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花費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將葉芯蕊身上的傷口處理完畢,全部上了藥,又給她打了一瓶消炎的吊針,然後打開門,示意江俊彥可以進去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葉芯蕊還未蘇醒,江俊彥坐在她身邊,看她柳眉微蹙,面容蒼白,一臉痛苦的樣子,只覺得心亂如麻,他本打算教訓她一通,沒料到情緒失控,將她打成重傷。
「啊……不要……不要打我……嗚嗚嗚……好痛……好痛啊……」即使處于昏迷狀態,她也睡得很不安穩,不斷地做著噩夢,說著夢話,眼角流下眼淚,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真真令人心疼。
江俊彥不覺得心疼,只覺得頭疼,他不知等她醒來,如何安撫她,也不知如何向她的父母交代。他用濕毛巾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柔聲哄著,「沒事了,老婆,我再也不打你了,是我錯了……」
他的話沒有起到安撫作用,葉芯蕊反而哭得更加傷心,彷佛被夢靨一般,瘋狂地掙扎,踢打著雙腿,淒慘地叫,「好痛……好痛……放開我……」
「怎麼了?」醫生聞聲趕來。
江俊彥尷尬地說道,「沒事,我老婆做噩夢了,麻煩你了。」
醫生一臉不在意的樣子,交代了一句「有事叫我」,便離開了。
江俊彥守了*,直到第二次清晨,葉芯蕊才蘇醒過來,看到江俊彥的那一刻,她條件反射地顫抖,他滿面愧疚,單膝跪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輕聲道,「老婆,我錯了,我昨天酒喝多了,所以才做出那種事,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葉芯蕊將他的手甩開,轉過身,將頭埋在被子里嚶嚶哭泣。
他連忙試圖將被子從她頭上弄開,「老婆,你不要這樣,小心悶到,都怪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男人的誓言就如狗屁,放出來之後只能听到聲響。
葉芯蕊再也不會相信他的誓言,但該做的戲,她還會繼續做下去,她哭得異常傷心,簡直肝腸寸斷,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江俊彥實在沒辦法,打電話將余秀叫了過來,母子倆齊上陣,勸說葉芯蕊。
葉芯蕊還是不听,哭得嗓子都啞了,江俊彥母子賭咒發誓,再也不會虐待她,她這才慢慢停止哭泣,眼楮紅腫,可憐巴巴地望著江俊彥,聲音沙啞地說道,「老公,我想回家……」
江俊彥大喜,連忙道,「好,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葉芯蕊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想回紀家。」
江俊彥臉色一變,既痛苦又愧疚,「老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她眼睫毛微動,眼淚又掉了下來,她似覺得不妥,又連忙擦去,輕聲解釋道,「老公,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想我媽媽了。」她水汪汪的大眼楮眼巴巴地望著他,充滿了期待,「老公,可以嗎?我可以回家看看嗎?」
如果這麼一點小要求都不答應,那他剛才賭咒發誓的話豈不是毫無誠意?思考到這一點,江俊彥並沒有馬上回絕,撫了撫她的頭發,柔聲道,「你身體還沒好,先回家住兩天,等你身體康復了,我再陪你回娘家看望岳母。」
葉芯蕊嬌弱地點頭。
江俊彥臉上笑容越發柔和,吊著的心落回胸膛,原以為很難搞定她,沒想到這麼容易。他又有些沾沾自喜,看來她還是很愛他的,就連被暴力對待,也能原諒他。
這種喜悅,只維持了一天。
第二天,江俊彥就怒不可遏,原來,這一切都是葉芯蕊設下的陷阱。
葉芯蕊之所以同意跟他回家,是因為,她在臥室里藏了針孔攝像機,里面拍攝了她被江俊彥家暴的全過程,她必須回去取走攝相機里面的存儲卡。
取走存儲卡之後,她趁著江俊彥上班,余秀買菜的間隙,將自己的行李打包,開著自己的汽車,瀟瀟灑灑回了娘家。
「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回到紀家,葉芯蕊立馬撲到陳敏茹身上,哭得淒淒慘慘戚戚,歷數江俊彥的罪狀,還月兌下外衣展露罪證,令陳敏茹心疼不已,一口一個混賬王八蛋,將江俊彥罵的狗血淋頭。
葉芯蕊利用渾身的傷痕引起陳敏茹的疼惜,抱著她的胳膊,傷心欲絕地說道,「媽,我不想跟他過下去了,否則,我早晚有一天會被他
弄死的!」
「離婚,果斷地離婚,我女兒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讓那種人渣糟蹋!」
葉芯蕊掏出存儲卡,眼淚汪汪地說道,「媽,這是他家暴我的證據,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好,不愧是我的女兒,你媽我一定要整得他永無翻身之日!」陳敏茹放下狠話,立刻給紀家的律師打電話,委托他處理葉芯蕊和江俊彥離婚的事宜。
紀文光得知江俊彥的所作所為之後,雷霆大怒,即使芯蕊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對她也是有父女之情的,由不得外人如此欺負!他贊同葉芯蕊跟江俊彥離婚,並且通知人事部,將江俊彥開除。
江俊彥接到律師函的時候,傻了眼,他不敢相信葉芯蕊居然與他離婚,她瘋了吧?這邊還沒回過神,人事部經理又將他叫到辦公室,遞給他一份辭退信。
江俊彥激動地說道,「經理,這是什麼意思?之前的處分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人事部經理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董事長親自發的話,你今天之內交接完工作,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紀文光發話?一定跟葉芯蕊有關,那個踐人,不就是挨了一頓打嗎,居然敢跟他離婚,還要將他趕出紀氏,實在太可惡!
