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來吧……」耿覃直接走回蕉園里面,給韓金鳳兩人帶著路。
韓金鳳帶著憐兒跟在耿覃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
憐兒好奇的盯著這里的一切,她並不知道卓偉娘親將自己給帶來這里是做些什麼,但是她知道,韓金鳳是不會害她的。
抱著這個心思,憐兒干脆就直接開始欣賞起了這里的風景起來了。
這兒,好歹是她爹爹曾經住過的地方。
抬頭,看著耿覃的背影,憐兒的眼神很是親切窀。
國師耿覃,以說,是她的伯父呢!
世人誰也不知道,其實當初,耿家是生了兩個兒子的,也就是雙胞胎。
惜,其中一個先天不足,為了國師府邸的門楣,所以也就沒有對世人公開她父親的存在。
雖然憐兒才只有五歲,是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她懂得也不必卓偉要少。
多年前,憐兒的父親,因為愛上了伺候他的小丫頭,心知就算他是不被公開的存在,他跟那個丫頭也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最後兩人就私奔了。
當然,這私奔若是無人幫忙的話,那怎麼也都是不能成功的。
而當初幫忙憐兒父親母親逃走的人,就是耿覃。
耿覃的那個兄弟,名為耿賢。
因為先天不足,所以他與憐兒母親在一起多年也未有孩子,雖然是這樣,但是兩人也很幸福。
一直到……
五年之前!
憐兒的父親,也就是耿賢為了鳳羽著想,所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測算了血卦,想知道小皇子究竟在何方。
身為耿覃的兄弟,他又怎麼能不會測算,又怎麼能不會知道耿覃所做的錯事呢~
而測算出的結果,小皇子就生活在極北之地。
測算完了之後,耿賢就去世了。只是,這個消息卻沒來得及告訴耿覃,而這個消息就只有耿賢的妻子才知道。
耿賢的妻子傷心至極,本打算去找耿覃,告訴他測算結果之後就去尋他,卻不想突然得知,自己已有四月身孕。
因為這個孩子,耿賢的妻子不由退卻了。她怕自己若是去找耿覃的話,自己還有孩子能就會被抓,所以干脆就自己去了極北之地,打算自己去尋找小皇子。
只是卻不想,因為長途奔波,再加上產女,所以身體日漸衰弱,最後還沒來得及到達極北之地,就撒手人寰了。
而憐兒,當時因為才兩月大,所以在母親逝去之後,餓的哇哇大哭。
而那大哭的聲音,剛剛好被那附近的小乞丐們給听到,所以憐兒也就這麼的被收養了。
只是,大概誰也不知道吧,雖然憐兒很小,但是她卻與卓偉一樣,從一出生,就擁有著所有的記憶,懂得許多的人情世故。
這個,是憐兒的那個先天不足的父親遺傳下來的。
憐兒看著耿覃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喚了一聲大伯。
雖然這個大伯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這也沒關系的,憐兒知道,自己會存在,也是因為有他。
耿覃帶著韓金鳳與憐兒直接就進了他搗鼓出來的藥室里去,三人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之後,這段換血的歷程,才算結束了。
藥室里,耿覃看著躺在冰床上面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微微笑了笑。
雖然這過程很驚險,好歹還是成功了。
小皇子,他的命定之人,已經不再是這個女人了!
雖然這個女人是挺不錯的,但是無論如何,耿覃都是不能接受這麼個比小皇子要大上了二十歲的女人嫁給他!
要知道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小皇子還叫了這女人好多年的娘親呢!
而那個小女孩……
既然能夠被這個女人給選中,應該也是不錯的。
因為一月之期已過,所以現在就算耿覃想測算這個孩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的人,也是算不出來的。
正想著,憐兒在冰床上因為寒冷,不由瑟縮了下。
耿覃一見,不由上前去給她輸入內息,讓這個孩子不再那麼寒冷。
而耿覃剛一踫到憐兒,就訝然了一下,這個孩子……
罷了罷了,這也算是緣分吧!
耿覃充滿著慈愛的看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大概不知道吧,身為國師,是以通過觸踫,能夠知道哪些人是自己的親人的吧?
