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下次你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你看,我好好的袍子都成這樣了。」
只見一身華貴衣袍髒亂不堪,多處甚至還出現了破爛,滿臉的灰塵,身上還有多處輕微的劃傷,簡單點的說,有點像逃難的,此人正是風愁,俊美的臉頰正愁容滿面,狀似抱怨的說道。
站在他身旁還有兩人,夢空外表看的情況基本跟風愁沒什麼出入,而舞影看起來要好很多,只是顯得有些風塵僕僕,正在咪咪地笑著。
「我沒叫你跟著呀,出來的時候我都問過你了,是你要跟來的,這可不能怪我。」
「這樣的事情也只有你干得出來,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風愁前後張望著這一片荒蕪人煙的土地。
三人從雨都出來,一直往東走,用了一天的時間到達風谷,然後晚上在離風谷最近的一個小鎮上休整了一晚。
隔天早上,站在離風谷最遠的出口,風聲烈烈,吹在臉上的風就像刀割的一樣,刮得人的臉是陣陣生疼,風中時不時的還夾雜著尖銳的石塊。兩座峭壁的高山把風谷的風夾在了中間,風谷足有兩公里寬。這樣的一處地險也是冥天大陸其中的一個謎。不知道風谷是怎麼出現的,什麼時候出現的?不知道這些風從哪來,更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風只是擋住了南雨城與東風城的鏈接處。而且兩城的出口均是出風口,每年在冬季的時候會有風勢減弱的時候,但每回時間的長短都不同,也沒有固定風勢減弱是在哪幾天,以前有人想要在風勢減弱的時候,進風谷查看,可都還沒能查出點什麼,就又吹起了風,而那些人都沒能在出來,自從以後就沒有人在敢進去查探過,只道又是另一處的死亡地帶,這兩座高山叫做護風崖,目測崖長大概只有一公里左右,但這一公里卻是不可逾越的鴻溝。崖上是寸草不生,崖面就像是由無數的光滑的岩頭壘砌而成,護風崖的另一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往下看是白霧彌漫,看不到底。
而現在舞影卻要在這里過去,風愁兩人都覺得舞影是不是真的瘋掉了,但接下來那才叫真的瘋狂。
只見舞影騎馬繞到了懸崖兩邊,避開了烈風直接的侵害,拿著昨晚準備的繩索,還有些連夜趕制的抓鉤和拇指大小,做成巴掌長的一頭為圓形焊死的鐵條。一個接一個的穿在了繩索上,舞影此時身穿簡便黑色的騎裝,頭發一絲不留的束綁著,腳上只穿薄低的繡花鞋,手掌上除了露出前一節手指,剩下的都用布條纏綁上。
風愁兩人只是呆愣的在一邊看著舞影,面面相覷的都說不出話來。
舞影見兩人只是一直呆看著她,手上並無任何動作,不由的開口催促道︰「看我干嘛。趕緊的呀。」
風愁兩人這時才回過點神,走上前,拿起布條,都不知個所以然。
「唉,用布條像我這樣纏綁好,記住不能松散,身上的衣服能不穿的就月兌掉,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還沒弄好,我可先走了。」
「你能告訴我,你想干嘛嗎?」風愁原本只想跟舞影到風谷,然後等舞影看到風谷之後,就會知難而退跟他回雨都,繞道其他幾個城再到風都。但現在看來,舞影並不是這樣想的。而有一個更大膽的假設已經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從這里直接過去呀。」說著指了指護風崖白霧茫茫的那一面。
「你開玩笑的?」這事連夢空都覺得應該是舞影跟他們開的一個玩笑話。
「沒時間跟你們開玩笑,快點,必須要在天黑前過去。」說完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就往崖邊上走去。
昨晚她已經來偵查過地形,這樣的崖壁能過,前世她可是攀岩高手,這樣的程度難不到她,只是這個世界的各種器材的匱乏,讓危險度數提高了不少,可舞影是誰,怕的就是沒挑戰,而且身邊還有兩個內功高手,保命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風愁現在只能慌著心跟著舞影上,從沒有人這樣做過,而舞影的不在意態度更是讓他的心都要緊張的暴漲開來。迅速的做好剛才舞影做的那些防護工作,和夢空一起也來到了崖邊,面色凝重的看著面前的懸崖,站在了舞影的兩側。
「我排第一個,舅舅在第二,夢空最後。」舞影邊把繩索隔段距離綁在他們兩人身上,邊說道。
用特殊的打結方法幫他們綁好繩索,跟他們說著每走一步該怎麼做︰「我在前面第一個走,你們跟著我,我怎麼走你們就怎麼走,上面這個東西,每走一段,在你伸手夠到的崖縫里就插上一個,記住只要夠不到手了就拔出來,就這樣往前遞增。」
轉過身面對這面前的懸崖,深呼吸一口氣,伸伸了腰,「準備,開始咯。」
繩子的前一端綁了一個抓勾,舞影看準前方峭壁突顯的一塊尖石,輕輕一拋,抓勾精準的抓住了前面石塊,舞影使勁的拽了拽,在確定不會掉的時候,縴細的手攀上了這段冒險之路的第一步。
風愁兩人一步一步的緊隨舞影身後,也時刻注意著舞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保證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風愁注意到舞影綁繩子的手法,還有她攀爬岩石的精準,顯然這些都是她熟練的技巧,而能想出這樣的一種過懸崖的方法,那就更值得深思了,舞影一直對他們來說都像個謎一樣,做的一切都能讓人驚嘆不已,但她懂的越多,風愁的擔心就越大,舞影到底有過怎樣的經歷才能造就現在的她。讓人不得不去猜測。
就這樣在舞影的帶領下,有驚無險的在天黑前攀爬過了護風崖,這要是讓冥天大陸的人知道,會不會又造成另一股轟動呢?
舞影回頭望了望護風崖,腦子也在快速轉動著,這樣的崖壁並不難攀,而且岩石的構成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有點像認為堆砌而成,因為崖上的縫隙都太有規則了,等這次花雨的事解決之後,她是不是要在這里弄條路出來呢?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計劃已經在她腦海里沉澱,差的只剩時間上的事了。
看著東風城這邊的風口,更是讓她有種想要探險的沖動,待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