江俊彥英俊的面容被憤怒扭曲,他將辭退信揉成一團,緊緊攥在手中,也不管什麼工作交接,以開飛機的速度將汽車開到紀家,怒氣沖沖地沖進別墅大門。
他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沖著二樓大聲咆哮,「葉芯蕊,你給我出來!」
「哼,你膽子還不小,居然敢找上門來!」陳敏茹的身影出現在二樓走廊,她一臉厭惡地盯著樓下發瘋的江俊彥,謾罵道,「好你個混賬東西,我把好端端的女兒交到你手上,你居然敢虐待她,當我們紀家的人好欺負是不是?」
江俊彥咬著牙怒道,「別以為你女兒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她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怎麼會打她?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把葉芯蕊給我叫出來,我要當面跟她談話!」
「我呸,自己不干不淨,還敢誣賴我的女兒,你真是無恥到極致了,我告訴你江俊彥,你老老實實的離婚,老老實實地滾出紀氏集團,我還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饒你一回,如果你敢糾纏不休,就別怪我不客氣!」
「呵,我倒是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江俊彥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不再急躁,而是閑適地坐到沙發上,冷冷地望著樓上的人,雙眸布滿陰霾,語調低沉緩慢,「如果不想讓紀文光知道你做過什麼,就把葉芯蕊給我叫出來!」
陳敏茹眸光一緊,腦筋飛快轉動,意識到江俊彥很有可能握住了自己的把柄,剛想說什麼,葉芯蕊突然從房間里竄了出來,沖到欄桿處,高聲道,「你不是要跟我談談嗎?好,我就跟你談!」
「芯蕊,不要去——」陳敏茹抓住葉芯蕊的手臂,滿眼擔憂。
「媽,我沒事,相信我,我不會吃虧的。」葉芯蕊將她的手拿開,沖她笑了笑。
房間里,很安靜,幾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
葉芯蕊給江俊彥倒了一杯水,一臉淡漠地說道,「好了,你想跟我談什麼,談吧。」
江俊彥看著眼前的陶瓷水杯,杯身上印著他的頭像,旁邊還刻著他們倆人的名字,他唇角微揚,「這是我過生日的時候,你親手做的,送給我的那一個杯子上印著你的頭像,我放在辦公室里,每天用它喝水,就好像每時每刻都跟你在一起。」
他的語氣,略有些傷感,葉芯蕊也不由回憶起過去相愛的情形,有幾分悵然,有幾分遺憾,更多的是仇恨,她那麼全心全意地愛他,他卻虛情假意,只為了利用她。她唇邊勾起嘲諷的弧度,淡淡道,「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全部忘光了,江俊彥,你模著自己的良心回答我,你愛過我嗎?」
江俊彥微怔,倏爾,沉著臉道,「到現在,你還在懷疑我對你的愛嗎?芯蕊,雖然我做過一些錯事,但那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以為你背叛我,所以我才那麼沖動!」
「哦,是嗎?」葉芯蕊不置可否地撫了撫耳邊的頭發,平淡無波的眸光直視著他,語氣淡淡,「江俊彥,你整天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累不累啊?你真的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我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報仇,我從頭至尾,都不過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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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江俊彥瞳孔猛然一縮,眼底掀起驚濤駭浪,她是怎麼知道的?難怪,難怪她突然要離婚!江俊彥心里築起的城牆一角猛然坍塌,他再沒有自信能夠用「真愛」打動她,但是……
他不再掩藏真實的自己,突然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陰翳的目光逼視著她,語氣溫柔,說出口的話卻令人戰栗,「跟我離婚,呵呵,你就不怕自己做過的事被我抖露出來?給紀雲卿下藥,指使你那個好表哥陳一飛毀掉她的清白;讓肖仁給顧非凡的酒里面加東西,試圖毀掉紀雲卿的名聲;還有,你那個好媽媽,綁架紀雲卿,勾結黑幫,這一樁樁,如果捅到紀文光那里,你說,他會不會將你們母女倆趕出紀家?我實在很好奇呢……」
