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羿斐堅持要帶安小妖回玥王府,龍羿禹當然也不好阻止。
這個時候龍羿斐就像是擺在火堆邊的**,稍微一不小心就能爆炸,天翻地覆的,誰敢惹他。
安小妖窩在他的懷里,她還有些不習慣在眾人面前與他親昵,但現在她特別的想靠著他,每一寸都緊緊的貼著,感覺著他炙熱的體溫,和如戰鼓般激烈的心跳,鼻息之間全是他濃濃的關懷,心里,才會安心。
她也不想待在怡靜軒,盡管,她曾經很堅決的認為,自己會一直待到這里直到南宮芙窈成為皇後。但,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失去了林棲槿、楚小萌和藍詩悅這三個強勁對手之後,剩下的人都不會成為危險。
這一個多月的皇宮生活,也令南宮芙窈成熟了許多。是時候為自己做打算,不能一輩子為了別人而辛苦。
安小妖伸手,環住龍羿斐的脖子,在他耳邊撒嬌說道︰「小妖再也不想回來了,土匪,你答應我,再也別讓我進宮了。」
龍羿斐見丙三和丁四把藍詩悅打得奄奄一息了,氣也消了大半。忽然听到安小妖的話,靈機一動,轉身對著龍羿禹大大咧咧的說道︰「既然皇上在此,臣便求個人情。小妖已是我王妃,終日分隔也不是個事。新婚燕爾的,臣每日都看不到自己的新娘子,想得厲害。求皇上準小妖出宮,不再回怡靜軒。」
龍羿斐的這番話,與安小妖剛才說自己撕衣服的話不謀而合。
有人听見了,悄悄的偷笑,小楊子也上前將這事說給龍羿禹听,言下之意無非是卿卿我我是人之常情,勞燕分飛實在不人道。
龍羿禹臉面上也多少有些掛不住,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說需要德納太後的批準就顯得他太過懦弱。當下,他便點頭答應了,準許安小妖從此出宮,不再回怡靜軒。
安小妖大喜,摟著龍羿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她以為別人沒有看見,卻不知誰都看見了,只是體諒她臉皮薄,都側過身去假裝不知道而已。
龍羿斐也神清氣爽的,不管怎麼說,只要安小妖別再進宮了,他就能好好的守著她照顧她。她手上的傷看上去挺嚴重的,實際上養幾天就好,能借這傷出宮,也算是值得。
龍羿斐也懶得跟龍羿禹寒暄,抱著安小妖快步的往外走。
這時,各宮苑的小主子們听說龍羿禹來了,紛紛換好了衣裳站在春歸苑的門外候著。
龍羿斐剛把安小妖抱出春歸苑,就看見外面站滿了烏壓壓的一群女人,她們以為是龍羿禹出來了,整齊劃一的跪了下來,向他請安。
龍羿斐趕緊一側身,將身邊的龍羿禹推到了最前面。
安小妖見南宮芙窈也跪在其中,一想到自己離開怡靜軒之後便很難再與她聊天說話,很是不舍。
「去和你姐妹說說話吧。」龍羿禹見南宮芙窈不停的抬頭看著安小妖,知道她很好奇,便讓她起身,說道︰「皇嫂她要跟皇兄出宮,你有話就快點說吧。」
只是出宮,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南宮芙窈一癟嘴,險些要哭了。
龍羿斐見南宮芙窈來道別,不但不肯放安小妖下來,還很不耐煩的樣子。安小妖知道他是想早點帶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所以也不敢多聊,只是提醒南宮芙窈,小心喬竹雯,不要讓她借機利用了她接近了皇上,到時候給別人做了嫁衣還不知道。
南宮芙窈含著淚拼命的點頭,龍羿斐凶神惡煞的瞪著她,要她快點離開,南宮芙窈也不敢多問,只是小聲的說了句︰「小妖,藍詩悅誣陷你私會男人……皇上有何打算?」
「那是皇上的事,我不想干涉。」安小妖怕南宮芙窈會說錯話,趕緊提醒她︰「你切記,無論何時,都不能在皇上面前說別的秀女的壞話。你可以替她們求情做好人,千萬別做惡人!」
南宮芙窈還想再說幾句,龍羿斐已經很不耐煩的哼了兩聲。南宮芙窈委屈的跑到龍羿禹的面前,掉著眼淚撒嬌,嚇得不敢看龍羿斐。
龍羿禹小聲哄她的時候,龍羿斐抱著安小妖大跨步的離開了怡靜軒。安小妖回頭看時,發現周楠思沖著她磕頭,眼含淚水。而華薇和秦俏二人,也在人群里,沖著她默默揮手,無聲的道別。
剛一走出怡靜軒,安小妖就看見築骨帶著甲一和乙二匆匆趕來。他們見安小妖在,什麼都沒有說。
安小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示意龍羿斐將她帶到人少的地方,爬在他的肩上,小聲說道︰「土匪,藍詩悅沒有說錯,剛才是惹塵來找我了。」
