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震,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我的心意難道你不明白嗎?」
紀雲卿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真的很想將他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構造,難道因為愛,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婚外戀?渣男就是惡心,打著所謂的真愛的旗號,玩弄著女人感情!
「你的心意?我才是你的真愛是吧?有用嗎?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還是說,你天真的以為我會等你一輩子?」
她的話,一句比一句鏗鏘有力,就像鐵錘,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舒愨鵡他臉色瞬間難看,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喃喃道,「你不是愛我嗎?」
紀雲卿冷笑,「嗯?所以呢?所以我活該當小三,等你一輩子?」真不知道前世的葉芯蕊,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接受這種「真愛」的,渣男賤女真是天生的一對!
江俊彥在心里編織的美夢被她無情的打碎了,他真的以為紀雲卿會等他,會同意做他婚姻之外的那個女人,他都已經想好了,會好好疼愛她,比對葉芯蕊好千百倍。
可是她,居然不願意。
他的手指緊緊握住,手心里傳來尖銳的刺痛,他這才想起,他原本的目的,他緩緩抬起手,將拳頭在她面前展開,掌心里躺著一條漂亮的藍寶石手鏈。
他目光怔然,聲音干澀,「我知道你有一條藍海寶石項鏈,看到這條手鏈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很配你的項鏈……」
「不用,我已經有了更搭配的手鏈。」紀雲卿伸出手腕,撩開衣袖,她縴細白希的手腕上戴著一條藍海寶石手鏈,就如一條淡藍的溪流在她的手腕上流動,比他的藍寶石手鏈好看十倍。
江俊彥死死地盯著她的手腕,俊美的臉龐一片灰敗,不知怎的,腦中突然蹦出沈言撲上去救她的畫面,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男朋友送的?」
紀雲卿不悅地收回手腕,「我就不能自己買?」
江俊彥被她的話一噎,神情不自然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這是我的事情,不勞妹夫過問了。」紀雲卿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目光冰冷地問,「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想進去休息了。」
她的逐客令下得很直接,江俊彥一時尷尬,退後了半步,「沒……」
「砰」話還沒說完,她已經當著他的面,毫不留情地關上房門。
三樓的樓道里,葉芯蕊右手緊扣著欄桿,漂亮的臉頰因憤怒而扭曲,她的身體在顫抖,嘴唇哆嗦,恨不能沖到江俊彥面前,當面質問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她沒想到,從母親房間回來,會在樓道里听到江俊彥和紀雲卿的對話,雖然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整棟樓很安靜,再加上她離他們不過是一堵牆的距離,當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兩人在國外度蜜月的時候,他對她溫柔體貼,柔情似水,她以為,他們之間再沒有其他人,豈料只是她一廂情願而已,她對他真心一片,他卻時刻想著腳踩兩條船,真是傷透她的心。
葉芯蕊咬著拳頭,無聲地流淚。
江俊彥面無表情地矗立在紀雲卿房門外,這一剎那,他渾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黑暗氣息,體內的獸/性蘇醒,深邃的眼眸洶涌著波濤,陰鷙得可怕。總有一天,他會奪過紀家的一切,讓紀雲卿那個女人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的憐愛。
空曠的走廊,響起清脆的腳步聲,葉芯蕊柔和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俊彥,你怎不在房間里休息,站在這里發呆呀?」
江俊彥緩慢地回頭,右手自然地插進褲兜,將掌中的手鏈放在兜里,俊美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一個人的房間太寂寞,我在這里等我的妻子啊。」
葉芯蕊裝作沒看見他的小動作,頭一回覺得他那張笑容完美的臉令人厭惡,微笑著走近他,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道,「老公,你愛我嗎?」
