,自言自語道,「唔,小白花黑化了呢,想必,現在就要去找渣男負責了吧。」
她悠閑地拿起手機,在對方接听之後,笑米米地說道,「好戲可以上演了,親~」
汽車里。
葉芯蕊喃喃自語,「我會用我的方法,守住我愛的男人。」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陰冷的視線盯著馬路前方,一腳踩在油門上,以極快的速度狂飆而出。
與此同時,東方房產設計部總監辦公室,總監高鴻將一封舉報信扔到林雪面前,怒氣沖沖道,「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是怎麼回事?先是江俊彥,現在又是你,林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不懂得自愛,居然勾/引有婦之夫,現在人家老婆已經把舉報信送到公司高管手里了,要求公司必須開除你,你看怎麼辦吧!」
林雪嚇得臉色慘白,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手足無措地說道,「總監,我沒有做過,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總監,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有什麼用?現在整個公司都知道你勾/引別人老公,就連總裁都親自發話,說是有損公司形象的員工堅決不能留,林雪,你今天就把工作交接一下。」高鴻煩躁地揮了揮手,「工作交接完,明天就不要來了。」
林雪還想求情,高鴻已經煩不勝煩,直接揮了揮手讓她出去,她心如死灰地推開門出來,不敢看同事們嘲笑鄙視的神情,捂著臉跑到洗手間,哇地一聲放聲痛哭。
辦公室里的同事小聲討論林雪作風不正,是一只勾/引有婦之夫的狐狸精,嘲笑聲不時傳入江俊彥的耳朵,論壇上更是狂暴地刷新這個消息,他雙手握緊,很想讓那些人閉嘴,可是他不能犯眾怒,只能眼睜睜看著林雪傷心欲絕地顏面狂奔,他咬了咬牙,最終忍不住跟了出去。
女廁所傳來女人壓抑的抽泣聲,江俊彥站在廁所門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好這時沒有人來,否則看到他,還會罵他變/態。
等了五六分鐘,林雪雙眼紅腫地從廁所里出來,看到他,她馬上垂下頭,就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
一向言辭敏捷的江俊彥,忽然之間詞窮了,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沉默半晌,溫聲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林雪眼淚又滾了下來,嗚咽道,「謝謝。」
江俊彥遞給她一張紙巾,「別難過了,我想,這中間,或許有什麼誤會,要不要再跟總監談談?」
林雪淒然地搖頭,「不用了,所謂的證據就擺在他們面前,他們是不會听我解釋的。」她垂著頭,心如死灰地從他身邊擦過,自言自語地呢喃,「真不知道我得罪了什麼人,非要這麼整我……」
她不過是自言自語,江俊彥卻心神一顫,她瘦弱的背影,被濃濃的悲傷籠罩著,就如秋風中的落葉,只有陷入泥濘的宿命。看到她,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軟弱,無能,任人欺凌。現實就是這樣殘忍,如果你沒有辦法站在頂端,永遠都只有仰望別人的份,所以他才要不惜一切代價爬上權力的頂峰。
江俊彥握緊拳頭,看著她遠去,耳邊突然回響起她的話,「得罪了什麼人」,林雪一向安分守己,要說近期得罪了什麼人,也只有她吧……他的瞳孔驟然一縮,眸光暗沉得可怕。
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江俊彥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抹厭惡,緩慢地按了接听鍵。
葉芯蕊的聲音傳入耳膜,「俊彥,我們談一談吧,在你們公司大廈樓頂。」
空曠的樓頂,葉芯蕊倚靠在欄桿上,面無表情地眺望這座繁華的城市,灰蒙蒙的天空,偶爾有幾只飛鳥飛過,馬路上車流穿梭不息,形形色
色的人群小如螞蟻,忙忙碌碌,默默無為。
無端讓人覺得孤寂。
沉穩的腳步聲從背後而來。
她轉過身,唇邊綻放一抹俏麗的笑容,「俊彥,你來了。」
江俊彥在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漠然無情的英俊面容,傲立挺拔的身姿,猶如出鞘的寶劍,冷厲的氣勢撲面而來。
他緊盯著她的眼眸,低沉的聲音壓抑著怒氣,「舉報林雪勾/引有婦之夫,是不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即使口中否認,葉芯蕊還是心虛地握了握手指,眼神也不自然地往旁邊瞟了兩眼。
江俊彥是什麼人,跟她交往了那麼久,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心虛的小動作,怒氣陡然間膨脹,大步上前,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道,「還在撒謊,葉芯蕊,你怎麼這麼惡毒,林雪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她?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竟然毀壞她的名譽,還害得她丟掉工作,你讓她以後怎麼辦?」
他毫無憐惜之意,死死捏著她的手腕,幾乎將她的骨頭捏碎,她又痛又怒,實在不明白,為何她兩天前就將舉報信匿名寄送到東方房產公司,直到今天他們才處分林雪。不過無所謂了,只要讓那個狐狸精再也待不下去就好!
