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救驢的故事。
話說從前有頭驢,掉進井里出不來,主人狠心想用沙土活埋,結果驢每次都把身上的土彈落,土越積越厚,驢離井口越來越近,最後跳出井口得救了。
沒錯,楚穆然就是那頭驢。
當楚穆然整個兒出井站在季左凡面前時,季左凡就笑噴了。
活動兵馬俑一枚呀!
髒的跟泥猴似的楚穆然也是滿心委屈,他一直是驕傲的醫館公子,平常鞋上落點泥都不行,從來干干淨淨示人,還沒這麼狼狽過。
「快別管髒不髒了,先出去再說!」見楚穆然一個勁用手帕擦臉,季左凡忍住笑催促。
其實她也好不到哪去,身上衣服髒了吧唧的,不過,萬事要分輕重,命和髒衣服,季左凡選擇逃命。
「我們怎麼出去?這里的構造太奇怪了!」楚穆然憂心忡忡,他們不是沒試圖出去,但繞來繞去只是原地打滾。
「昨晚我在這里撒了熒光粉,經過這兒的人鞋底必然粘上,我們跟著他們一路留下的腳印,就能出去。」
熒光粉在日光下不起眼,不是有意尋找,一般不會注意。季左凡順著星星點點的熒光,帶著楚穆然一路追蹤。
……
「人處理了嗎?」眼梢帶狠的男人問道。
山羊胡心中捉急,那兩個人到現在也沒找到,可能躲在陣中某處。
「我已命人將他們扔下懸崖,應該有死無生。」山羊胡裝的氣定神閑。心中卻在計較,反正料那兩人也走不出陣,不如假裝他們已死,再獨霸那俊俏小公子。
「很好。主子放話下來,讓我們集結人馬。」男人壓低聲音道。
山羊胡暗自一驚,「主子等不及了嗎?現在,並不是最好時機啊!」
「主子剛得司馬丞相一大強援,與司馬小姐即將完婚,前朝後宮兵馬盡數掌握,時候差不多了。」
「可……現皇英武,明察秋毫,篡位之事……」山羊胡還是感覺不妥,畢竟皇帝還未立太子,能光明正大的登基才是上上之策。
「胡說什麼!是‘讓位’!老皇帝身體欠佳,‘讓位’于四皇子。」男子踱著步,「好了,上面的事作下人的別多問,準備就是,做的漂亮以後四皇子定然賞你。我帶人先走了,還要通知主子其他的‘狗’。」
「是。」山羊胡恭敬的送走男人。他們,都是四皇子養的狗罷了。
……
六皇子府。
「宮主。據線人回報,宮中多了許多‘新面孔’。」葉青低著頭,沉穩如常。
宮清絕扶著指間的青玉扳指,淡淡問︰「太監嗎?」
「不,是侍衛。侍衛都成了新面孔。太監只換了極少一部分人。」
宮清絕皺眉,「怎麼,四哥這是要逼宮?虧他能做得出!」
「有可能,‘水’字隊查到四皇子與兵部虎軍上將暗中勾結,而虎軍就在城外三十里處駐扎,一旦發動,後果不堪設想。」
「呵呵呵。」宮清絕不怒反笑,眉頭反到舒展,「四哥這次要做大啊。父皇何其英明的人,他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葉青不明,問︰「宮主,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不怎麼辦。只需看他自取滅亡便可。」動用了兵權,四皇子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只能成功,一旦失敗,注定死無葬身之地。但,有他宮清絕在,怎會讓他得逞。
這是一個在父皇面前立功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