耿覃對于自己那個先天不足的哥哥的能力,是很清楚的。
他的能力,是能夠遺傳到下一代的,也就是,與皇家一樣,能夠一出生,就擁有著自己的思想,不會像個平常的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
耿覃身為國師,他卻也是在憐兒這個年紀,才開始懂得了一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出生就有著自己的思想的。
這樣,那那個家族遺傳的能力,自然就是到了他那哥哥的身上去了。
現在……
自然也就已經到了這個孩子的身上去了。
七日之後,韓金鳳背著她那個豹紋包包,穿著她那十四厘米的高跟鞋,又穿上了從現代穿來的那個碎花長裙,與卓偉告著別。
卓偉一臉苦哈哈的模樣,輕聲的乞求著︰「娘親,你不走好嗎?你不想看著卓偉是怎麼帶領著鳳閣傲然的嗎?」
因為刺殺令被毀,所以那個被韓金鳳給一手創建起來的鳳閣,自然就頂替了那個位置。
而韓金鳳也下了令了,整個鳳閣,就只會听從卓偉一人的命令。
當然,若是卓偉不在,憐兒與老頭子還有沈丘三人,那就是最高的決策者。
若是有重大的決定,就只有通過他們三人,才以去實行!
而現在……
韓金鳳會這麼一副現代的打扮,不是回現代去的!
她不過是希望通過自己這副特立獨行的樣子,能夠找到一些東西。
至于那是什麼,韓金鳳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兒子啊,你還是乖乖回去念帝策去吧……」韓金鳳模了模卓偉的腦袋,笑眯眯的。
哎呀,這小子演戲的能力見長啊~
「哼~」被韓金鳳這麼一說,卓偉也不好再擺出那麼一副被‘拋棄’的模樣了。
他當然知道,娘親現在只不過是出去游玩而已,並不是要棄了他。
只不過,還是有些不舒服嘛~
以前娘親去哪里,就算是不帶上他,好歹還會給個準信的不是?是這次呢?
娘親竟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而且竟然還不清楚這次的旅游要多久的時間!?
他作為娘親的‘貼心小棉襖’,能不擔心嘛!?
而且……
轉頭看著自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朝著自己丟著白眼的某個‘女人’,他就牙癢癢!
搞什麼嘛!?娘親竟然把這丫頭給塞到自己這里來了!?不知道他跟這丫頭從來都不和的啊?
那些小鬼頭們,雖然每一個都認自己當老大,是這個憐兒,卻每次都能夠讓他吃癟。
要不是因為他仗著比這丫頭大,而且還會武功,估計早就不知道被這丫頭給比到哪里去了,他哪里會願意天天面對著這丫頭啊?
是娘親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愣是不管他的意願,就是把這丫頭給塞到了自己身邊。
什麼名分都沒有,就這麼跟著個他一國太子,算什麼啊?
雖然,貌似他們這麼點大,也不需要什麼名分啥的。
「好了,姐走了,別太想我哦~麼~」韓金鳳背著那個包包,朝著送行的一眾人丟了個大大的飛吻,人影就這麼的消失在了人前。
「呃……」一眾被丟了飛吻的男人們,皆都一臉泛紅。
韋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膽啊!