說完,把一直藏在懷里的那把飛鏢遞給了龍羿斐,然後,簡單的把過程敘述了一遍。
不過,關于惹塵突然獸性大發想侵犯她的那部分,安小妖很自覺的省略不說。
龍羿斐拿著那飛鏢看了看,又聞了聞,皺起眉來,神色凝重。
「知道他去哪了?」
安小妖搖頭,說︰「我本以為藍詩悅不會那麼大膽闖進來,所以把他藏在chaung上的。可能是惹塵見藍詩悅不會善罷甘休,就從窗戶那逃走了。我猜,他應該還在皇宮里。」
龍羿斐沒有多說,他叫來築骨,要他多帶幾個心月復在怡靜軒附近再搜搜,發現血跡就立刻處理。最後,龍羿斐還特地交待築骨,這幾天注意一下宮女是否有失蹤的情況。
安小妖很奇怪龍羿斐為何會有這樣的安排,但她實在太困了。把惹塵的事情交待完了之後,她便是無事一身輕,懶洋洋的靠在龍羿斐的身上休息,不知不覺的,竟睡著了。
龍羿斐帶著安小妖快步來到宮門,正準備換乘轎子時,小楊子氣喘吁吁的趕來,說是傳龍羿禹口諭,請他明天務必還是要進宮一趟,去聚祥宮與德納太後聊聊,順便把藍詩悅的事情處理處理。
龍羿斐點點頭,並無異議。
龍羿斐帶著安小妖,回到了玥王府,府里早已準備好熱水和干淨的被褥,龍羿斐剛把安小妖放下來,她的睜開眼楮醒來了。
「怎麼醒了?」龍羿斐剛解開了她的衣裳,手拿著半濕的絹帕,想替她擦拭身體。突然的,安小妖醒來了,一雙清澈的大眼楮不解的忘著他,好象在問他想干什麼。
龍羿斐一手托著她的柳腰,一手拿著絹帕放在她的身上,這個動作,太像一個猥瑣大叔欺負無知少女,更像是趁人熟睡之時伸出魔爪的老色鬼。
龍羿斐滴汗啊,那汗珠子,跟黃豆似的,啪啪啪的全滴在安小妖的身上。
安小妖本來一直窩在龍羿斐的懷里,听著他的心跳,被他的溫暖包圍著,這才睡得香。忽然覺得降了體溫,也听不到有節奏的心跳,這才緩緩的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幾乎全果,腰部以下藏在錦被里,上半身則斜斜的靠在龍羿斐的身邊,他摟著自己,拿著溫熱的絹帕,機械的,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搓著。
他太緊張,也太用力,很快,被他擦洗的地方都紅腫起來。安小妖痛得直叫喚,這哪里是在幫忙清理,分明是要把她的皮搓破才甘心。
「土匪……」安小妖也倍感尷尬,雖說已是夫妻,可是,第一次被龍羿斐這樣看光光,她也羞紅了臉,下意識的將錦被扯了起來,把自己全身裹住。
龍羿斐趕緊的站了起來,束手無措的,拿著那絹帕嘿嘿直笑。
安小妖被他笑得更加難堪,氣惱的指著那蠟燭,罵道︰「府里閑錢太多了嗎?天都快亮了,還點蠟燭!」
「哦哦。」龍羿斐立刻狗腿的將那蠟燭給滅了,外面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幽幽的光線透過窗欞,灑在臥房里。被阻隔之後的光不再明亮,房間里忽明忽暗,站在屋子中央的龍羿斐,此時卑微如一粒塵埃,恨不得落入到安小妖的眼里,再也不出來。
安小妖緊抓著錦被的手,慢慢的松開。她抿著嘴悄悄的笑,然後,往里面挪了挪,躺了下來,這才伸手向龍羿斐招了招︰「還站在那里做什麼?」
沒有比這一聲暗示更美妙的聲音了,龍羿斐激動的將手中的絹帕扔在地上,三步並著兩步的跑了過來,快速的月兌去了外衫和鞋襪,寫安小妖並躺下來。
她的身體,很柔軟,皮膚,也很光滑,跟緞子似的,怎麼模都很舒服。
「傻瓜!」安小妖被他不知輕重的手揉得有些疼的時候,便這樣喊著。每喊一次,龍羿斐都會傻傻的笑一次。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膠合在一起,但是,龍羿斐並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我想等你的傷好了,再洞房。」
龍羿斐指著安小妖的手,如是說。
安小妖咬著唇,半響沒有說話。她不停的用小拳頭擂著他的胸口,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的懷里磨蹭蹭著。
只有安小妖自己才知道,她已經被龍羿斐感動的快要融化了。
能在這個時候叫停的男人,控制力不同凡人,除了要有堅定的信念之後,更多的,是對這個女人疼愛大大的超越了自己的需求。
