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生,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點事,我能不能先回家?」
她抬頭看著威廉,對上威廉促狹的眼神,她的解釋已經有些著急了,「我改天請你吃飯,好嗎?威廉先生,我今晚真的有點事,我……」
「回去吧。」
威廉寬和的笑笑,溫柔打斷了肖南音的話。
他從外套里取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肖南音,勾唇輕笑,「別忘了請我吃飯——才」
「謝謝威廉先生。」
肖南音如獲大赦,接過威廉遞過來的名片,跟大家道歉說自己有事要先走,然後便拿著自己的坤包離開了包廂—摹—
包廂里,威廉目送肖南音離開,坐在對面的南宮若收回目光,看向威廉——
威廉對上南宮若埋怨的目光,他挑眉,聳聳肩不置可否。
南宮若起身走回原來的位置,坐在威廉身邊。
她側眸看了一眼威廉,一面喝酒,一面用意大利語淡淡的說,「你怎麼讓她走了?」
威廉笑著側眸看了一眼她,勾唇道︰「不讓她走,難道今晚還要強留她陪我麼?」
他聳聳肩,輕抿了一口紅酒,舒服的靠在沙發靠背上,閉著眼楮。
「我只想給那個男人添個堵而已,我可沒打算拆散人家夫妻倆,破壞人家感情——」
南宮若側眸看著威廉。
她本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個有力的幫手,她本以為她可以利用威廉破壞霍北莛和肖南音的感情,現在看起來,她太不了解威廉了——
他不是個輕易會放棄自己的立場的男人。
坐在兩人對面的阮修宸,雖然听不到兩人在說什麼,但是看著威廉對南宮若那一臉的笑容,他就覺得憋得慌,整個人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死了!
他的好朋友,怎麼會有南宮若這樣的女性朋友——
*
長長的走廊上,肖南音的影子被頭上的燈光拉得很細很長。
影子在走廊的牆壁上搖曳,她從坤包里掏出手機,撥下了霍北莛的號碼。
因為,她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撥過去,才發現他已經關機了。
她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微微蹙眉。
手機聯系不到他,他現在在哪兒?
緩緩走在幽靜的走廊上,肖南音望著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剛剛他說,他去洗手間——
他真的在那兒嗎?
往前慢慢走了幾步,經過樓梯口的時候,肖南音眼角的余光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停下腳步,緩緩側過身看過去——
樓梯的台階上,一道俊逸的背影靜靜佇立著。
看到霍北莛的背影,肖南音一顆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她握緊手中的坤包,放輕了自己的腳步,緩緩朝樓梯口走過去——
來到樓梯上,她才看見霍北莛站在從上往下數,第五級台階上。
而她站在第一級台階,相差幾級台階的關系,他正好比她稍矮一點。
她站在那兒,只要一伸手,就能夠踫到他的腦袋。
肖南音悄然無聲的靠著樓梯扶手,站在霍北莛身後。
他手中夾著一支香煙,一個人喝完悶酒以後,又站在這兒悶著頭吸煙。
她看著他一會兒,忽然勾唇調皮的笑了笑——
她不動聲色的身子前傾,伸手溫柔的模著他的頭發——
她的手觸踫到他的第一時間,他驀地回過頭來。
他落寞的眼神,那麼巧的撞入她溫柔似水的眼眸里——
霍北莛看著嫣然微笑的她,忽然怔住了。
剛剛她和威廉聊得不是很開心麼?怎麼他剛剛出來,她就跟著出來了?