他手上力道很大,葉芯蕊的下巴被他掐出紅痕,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她咬牙,狠狠的,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他一時吃痛,甩開她的下巴,她連忙往後退,站到離他較遠的距離,冷冷道,「口說無憑,你以為單憑你幾句話,紀文光就會相信你,別做夢了!」
「呵呵……誰說空口無憑……」江俊彥忍著疼痛,瀟灑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了某個鍵,房間里立刻響起葉芯蕊和陳敏茹密謀傷害紀雲卿的聲音。
葉芯蕊臉色大變,但很快又恢復鎮定,嗤笑道,「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笑死人了,誰知道是不是你蓄意報復,找什麼配音演員模仿我們的聲音呢?」
「除了這個,我還有更精彩的東西,」
葉芯蕊已經見識過江俊彥的狠毒,當然不敢賭,咬了咬唇,恨恨道,「你如果想身敗名裂,沒辦法再在應城待下去,就盡管把那些所謂的證據曝光吧,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誰也不便宜誰!」
江俊彥目光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冷笑,「意思就是,我會昭告天下,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喜歡使用性/暴力的*,以後,再也沒有千金小姐敢嫁給你,你的豪門夢也將破滅,不但紀氏集團不要你,其他企業也不會要你!」
「你以為大家會相信?」
呵呵,真是一種奇妙的反轉,葉芯蕊將他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地奉還,「我也有精彩的東西,如果你想看的話,只需要半個小時,你就可以從網絡上看到它,怎麼樣,要不要賭一賭?」
「你偷/拍!」江俊彥充滿仇恨的目光緊盯著她,似乎下一秒就會撲上去將她撕成碎片。
葉芯蕊突然不害怕了,這里是紀家,難道他還能將她打死不成?她嘲諷一笑,「是啊,那麼精彩的施暴畫面,不拍攝下來留作紀念怎麼行。」
話音剛落,江俊彥突然撲了上來,雙手緊緊卡著她的脖子,面容猙獰,厲聲道,「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弄死你!」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葉芯蕊難受地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眼楮里面布滿恨意,她聲音嘶啞地說道,「弄死我吧,弄死我之後,你就等著坐牢,等著槍斃,你老媽沒有兒子養老送終,也會淒淒慘慘的死去,有你們兩個給我陪葬,我還怕什麼死嗎?」
江俊彥卡著她脖子的手緩緩松開,後退了兩步,短短幾秒,他又變成衣冠楚楚的男人,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衣服,平靜地說道,「我同意離婚,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半個小時之後,江俊彥從葉芯蕊的房間走了出來,陳敏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讓僕人趕緊送客,自己則進了女兒的房間。
「芯蕊,那個混蛋說了什麼,沒有欺負你吧?」
葉芯蕊心里一暖,媽媽永遠是最疼她的,她眼眶一紅,輕聲道,「媽,我跟他達成了協議,雙方和平離婚,媽,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沒有看穿那個男人的真面目,現在鬧成這樣,都是我自作自受。」
「是啊,你這臭丫頭,我當初就勸你不要嫁給他,你偏不听……」陳敏茹嘴里數落不停,眼神卻是柔和的,她將女兒攬到懷里,替她擦著眼淚,「好了好了,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丟人。」
「媽——」葉芯蕊撲在她懷里,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陳敏茹又安慰了一陣,葉芯蕊才慢慢止住哭,把與江俊彥的協議細細地說了一下,「我們雙方都不能拿手中的證據威脅對方,對外面也不能說離婚的真正原因,就說是性格不合。財產方面,房子歸我,車子歸他。」
陳敏茹一听就惱了,「憑什麼,房子和車子都是我們紀家出錢買的,車子
憑什麼給他?」
「媽啊,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江俊彥就是一小人,如果汽車給他,能夠堵住他的嘴巴,讓他不再纏著我,給他好了,而且,他現在已經被紀叔叔趕出紀氏集團了,以後也別想沾紀氏的光,他既沒有關系又沒有錢,咱們以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整治他,也不是不可以……」
陳敏茹露出贊賞的笑容,「你說得對,芯蕊,你比以前成熟懂事多了,媽媽總算放心了。」