都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他們是成婚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新婚夫妻。安小妖本以為他把自己帶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吃個干淨,卻沒想到,他體貼的為自己淨身,縱然有了她的默許,也不肯讓她受半分的委屈和疼痛,堅持著,要等她的身體好了,再洞房。
「土匪,有件事我沒有向你坦白。」安小妖摟著龍羿斐精壯的腰身,愧疚的說道︰「惹塵來我房里的時候,受了傷……本來沒事的,後來不知為何,他突然……突然……嗯……」
後面的事,實在是難以啟齒。惹塵的性子一向溫和,行事光明磊落,沒有任何過分又卑鄙的行徑。但他確實試圖輕薄安小妖,野蠻霸道的撕扯她的衣裳。
安小妖不知道,自己告訴龍羿斐這件事,到底對不對。
「他是不是侵犯了你?」龍羿斐喉一緊,他盡可能的鎮靜,但問話時,聲音低沉的,仿佛要陷進土里。
安小妖听出端倪,支起身體,怔怔的看著龍羿斐。她誤會了龍羿斐的意思,不悅的說︰「你不肯要我……是不是因為你認為,我被侵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安小妖突然的變得野蠻,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指著龍羿斐就開始劈頭蓋臉的聲討︰「你剛才根本不是想替我清潔身體,對不對!你肯定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被污辱了!原來你這麼有心計!我看錯你了!」
龍羿斐是百口莫辯,他想拿被子蓋住安小妖,幾次都被她推開。不蓋,那曼妙的身體在他眼前晃啊晃的,特別是安小妖激動得大聲嚷嚷,胸口起伏太大,看得龍羿斐都快要爆炸了。
安小妖根本沒有注意到龍羿斐的異樣,她只顧著發脾氣,全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對龍羿斐來說,是多大的*。
「小妖,你誤會我了。」龍羿斐不得不粗暴的打斷安小妖的話,他必須趕在安小妖下一輪聲討之前,把事情解釋清楚︰「你給我看的飛鏢,上面有媚骨香的春.藥!惹塵中了媚骨香,必須要找女人……」
安小妖垂著頭,手指輕輕的摳弄著龍羿斐的大掌。他的掌心,因為長年握著兵器的原因,長著厚繭。此時,安小妖好象跟這些厚繭過不去,拼命的摳著,一刻未停。
龍羿斐知道她現在的心情很復雜,惹塵中了媚骨香,誰也不去找,寧願冒死替入怡靜軒見她。安小妖險些被他強要,還差點被藍詩悅抓住把柄,置于死地。
如今是死而後生,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些事情。
「媚骨香,很厲害嗎?」許久,安小妖才悶悶的問出這句話來。
「是的,此藥本無色無味,服用後並不會發作,必須與魍魎葉配合才能生效。媚骨香遇到魍魎葉之後,便會發出一股特殊的香氣,此香氣可以刺激人的感官,讓人更加容易振奮和快樂……制此藥人的本意是希望在男女歡愛之時,讓對方聞到此氣味容易興奮,順利的行魚水之歡。」龍羿斐略顯尷尬,但他還是很認真的介紹起媚骨香︰「此藥,無藥可解,唯有與女人……才行。」
安小妖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在宮里,龍羿斐會要築骨注意宮女的情況。惹塵受傷,皇宮又加強了警衛,逃離皇宮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又必須需要女子來幫他解毒。皇宮里宮女成百上千,大晚上的,隨便抓一個去,然後再殺人滅口再容易不過。
惹塵在她這里無法解毒,自然會就地取材,去找宮女的。
龍羿斐為了維護安小妖,斷斷不能讓別人找到惹塵。所以,他要築骨在宮里尋找血跡並全部處理,他自然也擔心宮女的失蹤會引起懷疑,這才叫築骨看著。
「他對你,還真是不死心。」龍羿斐見安小妖面有憂色,知道她此時還是很擔心惹塵被發現,酸溜溜的,仰起頭看著帳頂,很不是滋味的冒出這話來︰「知道自己中了媚骨香,京城里大把的*女子他不找,非要到怡靜軒來找你。幸虧他沒有得逞,否則……」
話到後面,已經是變得陰森森的。
安小妖回想起他整治藍詩悅時的冷酷,不禁打了個冷顫。
龍羿斐感覺到懷里的嬌軀突然的僵硬冰冷起來,他摩挲著她的後背,緩和了聲線︰「只是說說,別害怕。」