他溫暖的大掌撫模著她柔軟的發絲,沒有一絲遲疑,「愛。」
回答得太快,就如電腦設計好的程序,沒有絲毫差錯。葉芯蕊嘲諷地垂下眼眸,心里的那根刺越刺越深,兩人之間的裂縫也越來越大。
婚姻就是一座圍城,兩個心懷不軌的人被圍困在城里,互
相折磨。
當晚的團圓飯,每個人都戴上了面具,完美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第二天,江俊彥和葉芯蕊回到自己的公寓,開始了二人生活。
葉芯蕊從小就被陳敏茹嬌慣,哪里做過什麼家務,請保姆,嫌棄人家笨手笨腳,打算自己做,結果拖地的時候把水灑得到處都是,做飯差點引起火災,洗衣服忘記放洗衣服,一天下來,把家里搞得跟戰場似的。
江俊彥也終于明白,以前葉芯蕊給他熬的什麼湯,根本不是出于她之手。
他無奈地接受了自己老婆什麼都不會做的現實,借機提出條件,「老婆,把我媽接過來吧,有她照顧我們,你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葉芯蕊不樂意,婚禮的時候,她見過江俊彥的媽媽余秀,余秀就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打扮俗氣,說話粗魯,感覺很不好相處。
于是,她不滿地嘟了嘟嘴,「老公,婆婆辛苦一輩子了,我們就讓她在鄉下享享福嘛,不要再麻煩她了。」
江俊彥心里不悅,聲音卻很溫柔,「老婆,媽一個人住在鄉下,我也不放心,她老人家很好相處,結婚的時候,她還經常在我面前夸你呢。」
即使心里再不甘願,葉芯蕊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好同意,笑了笑,「真的嗎?我也很想念媽媽呢,你看什麼時候合適,我們把她接過來唄。」
江俊彥滿意地彎了彎唇角,「就這周末吧,你要是覺得累,我一個人回去好了。」
「不累,」葉芯蕊乖順地伏在他胸膛上,手指調皮地畫著圈,嬌嗔道,「我們是夫妻嘛,當然要一起去接婆婆,讓人家也看看,我可是孝順的兒媳哦。」
「嗯,孝順,我的老婆最孝順了。」江俊彥握住她使壞的手,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含糊不清地低語,「真是個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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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敏茹說做就做,第二天就以加強家里的安防為由,請示了紀文光之後,聯系了一家最好的安防公司,請他們的工作人員對別墅里里外外進行檢查,並且將以前的安防系統換成了最新科技的系統。遺憾的是,從始至終,他們就沒有發現監控器竊听器之類的東西。
陳敏茹非但沒有放心,反而覺得更加有危機感,難道紀雲卿真的已經聰明到事事都能發現破綻的地步?
接下來的日子,陳敏茹又消停下來,現在紀文光對她不冷不熱,她心中郁悶,那些豪門太太,也個個扒高踩低,以前約她喝茶聊天,打牌做美容的,現在都不搭理她了。
她在家里憋悶了幾天,終于瞧準紀文光到外地出差的空檔,出去散散心,找找樂子。
在這個夜色迷離的暗夜里,同樣寂寞的人群涌入這家喧鬧的酒吧。
五光十色的燈光,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隨著勁爆的音樂晃動著自己的身軀,慵懶嫵媚的*,或者青春靚麗的少女坐在吧台邊,安靜地喝酒,獵/艷的男人尋找好獵物,急躁或優雅地靠近。
「美女,能請你跳一支舞嗎?」一位衣冠楚楚,成功人士打扮的男人倚靠在吧台邊,他含笑打量正在喝酒的女人。
女人身材婀娜多姿,濃妝艷抹,紅唇就如烈焰,細長的眼眸顧盼間風情無限,最難得的是她有一雙白希修長的雙手,細細的手指捏著酒杯,輕輕地晃動,慵懶迷人的魅力彌散在這空氣里,令人激動得忍不住戰栗。
她嫵媚的眼眸微微流轉,下巴微微抬起,矜持而冷艷,「沒興趣,不過,我允許你陪我喝一杯。」
聲音清冷,猶如女王。
以男人的身份地位,有不少女人蜂蝶般涌來,他很少遇到這種冷艷高傲的類型,不由大感興趣,勾了勾唇角,依言坐到她身邊,打了個響指,「威士忌加冰。」
調酒師以最快的速度倒好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男人轉頭看坐在身邊的女人,她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喋喋不休,她安靜地品著手中的紅葡萄酒,慵懶嫵媚得就像一只午後的波斯貓,他低聲笑,「好像以前沒有在這里看到過你。」
陳敏茹眼眸微抬,淡淡道,「我很少出來玩。」她倒是沒撒謊,二十歲的時候太年輕,不懂玩;三十歲的時候,跟前夫關系很好,不必出來玩;跟紀文光結婚之後,煩惱多,壓力大,倒
是想出來放松,但她的身份擺在這里,生怕玩的時候遇到圈子里的人,那就難看了。
男人挑了挑眉,俊朗的臉上露出笑容,「沒想到我這麼榮幸。」
陳敏茹對他的話不置一詞,用手中的酒杯踫了踫他的酒杯,「喝酒。」
「好,美女有命,豈能不從。我叫大衛,美女怎麼稱呼?」男人喝了一口酒,眉眼含笑。
出來玩的,當然不會告訴別人真名,陳敏茹隨口說道,「瑪麗。」
大衛低聲笑,笑聲愉悅,透著一絲絲打趣,「好名字。」
