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蠻久的。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不知道傅先生這次有何貴干?」某妖縷一縷頭發,冷清的問道。呵呵,他不好好的滾去看龍語雨,出現在她面前干什麼。又要抽她的血?還是要她把心髒給她?
听到某妖這番越發疏遠而冷清的話,傅寧深不禁涌起煩躁和絲絲不安。明明就知道她會記得他。只是他沒有想到她有這樣的厭惡他。她現在的冷漠疏離跟他夢里的她一樣,讓他不安而心疼。
這世界能讓他心疼的不多,僅有她一個而已,從此便無人有此能耐了。
她記得他。也記得他當時拉她到醫院時候的冷漠。不管她怎麼掙扎,他依舊牢牢禁錮著她的手。指著躺著病床上的一個女孩深情清冷的說,你忍心這樣跟你一樣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被疾病折磨?你忍心她沒度過人生的18歲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有沒有良知?這不是任性的時候。給她捐獻下骨髓你又不會有生命之憂。
夠了,已經夠了。這一星期來已經不知有多少人跑來跟她說件事情。他們為什麼一心只顧及躺在病床上的她?有沒有人為她想過?
「你怎麼不說,她是我的親妹妹?」她控制不了好心里的各種情緒和難受,精神漸于失控的說。「是我同父異母,只比我下一歲,而且是我那親愛的父親的掌上明珠?」
他听到後,眼神有些異樣。她分不清是同情還是其他。
「你說,我爸爸怎麼忍心呢?我知道了,原來是我的骨髓比我值錢。對啊,不就點骨髓,我又不會死掉,你說是吧?」
傅寧深永遠記得這個場景。她明明很痛苦,卻以冷淡示人。她明明顫抖得要淚流,卻高傲的仰視頭。她明明傷口被扯露,甚而被撒上鹽粉,卻故作堅強,淡而了之。
她用力的掙開他的手,在那麼一瞬他冰冷的心,被觸動,眼神流露出他從沒過的害怕。他害怕,他的世界從此失去她。她沒有看他,只是默默的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看到門牌上的名字,瞬間臉色蒼白,不自覺的輕吐出,「龍雨語。」
心就在看到那三個字的瞬間,裂成碎片,灑在地板上,疼的刺眼。
她慌忙逃離這里,如遇邪魅血腥。
她從記事開始,收到父親送的每個生日禮物上都刻著或寫有「語雨」二字。原來她當她問父親,「語雨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父親臉上少有的慌亂不是因為她提前找到了禮物,而是被她拿錯禮物和提及語雨時,急于慌張的找理由掩飾他的過錯。
父親他不在乎她,從來就是。不是因為重男輕女,而是她不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生的女兒。那一瞬,她體會到那種活生生把心從身體內挖出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撕開的痛。記憶是把鋒利無比的刀刃,無論戴上了怎樣的面具,還是披上多厚的偽裝,依舊可以在瞬間手起刀落,將心碎成刺眼奪目的亮片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