安小妖抬起頭,對著他的手臂輕輕的咬了一口。他們都是不擅長甜言蜜語之人,除了緊緊的相擁,用自己的嘴堵住對方的嘴,便再也想不到更加能表達自己情感的方式。
長久又熱烈的親吻之後,安小妖果凍色的雙唇變得更加的誘人,龍羿斐想多吃兩口,又怕自己會按捺不住,只能強忍著,用手指來回的摩擦著她的唇,心疼得將她緊緊的按在胸口。
安小妖忽然覺得很委屈,雙手攀在他的胸口,小聲埋怨道︰「惹塵說,他找你決斗了。你受傷了,為何不告訴我,躲在王府里養傷,白白叫我在宮里擔心你。」
「不礙事,只是挨了他兩掌。」龍羿斐特地拍了拍胸膛,呯呯的響。安小妖趴在上面仔細的看,除了有點淤青,倒也沒看出有多大的傷。
但是,如果真得傷得不厲害,為何要瞞著她,半個月都不見面。
「獨吉允清已經帶人到了京城,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追殺惹塵。你嫁給我的消息一傳出去,惹塵就找我來要人,找不到你就在王府與我打了一架。我們都受了點內傷,或許獨吉允清听到了消息,所以趁機伏擊了他。」
听完龍羿斐的解釋之後,安小妖心里更加的內疚。
惹塵的武功與龍羿斐不分伯仲,他不管不顧的跑來跟龍羿斐拼命,兩虎相斗必有一傷。假如惹塵不受傷,獨吉允清他們就不可能有機會來偷襲他,畢竟,惹塵除了自己有一身好武功,還有宣華這樣的高手保護著他。
惹塵一定是在玥王府沒有討到便宜,就想進宮直接來找她。龍羿斐在玥王府以靜制動養傷時,他卻四處奔走,想找機會進來。獨吉允清知道他有此心,這才趁機下了媚骨香。
這樣的話,惹塵就算不死,知道自己中了媚骨香,死也會想著要進宮找她。假如他真得被媚骨香迷了心智,強行在怡靜軒做了*之事,肯定會驚動皇宮里的侍衛。
如此一來,一箭雙雕,獨吉允清不費一分一毫,就達到了目的,還順便的,又多害了一個人。
安小妖越想越覺得獨吉允清是個人渣,不查清楚惹塵的身世背景就想濫殺無辜,現在還險些連累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急中生智保住了清白,惹塵有著超強的毅力和自制力,只怕真得遂了這些人渣的心願。
「獨吉允清我自然不會放過他,但他不能在龍殊國的境內出事。他現在也在等惹塵的消息,當務之急是要讓他以為jian計得逞,這樣他就會主動離開龍殊國,到時候……」龍羿斐舉起手,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他向安小妖保證,絕對要讓每一個傷害她的人都得到應有的下場。
安小妖見龍羿斐已經有了主意,乖乖的點頭,說︰「我回到玥王府的事,怕是會傳出去。你想好對策了嗎?」
「想好了,只是可能要委屈你。」龍羿斐知道安小妖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名譽,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委屈了她。
安小妖無所謂的聳聳肩,神秘的笑笑,將龍羿斐的手輕輕的拉到了自己的腰間。
龍羿斐原本就一直摟著她,現在雙手撐在她的腰間,無形間給了她一個向上的力量。安小妖借著這個力道,一咕嚕的爬到了他的身上,騎坐在他的腰間。
剛才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受傷,龍羿斐衣襟大敞,露出他精壯的小麥色胸肌。經歷過沙場生死的身體,有著異于常人的紋理,如大理石般漂亮而堅硬,帶著魅惑人心的光芒。
安小妖的縴縴素手,柔若無骨,正軟軟的撐在他的胸口之上。冰冰的指尖,仿佛絲絲春雨滑落在火焰山口,無意識的畫出了一片清涼寧靜,如沙漠里的綠洲,潺潺細流,泥濘了草叢花朵。
龍羿斐不停的咽著口水,他沒有經驗,但並不代表他不懂他不會。這個,是男人的天性,只要給一點火花,就能燃燒整片草原。
「小妖精,你受傷了,不能……」龍羿斐話還沒有說完,安小妖已經嬌笑著軟軟的伏身下來,手指抵著他的嘴,不讓他再說話。
龍羿斐天人交戰,這簡直是要命啊!當年他率領十萬大兵沖上前線與嘉諭國對戰時,都沒有這麼的煎熬。
拋頭顱灑熱血也不過是家常便飯,錚錚鐵骨硬得跟石頭一樣,被安小妖的手指這麼一點,就化成了水。
管它是鐵水還是血水,反正,龍羿斐淪陷了。
哪怕現在安小妖叫他跪在地上學狗叫,龍羿斐都會干。
安小妖熱得快要骨頭都酥了,趴在他的身上,附耳,悄聲說道︰「相公……輕點,小妖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