卓偉扁著嘴,看著面前空空的大地,心情不由低落。唉,娘親終究是把他‘扔’了~
「哈哈,太子,韋姑娘不過是出去旅游一番,很快就會回來的,您那,就不必擔心了,還是好好的念念帝策吧……」凌河那個大老粗,第一個就走出了尷尬,朝著一看就是一副心情低落的卓偉安慰著。
只是,不得不說,他安慰的話語啊,真心不咋地。
「噗嗤!」憐兒聞言噗嗤一聲笑。
這個大老粗,不知道他家太子最不喜歡的就是念帝策了嘛,居然還讓人家去念。
卓偉翻了個白眼,直接命人回宮。
帝策,就那麼十二本,雖然很厚,是以卓偉的學習能力,早就已經會背了。
只是,那帝策里面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了,卓偉真心不喜歡,所以才做出了對于帝策怎麼都看不懂的樣子而已。
回宮之後,卓偉就出了暗號,將沈丘以及師尊給招進了皇宮。
有一件事情,他很想知道,想知道很久了。
只是,這個事情卻不能讓娘親知道……
半晌之後,老頭子與沈丘同時出現在了御書房。
此時,御書房里面,早已經擺上了一些精致的小酒菜,里面擺著一個大大的圓形小桌子。
此時,卓偉正坐在首座,畢竟他是邀請這些人來這里的主人。
而下面,則就是韓塢天、凌眉殤、耿覃、凌河,當然,憐兒也在內。
「喲,這麼大的陣仗呢?這是要打仗不成?」老頭子笑哈哈的開口,絲毫不把這有些奇怪的氣氛給放在眼里。
韓塢天看著老頭子兩人,微微抿了抿唇。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把這麼多人給聚集到一起是要做什麼,是偏偏是在韋姑娘走了之後才將他們這些重要人士給聚集到一起,估計,是有著什麼大事的吧?
而耿覃,在下首則是死死的皺著眉頭。
他怎麼感覺,小皇子是想要弄清楚一些關于那個姑娘的事情呢?
是,那個姑娘,好歹都做了小皇子的母親多年,小皇子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嗎?
不了解的?難道是……
不由,耿覃驚訝的看著卓偉。這孩子這麼小,就注意到了不成?
卓偉抬頭,看著師尊與沈丘,輕啟聲道︰「坐!」
老頭子倒是不怎麼介意的坐了下來,倒是沈丘有些不習慣。
雖然說,主子常常告誡他們,不要卑微了自己的身價,他們也一直都做的很好。是若是對面的人換成了皇帝、國師、大將軍,甚至于還有著江湖之主……
這要他怎麼不卑微下去啊?
只不過,雖然心中有些怯意,沈丘到底不是靠不住的,所以還是听話的坐了下來。
「小子,你把老頭子我叫來是干嘛的啊?不會單純的喝酒吧?老頭子告訴你啊,你還小,不以喝哦~」老頭子笑呵呵的說道。
卓偉不答,只是輕輕地抿了抿自己面前的湯水。
他當然不會喝酒,娘親說過了,只有等他滿了十八歲,才以去踫酒,不然就不是好孩子。
為了當娘親的好孩子,他自然會听話。
「師尊,你知道娘親的名字嗎?娘親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小小的卓偉,帶著一股猜測的意味問道。
果然!
耿覃一驚,太子果然是想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
雖然耿覃很想出聲打斷這番談話,是他卻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他沒什麼理由以去打斷。
罷了,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那位姑娘的名字,雖然在這個世界是至尊的名字,但是在她那個世界,貌似不是的呢,這也應該不算什麼的吧?
老頭子喝酒的手一頓,這小子,莫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還沒等老頭子回答,卓偉就道︰「我在不滿一歲的時候,被娘親給帶到了師尊你那里。那個時候,卓偉明明記得是听到了娘親說過她的名字的,雖然那個名字卓偉現在已經記不清了,是卓偉清清楚楚的記得……」
轉頭,卓偉死死的盯著老頭子,一字一句的接著道︰「娘親她,並不叫韋卓……」
老頭子頓了頓,而後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酒杯,老頭子看著卓偉說道︰「你確定想知道?不怕你娘親會因為這個名字,改變了她的命運嗎?」
說著,眼神還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韓塢天。
卓偉聞言頓時一滯。改變命運?什麼名字會改變娘親的命運?
會讓娘親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用著化名?就連他這個做兒子的都不知道!?
看著卓偉陷入深思,老頭子也不多說,只道︰「你娘親不是叫韋卓嗎?你想知道的話,那就把那兩字合起來,再加上她一手建立起來的東西,就以猜到了……」
說完這番話,老頭子直接就起身,離開了這里。
罷了罷了,反正以那個丫頭的性子,估計也就一個名字的事情。
當年若不是他讓那丫頭化名,那丫頭估計都不會當回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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