腦中轉過數個念頭,她臉上已經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漂亮的大眼楮蒙著一層水霧,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她傷心地抽泣,「俊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我那晚看到你們關系親密,確實很生氣,可是你也解釋過了啊,你們根本沒有什麼,我知道自己誤會了你們,還很自責,原本打算找個機會向林雪道歉的……你,你居然誤會我害她,太讓我傷心了……」
她嚶嚶地哭泣,自以為演得精彩絕倫,卻錯過了江俊彥眸中厭惡的光芒,他握著她的手指緩緩松開,冷漠地退後兩步,語氣淡然地打斷她的哭訴,「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見他不再糾纏林雪的事情,葉芯蕊暗地里松了口氣,揚起梨花帶雨的臉,嬌柔地笑,「俊彥,為了讓我們的寶寶有一個完整的家,我們結婚吧。」
江俊彥眉頭一蹙,又飛快地松開,「芯蕊,你現在還沒有畢業,應該以學業為重,況且,我現在事業才剛剛起步,還不能給你和寶寶安穩的生活,實在不適合談結婚的事情。」
葉芯蕊臉色一變,聲音急促而尖銳,「你是不是不願意娶我?」真的被媽媽說中了嗎,女孩子一旦將自己交給男人,就不值錢了?
江俊彥語氣有些不耐,「我當然願意娶你,可是現在時機不成熟,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早早地結婚,只會將紀雲卿越推越遠,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我連紀氏集團的大門都邁不進去!」
江俊彥頭一回後悔,招惹上葉芯蕊這麼蠢笨無能又歹毒的女人,除了爭風吃醋,對付情敵之外,她還有什麼本事?她不如雲卿聰明漂亮,不如林雪單純可愛,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喜歡上她!
葉芯蕊沒有看懂他眼中的復雜感情,疾步上前,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就像怕他跑掉一般,急急地說道,「我們可以瞞著紀雲卿,先領證,她現在不是很听你的話嗎?只要你說什麼,她一定會相信的,俊彥,我現在已經有了寶寶,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要為寶寶考慮吧,你難道想讓他一出生,就被人叫做私生子嗎?」
江俊彥眉頭直跳,他從來就沒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他忍著煩躁,繼續安撫她,「芯蕊,你不了解,我現在在公司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如果我不能做出一番事業,就算紀雲卿求情,紀文光也不會允許我進紀氏集團,你還不明白嗎,重要的不是紀雲卿如何,而是紀文光,決定權都在他的手里。」
隱忍許久的葉芯蕊,終于發飆了,胸腔內聚集的怨氣統統發泄出來,甩開他的手,大聲道,「既然紀雲卿不重要,你為什麼還要跟她糾纏不清?江俊彥,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接近她的跳板?」
話一出口,兩人都怔住了。
葉芯蕊只是一時氣急,月兌口而出,當她看到江俊彥鐵青的臉,她意識到犯了大錯,連忙拉他的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生氣了,所以才……」
「你說得沒錯,」江俊彥避開她的手,冷漠地打斷她的話,「我是接近她才利用你,既然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種不折不扣的小人,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了,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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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
輕飄飄的三個字,將葉芯蕊打入地獄。