她斜睨他一眼,紅唇微揚,「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好笑的,肌肉男。」
肌肉男,是在嘲笑他的名字「大衛」,眾所周知,大衛是米開朗琪羅的雕塑作品,擁有一身力與美完美結合的肌肉。
大衛笑得更加愉悅,「噢,親愛的瑪麗女士,請不要生氣,我只是覺得這名字與您的氣質很符合。」
陳敏茹聳聳肩,語氣懶懶,「謝謝夸獎。」
大衛很擅長調/情,三兩句話,就勾起陳敏茹的興趣,與他聊得甚是開心,兩人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覺,他已經摟住了她的腰,她目光迷離地望著他光潔的下巴,聲線迷人地笑,「我醉了,紳士,麻煩你替我叫一輛車。」
大衛滾燙的掌心在她腰間摩挲,薄唇在她耳邊噴灑出溫熱的氣息,聲音黯啞磁性,透著幾分蠱惑的味道,「跟我走……」
「不行……」陳敏茹吃吃地笑,柔軟的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用力,從他懷中坐了起來。她只是醉了,還沒有失去理智,玩曖/昧可以,玩*/情太危險,特別是跟這種滑不留手的男人玩。
「女人,你已經挑起我的火,以為可以輕易逃走嗎?」大衛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里,深邃的眼眸跳動著火光。
陳敏茹又不是純情的小姑娘,他這點小手段還嚇不住她,她面不改色,從手袋里掏出手機,懶洋洋地撥了一個號碼,聲音迷醉,「一寒,我喝醉了。」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男人急切的聲音,「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陳敏茹輕笑,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現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她推開大衛放在她腰間的手,「我在藍顏酒吧,你快點啊,我等你。」
「好好,你不要亂跑,乖乖坐著等我,不要讓陌生男人靠近你。」听得出,蕭一寒很急迫,他似乎還撞到了什麼東西,電話里面傳來砰的一聲破碎聲。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陳敏茹突然覺得那個擔心自己的男人很可愛。
「真的不行嗎?」就在她發呆的時候,男性特有的氣息竄入她的鼻端,大衛埋首在她脖頸間,輕輕咬了咬她的肌膚。
「別鬧了,我今天沒心情。」她不耐地皺眉,將他毛茸茸的腦袋推開。
「好吧,強迫可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大衛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優雅矜持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破壞的沖動。
陳敏茹體內的血液隱隱燃燒,她挑眉壞笑,忽地趴到他懷中,借著兩人的身軀,擋住自己不斷下滑的手,然後悄然握住他的傲然,熟練地磋磨幾下,他身體倏然繃緊,眼神危險地盯著她,咬牙道,「你這個妖精,我真想把你當場辦了。」
她適可而止,快速撤退,眉眼間滿是促狹之意,「肌肉先生,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大衛黑著一張俊臉,沖著她狠狠地呲了呲牙。
看到男人狼狽離去的身影,她忍不住捧月復大笑,妖媚肆意的笑聲在喧鬧的夜里毫不起眼,卻在某些人眼里點燃火焰。
又有兩個人上前搭訕,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習慣了玩多人游戲。
陳敏茹酒意上了頭,腦袋開始昏沉,不耐煩搭理他們,豈料這兩人死皮賴臉,纏著她不放,竟然強迫性地一左一右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帶出酒吧。
「你們兩個混蛋,放開我……」她嘴里含糊不清,將其中一人用力推開,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突然撞到一堵有溫度的「牆壁」。
那堵「牆壁」竟然伸出觸手將她抱住,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是我的女人,你們趕緊滾!」
聲音冷漠,透著怒氣和殺氣,那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忙不迭逃跑了。
蕭一寒垂下頭,無奈地看著懷中的女人,不知道她把自己想象成什麼了,居然八爪魚似的牢牢攀附在自己身上,嘴里還小聲嘟囔,「好涼,好舒服……」
他眉頭跳了跳,黑著一張臉,拍著她的後背叫她,「敏茹,醒一醒,是我,一寒。」
迷迷糊糊中,陳敏茹感覺自己抱住了一具冰涼的軀體,緩解了她喝醉之後渾身的燥熱,她似乎還听到蕭一寒的聲音,努力睜開雙眼,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蕭一寒瘦削的下巴和挺直的鼻梁,見她睜開眼,他繃緊的唇角舒展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泛起柔和的光芒,他模了模她的額頭,關切道,「你還好嗎?認不認得我是誰?」
