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忙率家眷迎上去,頓時跪倒一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千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響徹整個御花園。
夜千玥跟著眾人跪下,雖然她很討厭古代這種動不動就跪的規矩,但是她不是有勇無謀之人,深諳「入鄉隨俗」的道理。
「平身!」她只听到百里雲飽含帝王威嚴的聲音,然後她跟著站了起來,「謝主隆恩!」
「陛下賜座!」
眾人各歸各位,百里治依依不舍地拉著夜千玥不讓她回到百里太君和夜天南身邊,想讓她坐在他身邊。
夜千玥眉頭一蹙,抿嘴道,「我回祖母那邊,待會再找你玩。」這真心還是一孩子,真拿他沒辦法,但是規矩還是不能廢。
百里治盯著她的背影,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座位,想也沒想就跟上她。
「你干嘛跟著我?快回你那桌去!」夜千玥壓低聲音,已經有不少人看向他們這邊,連太後也瞧了過來。
「治兒,過來皇祖母這邊。」高台上但後笑意盈盈,看得出來她對今日的宴會安排甚是滿意。
「皇祖母,治兒想和玥兒妹妹一起坐。」百里治不假思索,出言拒絕。
「治兒,上來。」淳王板著臉呵斥道。
而太後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看向被百里治緊緊拉住的夜千玥,「玥丫頭啊,都長這麼大了,好,好,那你去和玥丫頭一起坐吧。」
即便是被自己的孫兒當場拒絕,這位擁有全東琉最高地位最尊貴的女人依然沒有半分責怪生氣,反而帶著寵溺,可見她對百里治的寵愛程度。
一下子在場的所有視線齊刷刷地集中在她身上,探究審視的、輕蔑的、擔憂的……統統都有,不過夜千玥神色間平靜清淡,福身謝過太後,與百里治牽手走回座位。
陳安玉捂著半邊臉,拉著一旁的一粉裝少女,竊竊私語,「安佩,你瞧她,沒了太子,連傻子都不放過,哼!」一雙媚眼惡狠狠地瞪著夜千玥,死丫頭,居然又打她,還說她是蚊子,要是不找個機會整死那丫,她就不叫陳安玉。
「二姐,你小聲點。」粉裝少女陳尚書府的三小姐陳安佩緊張兮兮地說道。
陳安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嗤道,「看把你嚇的,膽小鬼!」姨娘生的庶女,再怎麼打扮,拉出來還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哪像自己,不打扮已是天姿國色,未來但子側妃,哪是她們這些庸脂俗粉可比!
陳安佩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掩蓋住她的不屑,道自己沒看見方才她被夜千玥掌摑的那一幕,在家弄牙舞爪、欺負她們這些庶弟庶妹,出來原是這般慫樣。要不是為著娘親不受氣,自己也想像夜千玥那般瀟灑地往她臉上招呼幾下。陳安佩抬眸,向對面那一臉淡然清冷的女子投去一個欽佩的眼神。
……
一身明黃龍袍的百里治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環視四周,朗聲道,「我東琉自開國以來,最是注重禮儀孝道,今日適逢皇太後壽辰,朕特下令舉國同慶,與民同樂。朕先敬母後一杯,祝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起身,舉著酒杯喊道,「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聲音再次響徹整個御花園,喜悅之氣氛四散開去,似乎要感染傳遍整個上京。
在百里雲將酒飲下後,眾人才跟著飲下。
「今日哀家壽辰,眾卿家不必拘禮。」太後一臉的笑容,連眼角處細細地魚尾紋也染上笑意,顯然心情非常不錯。
隨後,柳琴等器樂聲徐徐響起,一群披著薄紗,和著音律的歌姬出場,翩翩起舞,君臣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派熱鬧景象。
夜千玥卻倍感無聊,幸好這東琉御廚的手藝還算不錯,無聊就吃唄,還有身邊的百里治為她解悶呢。
「玥兒妹妹,待會我們再去玩打蚊子的游戲,好嗎?」百里治拉著她的衣袖問道。
哈哈,都過了那麼久,虧他還記得,不知陳安玉那廝知道了會不會直接嚇得暈倒,「好,」夜千玥往他碟子里放了一塊糕點,勾唇道。
「太好了。」百里治開心地拿起糕點往嘴里塞,「宴會結束了我們就去,一言為定哦。」
恰好高台上但後瞄向這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眼里閃過一絲欣慰,難得這孩子找到個玩伴,也難得夜千玥這丫頭懂得照顧他,不嫌棄他,之前她的擔憂都顯得多余。
夜千玥抬眼,正好踫上她的眼神,微微一愣,知道太後關心的是百里治,便對著太後微微一笑。
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間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來宛如黑夜般魅惑,又帶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感,高台上的百里宇看著此刻的夜千玥,心里莫名地產生這種感覺。似她非她,非她但事實卻是她。
夜千玥剛移開與太後的對視,便又對上百里宇的視線,那麼的專注,今夜的他一身冰藍色間銀色繡線錦袍,即便是太後壽辰這樣的大喜日子,他的臉上依舊如面癱般沒有多余的表情,眼神平靜無波中帶著絲絲探究審視。
不願與他有太多的眼神交流,只一眼,夜千玥便移開視線。
酒過三巡,李德海跨步上前,手中的拂塵一揚,宣布道,「皇上有旨,眾位小姐夫人有才藝要獻的就上來,出眾者皇上重重有賞!」
此令一出,底下那些特地盛裝打扮的貴女們頓時神色各異,本就是為了御前獻藝,不消片刻,已有幾位貴女紛紛出場,不過都是些平凡的歌舞、彈琴之類,看得千玥直想喊停。
自信滿滿的辛婉兒款款起身,走到中間,福了個身,「臣女辛婉兒不才,願獻舞一支,祝皇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準!」
今日辛婉兒著一身玫紅長裙,再配上她出眾的美貌,原本就引人注目,而今她那婀娜多姿的舞姿,優美嫻熟的動作,千般嬌姿,更是叫人無法移開視線,不可否認,辛婉兒的舞蹈的確出色。
舞畢,御花園之中掌聲四起,驚嘆之聲不絕于耳,連百里雲也拍手贊嘆,「好,好,不愧是辛愛卿的愛女,」
頓了一下又道,「當朝宰相之女辛婉兒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特將汝許配與太子為妃,擇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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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的母親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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