她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洶涌的怒氣,還有無邊無際的絕望,就像一只大手,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嚨,令她窒息,她渾身被黑暗氣息籠罩,雙眼燃燒著瘋狂的火焰,她瘋了似地向他抱去,縴細的手指猶如鐵鉗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聲音尖銳地叫道,「我不分手,說什麼都不分手,江俊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放手!」江俊彥猛然將她推開。
「啊——」葉芯蕊穿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被他一推,身體很自然地往後傾,江俊彥側身面對她,看到她朝地面倒去,眼眸倏然一縮,手指緊緊攥住,他沒有伸出援手,而是任由她栽倒在地。
撲通一聲,葉芯蕊重重地跌倒在地,月復部突然鑽心地疼,感覺有一股熱流涌了出來,她面色慘白,驚恐地抓住江俊彥的褲腳,嚇得哭出聲來,「好痛……俊彥,孩子,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江俊彥一動不動矗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的臉,她哭得花容失色,痛得臉色發白,不停地懇求他,他眼中泛起一抹極淡的柔情,俯,撫模她細女敕的皮膚,輕聲道,「別害怕,我不會讓孩子有事。」
「俊彥,我好怕……」鮮紅的血順著大腿不停地流,染紅了她的白色長裙,她靠在江俊彥的懷里,痛得渾身顫抖。
「別怕,有我在……」江俊彥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他越過她的頭頂望向碧藍的天空,唇邊勾起詭譎的弧度,這個孩子,本就不該存在的。
當救護車趕來的時候,葉芯蕊的身體底下淌了一灘血,令人觸目驚心,她已經痛得快要暈厥,被抬上擔架的時候,她握緊江俊彥的手不放,他溫柔地低聲安慰,深情款款,將貼心好男友扮演得惟妙惟肖,那兩名*對葉芯蕊羨慕不已。
空曠的樓頂,再度恢復寂靜,一道曼妙的身姿從角落里閃身而出,她將拍攝到的畫面傳給電話那端的人,清純漂亮的臉上綻出明艷的笑容,語氣歡快地說,「親,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如果滿意的話,別忘了給我一個好評喲親!」
電話那端,紀雲卿窩在沈言懷里,通過平板電腦看完整出好戲,勾唇輕笑,「親,你的服務我很滿意,給你全五星好評喲親。」
「謝謝親,下次再有這種好事,一定記得找我,就這樣,不打擾你跟**oss談情說愛了,拜拜~~」林雪,準確地說是藍雪,歡快地合上翻蓋手機,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嘴里哼著小曲,一蹦一跳地下樓。
藍雪,是阿澤的奇葩二姐,也是沈言手底下的得力干將,她擁有一張天使般的面孔,一顆惡魔般的心,她最喜歡的任務就是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欺騙各種各樣的男人,對于這種奇怪的嗜好,她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以此為途徑,尋找並且考驗未來的老公。
得知真相的紀雲卿,在心里默默地為藍雪未來的老公點了一根蠟燭。
當藍雪听說紀雲卿需要安插一名臥底到江俊彥身邊的時候,她興高采烈地毛遂自薦,把自己偽裝成柔弱無害的小白兔,潛伏到東方房產公司,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當然,作為一名合格的間諜,藍雪非常有職業道德,抓住一切機會破壞江俊彥和葉芯蕊之間的感情,紀雲卿負責挖坑,她就負責埋人,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紀雲卿將鹿鞭放入雞湯里面,她就負責拍攝江俊彥和葉芯蕊車/震的照片,然後公布到公司論壇上。她還將葉芯蕊寄來的舉報信攔截,等到紀雲卿提醒時機成熟,她才將舉報信交給公司,當著江俊彥演了一出苦肉計,成功地離間了兩人的感情,打碎了江俊彥對葉芯蕊的最後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