「暈……」陳敏茹醉得難受,頭疼,胸腔也悶悶的,殘余的理智讓她想從他懷里退出來,但是癱軟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她的雙腿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穩。
「都醉成這樣了,還逞什麼能,乖乖的,別動!」蕭一寒很自然地在她**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將她打橫抱起來,往自己的汽車走去。
陳敏茹趴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臉頰滾燙,心髒也突然加快跳動,好像連醉意都被驅散了一些。
蕭一寒將她塞進汽車里面,自己也坐了上去,傾身過去,幾乎貼到她身上,雙手在她身側摩挲,她不安地動了動,心里莫名有些緊張,卻見他抓起安全帶扣,替她系上安全帶,當他直起身體,與她拉開距離的時候,她心里竟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陳敏茹扶著額頭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喝壞了腦袋。
「一寒,麻煩你送我回家。」她依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休息。
回應她的,是汽車發動的聲音,蕭一寒沉默地駕駛汽車,沒有再說一個字。
恍恍惚惚間,陳敏茹夢見以前養的貓咪壓在她的胸膛上,舌忝舐著她的臉龐,它肉呼呼的爪子還在她腰間抓來抓去。
她不耐地伸出手,想要將那個擾人清夢的貓咪甩開,不想,手卻被人握住了,她想呼喚,嘴唇也被堵住了,她渾身熱得快要爆炸,艱難地睜開雙眼。
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俊美中帶著淡淡的純真,精致的臉龐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紅暈,深邃的眼眸早已布滿了情/欲,他沉沉地喘息,嗓音低沉沙啞,「敏茹,我想要你,想得身子發疼。」
她驚愕地睜大眼,發現不知何時,兩人已經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早已衣衫凌亂。被一個小自己十幾歲的男子輕薄,她惱羞成怒,抬起手掌扇向他的臉頰,他不躲不避,任由她的手掌落在他泛著潮紅的臉頰上。
啪的一聲脆響,他的臉頰上印了幾道紅印,她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將他猛然推開,怒氣沖沖道,「今天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蕭一寒,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她又羞又怒,手指顫抖地整理自己的衣服,直到她提著手袋,走到門口的時候,都沒有听到蕭一寒的聲音,心底復雜的情緒,讓她控制不住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他衣衫不整地坐在*頭,雙手抱著頭部,頭埋得很低很低,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有什麼東西,飛快從他臉頰滑落,滾到了地板上,匯聚成一灘。
他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竟然哭了。
在那一剎那,她的心,狠狠地揪疼,這不同于長輩與晚輩之間的疼惜,而是男女之間的疼愛。對于這個愛慕她的男人,勇敢表達愛意的男人,她沒辦法心狠地無視他的眼淚,她管不住自己的雙腿,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站定。
一方手帕遞到他面前,「別哭了,你可是男人。」
蕭一寒肩膀聳動了幾下,突然伸出手臂抱住她的雙腿,沙啞的聲音滿是委屈,「除非你收回剛才那句話。」
真是孩子氣,陳敏茹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頭發,「我說了很多話,你指的是哪一句?」
「我們之間到此為止那一句……」環在她腿部的手臂緊了緊,聲音帶著沉痛,「我以後會離你遠一點,但是,求你,不要讓我們成為陌生人……」
從來沒有听到過這個陽光驕傲的男人,用卑微的口吻說話,陳敏茹心里沒來由地一疼,低頭,怔怔地望著他的頭頂,喃喃道,「你到
底喜歡我什麼?以我的年紀,都可以當你的母親了。」
他沉默了一瞬,緩緩道,「溫暖。你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雖然我生長在富足的家庭,但是我爸媽只知道做生意,從來沒有關心過我,長大後,接近我的女孩也都懷著其他心思,從來沒有人像你這麼真心地關心我。對于我來說,年齡都不是問題,我就是喜歡你,我不管你有沒有家庭,現在是什麼身份,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