葉芯蕊和江俊彥達成一致後,低調離婚,葉芯蕊給他們母子三天時間,讓他們趕緊從她的房子里面搬出去。
余秀罵罵咧咧,將紀家的人罵了個遍,江俊彥倒是很快接受現實,火速租下兩室一廳的小套房,領著余秀搬了進去。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兩人住慣了豪華的大屋,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冷不丁住到家具不齊全又狹窄的房子,兩人都很不習慣,余秀又把葉芯蕊大罵一通,江俊彥則越來越煩躁,天天忙著找工作,還要听老媽嘮叨,真是煩不勝煩。
江俊彥在整個服裝行業丟了臉,自然,相關的公司都不願意聘用他,他也不好意思上門去被人羞辱。
他自視甚高,小公司不願意去,大公司人家又看不上他,拖拖拉拉一個月,還是在家待業,最後迫于生計,不得不放低眼界,最後進入一家小建築公司。
第一天上班,他開著結婚時紀文光送的那輛寶馬,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也引來了不少的猜忌,就連人事部經理都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太過招搖。
被新同事排擠,已經成為必然。
江俊彥獨自一人坐在吧台邊,寂寞地喝酒,望著舞池里雙擁跳舞的男女,入口的酒苦得讓人難以下咽。他本是學校里的天之驕子,他本是引人注目的豪門女婿,他本有雄心壯志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為何,他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他知道自己醉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他要回家。
他垂著頭,沒有看前方,不小心撞上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他站立不穩,一**坐到地上,壯漢抓著他的領帶,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怒聲道,「他女乃女乃的,你小子沒長眼楮啊!」
江俊彥被他抓得難受,皺了皺眉,剛想說話,胃里一陣翻騰,控制不住地「哇」地一聲吐到他懷里,臭氣燻天的穢物稀里嘩啦地沾滿衣物,壯漢惡心地閉了閉眼,怒不可遏地一拳頭將江俊彥打飛出去。
「我擦,太惡心了,老子今天揍死你!」壯漢飛快月兌掉身上的衣服,赤著胳膊,對趴在地上的江俊彥拳打腳踢,周圍的人都眼巴巴地看著,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直到江俊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酒吧老板害怕鬧出人命,才上前勸說,壯漢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晦氣」,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酒吧里,音樂仍舊繼續,舞池里跳舞的男女絲毫沒有被那一幕打擾,葉芯蕊被蕭一寒摟在懷中,她譏諷的視線落在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江俊彥身上。
蕭一寒咬了咬她的耳垂,低聲笑道,「滿意嗎,我的寶貝兒?」
葉芯蕊側臉,吻上他的唇瓣,輕聲道,「非常滿意,謝謝你幫我出氣。」
兩人吻得越來越激烈,一發不可收拾,最後,蕭一寒將她的身體緊緊按在自己胸膛上,喘息地低語,「回車上?」
她沒說話,一口咬在他胸前,他急促地吸氣,「小妖精,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她就像勾人心魄的狐妖,趴在他的懷里,咯咯咯地歡笑。
他咬了咬牙,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江俊彥剛好趴在路中間,他毫不猶豫地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葉芯蕊臉依偎在蕭一寒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地上的江俊彥,唇瓣微張,似乎說了什麼。
江俊彥渾身都痛,臉頰已經腫得像豬頭,他艱難地睜開眼,朦朦朧朧間,看見葉芯蕊趴在一個男人身上,沖著他詭異地笑,他氣血攻心,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離婚後,江俊彥過得落魄,葉芯蕊卻如魚得水,重新煥發了生機,她瞞著家人,開始了一段新戀情,與蕭一寒*悱惻,也終于邁過了最後一道防線。
從酒吧出來,兩人*不休,從汽車轉戰到蕭一寒的
公寓,兩人激情地擁吻,互相索取。
*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