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墨影心中的仇太深,對青林真人所教的術或是功夫都消化的很好,時而連他夕顏都不如。
墨影整日只對著道法與劍法痴迷,到疏遠了夕顏。
夕顏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生怕墨影會出現什麼意外,故時常設計將墨影帶出山去,一為帶她出去散散心,二為給她們制造相當的環境。
畢竟這二人已有多年未向當年那般心心相印了,墨影心中是很愧疚,卻也無法控制住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那段仇恨。
所以,一百多年里,夕顏變了法子的引她出山,墨影也沒有錯過每一次與夕顏靠近的機會。
只是那一次的出山,許是天意。
竟然遇到了一幫黑衣人,正在肆意的燒毀一戶人家。帶頭的那人一開口,夕顏即辨出是當年殘害青龍一族的罪魁禍首。
而此時的墨影,也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味,認出了這群人,這群埋在他心中無法忽視的仇恨制造者。
墨影冷冷的出聲,那聲音中所包含的氣勢與殺傷力異常澎湃,「條條大路你不走,卻偏偏挑這小道,速速受死吧」。
說著只見墨影身形一閃,尚未發現他是如何出招的,對面的黑影中已有幾個迅速倒下。
此時的墨影,不單有了水丹與紫玉相結合,更有了青林真人的指點,身手已是不凡。
只是這一群有著千年道行的妖怪,也不是那般好對付的。
其中一人見其情況不對,雖然兩方僵持已平手論斷,但能明顯感覺到,這種局面不會太久,尤其是他們所佔據的優勢更不會太久。
一人一邊躲閃著由二人使出的變化多端的招式道一邊顧此失彼的問道,「你們乃是何人,為何咄咄逼人?」
墨影恨恨的斜視了一眼說話之人,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說話之人還未看清楚墨影的表情,人就已倒下。
夕顏用漆黑深不見底的眸子瞟了一眼已回原形的狼妖,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夕顏功夫不差,又有龍珠相助,二人稍費時辰便將其全全拿下。
墨影此時恨恨地看著黑影不斷維護的最中間的那人,不慌不忙的掏出紫玉,在手中把玩。
那張因被黑巾遮面而無法斷定表情的人,深黑的眼中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黑巾下的面部的肌肉開始抽搐,最後是猙獰。剎那間那雙本來是黑色的眼不到一秒的時間里轉變成讓人看著都十分駭人的綠眼,充滿殺意,濃密的殺意。
墨影緩緩開口,那聲音有種將眾人撕碎的氣勢,「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它嗎?只是你命不好,遇上了我」。
墨影嘴角浮出一種鄙視,一種諷刺︰「一百多年前就是你們這群禽shou不如的狼妖將我一族上千條命收了去,今日,我定要原模原樣的討回來。」
墨影迅速放出自己在青林真人的指導下研制的比三位真火還要厲害數倍的術火,將那一群狼妖圍住。
一時間只听到淒慘的叫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黑影全數化為灰燼,一絲不留。
夕顏這會已將困在火海中的狗妖救了出來,一個個皆是感恩戴德,到弄得墨影夕顏不好意思了。
夕顏開口問道,「你們與狼族本是一族,為何他們連你們也不放過?」
其中一位年事頗高心酸無奈的回答說「雖是近親,但狼妖素來凶狠殘暴。據說那日在我族地方看到了紫玉的光,狼王認為紫玉被我們所得,便來討要,可是我們怎會有人妖有覬覦的紫玉呢,之後便兵戎相見了。」
墨影夕顏听到這,相互看了看,心中了然。
想必是那日,他二人出山為師傅辦事,墨影為了試驗自己的功力,便用紫玉為引。卻不料卻給狗族帶來劫難,真是慚愧。
幸虧今日將這因果補上,不然還不知日後要承受什麼樣的罪孽了。
二人安頓好狗族一家,便告辭回山上去了。
許是因大仇得報,墨影歡喜了一路,倒也上百年來第一次喊累。夕顏自然是十分高興,他的影兒回來了。
回到宮中,已是傍晚,眾人都已經睡了。
墨影心想,與其這樣自己孤單一人,倒不如和夕顏呆在一起,便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偷溜到了夕顏房間。
夕顏感覺到墨影的氣息在房間彌漫,卻又不見墨影現身。便想故意逗逗她,畢竟這樣的事,還是一百多年前做過。
夕顏假意困了,月兌去衣裳在床上躺了下來。
閉上眼,一聲不吭。
墨影以為夕顏定是累了睡著了,便躡手躡腳的從屏風後出來,慢慢挪動到夕顏床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睡美人。
不由自主的在夕顏好看的額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這倒是把夕顏給一愣,只是夕顏的演技一向很好,仍舊保持著假睡。
墨影用手慢慢撫模著夕顏的臉,眼角流出了淚道,「夕顏哥哥,這些年苦了你了,讓你陪影兒哭、陪影兒痛、陪影兒苦。」說著墨影便傾身躺在了夕顏胸口。
「謝謝你,夕顏哥哥。其實,有句話藏在影兒心里好久好久了,影兒好想告訴你,可是影兒卻不能,影兒的大仇未報,影兒怕不孝」。
墨影溫柔地感受著夕顏那寬厚的胸膛帶給她的溫度,臉上洋溢的全是甜蜜、滿足、幸福。
夕顏則是屏氣凝神的听著胸口這個自打見到她時便想听她說出的話,心中滿是喜悅。
墨影嬌聲道「夕顏哥哥,你知道嗎,自打見你第一面,影兒便將你印在了心里,影兒喜歡你,影兒愛上了夕顏,愛上了愛影兒的那個夕顏」
听到了這,夕顏的手不自主的環上了墨影的肩,順勢將墨影帶到了床上緊緊摟在了懷中。
墨影看著這個將自己抱在懷里的夕顏,腦中一陣混亂,臉上泛起一陣陣熱氣,心也跟著不定的凌亂起來。
夕顏看著因此而緊張的墨影,柔聲道「影兒莫怕,影兒只管呆在我這里便是」,滿眼的疼惜。
夕顏知道,他要給影兒的全部不只是此時的需要,而是一生的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