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羿禹也是熬到天快亮時,才勉強的合了眼。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還沒睡個囫圇覺,便起來上早朝。
過年期間,國事家事天下事都不多,老天爺也給臉,風調雨順的也沒什麼大事,眾臣見攝政王沒有出現,小聲議論之後,便按部就班的開始了早朝。
除了有幾位大臣重提選秀和大婚這兩件事外,龍羿禹都處理的得心應手。他瞅著這幾個總逼他結婚的大臣,都是皇太後的心月復,便胸有成竹的應付了兩句,一下朝,便往後宮的聚祥宮去。
德納太後早就听說了朝堂上的事,只等著龍羿禹來找她。
「皇祖母!」龍羿禹一進聚祥宮,就親熱的喊著德納太後,然後象孩子一樣,坐在她的腳邊,端著她茶幾上的熱羊女乃猛喝了幾口,不一會兒,那杯子就見底了。
德納太後一瞅,笑得樂開了花,又喚來宮女又端來一杯,親眼看著龍羿禹又喝干淨了,這才放過了他。
「皇上快起來吧,都這麼大還,還坐在皇祖母的腳邊,會被別人說嫌話的。」德納太後說歸說,其實,心里很受用。
兩祖孫先是說了些家常,德納太後見龍羿禹有問必答,絲毫不隱瞞,這才試探性的問道︰「听說,今兒攝政王沒上早朝?」
「哦,皇兄說他牙疼得厲害,想去耿老將軍那里休養幾日,我給他準了三天的假。」
「其實皇上已過二十,早已**處理國事。羿斐這孩子雖然有些本事,但到底不是正主,皇上應該早日接過大權才是。」德納太後言語之間,全然對龍羿斐沒有半點慈愛之意,話里話外,全是對他的提防和輕視。
龍羿禹一直就想不明白,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龍羿斐還是嫡長子,為何德納太後偏偏不喜歡他,只疼愛他這個幼子。
如若按照傳統,應該是嫡長子繼位。可是,不但德納太後不同意,就連已經駕崩的前皇帝和前皇後也不同意,堅持要傳位給幼子龍羿禹。
更令龍羿禹奇怪的是,龍羿斐也對皇位沒有興趣,全然不在乎這皇位。不但自己不想做皇帝,還拼了命的輔佐他,辛苦了三年多,也不過得了一個好名聲而已,沒有撈到半點實惠。
難道,他們都覺得,龍殊國太窮,窮得隨時可以破產,所以,誰也不肯來當皇帝?
德納太後見龍羿禹只是敷衍的點頭,左耳進右耳出,知道這些話說多了只會引起他的反感。于是,話峰一轉,重提舊事。
「听說皇上昨晚參加了京城梅園的花燈會,不知有沒有遇見什麼人?」
德納太後一問,龍羿禹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安小妖那張絕色小臉。大大的眼楮總是凶巴巴的瞪著人,秀色的鼻尖有點驕傲的翹著,仿佛她總是比別人的下巴抬得高些,櫻桃小嘴要麼不說,一說就是嚇人死的話,白希的皮膚,柔軟的柳腰,往那一站,任哪個男人想挪開眼珠子都不行。
德納太後第一次見龍羿禹這樣發呆,再將昨晚得到的情報一對比,便心里有譜。
「不知是哪家姑娘?」
「呃……皇祖母,看你說的,只是偶遇而已,孫兒也不知是誰家的大家閨秀。」龍羿禹臊紅了臉,連忙否認。德納太後也不揭穿他,只是笑著交待他,如果有中意的便找個借口請進宮來,讓她瞅瞅,千萬別瞞著她。
龍羿禹連聲應著,然後與德納太後又閑聊了一會,這才離開。
龍羿禹一走,德納太後便招手喚來一個太監,低聲說道︰「派人去攝政王那里探探風聲,看看皇上昨晚跟哪家的女子說過話。記住,順便也打探打探,攝政王有沒有跟誰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