「我們回家吧。」
肖南音縴細的手指穿插在他柔順的發絲里,她溫柔的凝視著他。
她眼角的寬容和體諒,讓霍北莛的心忽然為她而動。
剛剛打台球的時候,她明明說了不讓他參與,是他以為自己的技術技壓群雄,哄著她答應的。
結果,他輸了她的吻,讓她今晚成了別人的女伴。
他以為,她至少會生氣三兩天不理他,結果,他前腳離開包廂,她後腳就跟了出來——
听著她嗓音里獨特的安慰,霍北莛一整晚的憋屈和郁悶,統統從xiong口沖到了喉嚨口,讓他如鯁在喉,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一句話回應她的寬容——
肖南音看著他動容的模樣,彎唇笑了,「我沒喝酒,我能開車載你回家。」
「……」
她的嗓音依然那麼溫柔,霍北莛听得心里暖烘烘的,瞬間被她的溫柔,治愈了——
「老婆。」
他扔掉手中的半截香煙,走上台階,來到她面前
tang。
他低頭動|情的凝視著她,握緊她的手指——
肖南音抬頭望著他俊逸的臉,在他動|情的準備低下頭吻她的時候,她抬手擋在了她和他的唇之間——
她望著他,她的手指輕輕點著他的嘴唇,好整以暇的問他,「以後還賭不賭?」
霍北莛一臉憋屈的搖頭,「賭,但再也不拿老婆來賭。」
「真的?」
肖南音彎唇微笑著,表示對他的不信任。
他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在她的手指的撩/撥之下,他一個字都沒有再說,直接拿開她的手,對著她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唇上散發著的酒香,漸漸地融入了她的唇齒里。
……
從會所回到肖南音的家,一直是肖南音在開車。
霍北莛坐在後座,胃里的烈酒開始翻騰起來。
這種酒後勁兒大,剛剛還很清醒的他,上車以後沒多久就醉了。
車開進小區以後,肖南音回頭看著後座的霍北莛。
他已經醉得躺在後座,恐怕連下車都需要她努力攙扶著他——
「霍北莛——」
「喂,霍北莛?」
……
她接連著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她抬手扶額,真的醉得這麼厲害?
目光落在高高的房子上,她家在七樓,如果要她扶著一個喝醉的男人上樓,恐怕會累死。
遲疑了幾秒,她最終決定,今晚回他家。
再開十分鐘的車,總比扶著他上樓輕松多了——
于是,她調轉方向盤,往他家的方向駛去。
經過了十分鐘以後,她終于把車開到了他家前面。
她先下車去他別墅門口將大門打開,然後才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吃力的將爛醉如泥的他扶下車。
一下車,他全身的重量就壓在了她身上。
「哎……」
她側眸氣惱的看了一眼他,沒事長這麼高大做什麼,剛剛差一點就壓倒她了!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終于將他扶進了別墅里,又吃力的將他攙上樓,推開臥室的門,將他扔在了天藍色的鵝絨被子上。
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他,她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下樓將車門鎖好,將大門關好,去上次自己住過的房間拿了睡衣洗了一個熱水澡,這才重新走到他的房間里——
剛剛推開臥室的門,她整個人就愣住了。
天藍色的鵝絨被上面空蕩蕩的,他人呢?
她擦頭發的毛巾忽然就掉在了地上——
呆呆的盯著一個人影都不見的房間。
她剛剛明明將他扔在了鵝絨被上才下樓去鎖車門的,怎麼……怎麼一眨眼的工夫,他人就憑空消失了?
「霍北莛——」
「霍北莛你人呢!」
她吃驚的大步走進房間里,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房間四周,然後跪在床邊,撩|開鵝絨被單,看著黑漆漆的床下面——
一個人都沒有!
他人呢!!
她抓緊被單,忽然感覺有些後怕——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要是個正常的人也就罷了,他是個喝醉的、根本不能自由行動的人!
而且這不是在她熟悉的家里,是在他的別墅,一個偌大的、空蕩蕩的別墅里!
人一緊張就會自己嚇自己,她緊緊按著自己的心口……
這個別墅……該不會有鬼吧!
……
肖南音跪在那兒自己嚇自己,門口,身上僅僅裹著浴巾的霍北莛慵懶的倚在雪白的牆壁上。
剛剛他在車上的確醉得有些不想動,下車也是她攙扶著他上樓的。
可她將他扔在鵝絨被上就不管了,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兒睡了會兒,夜風從窗子里吹進來,他有些清醒了,然後便搖搖晃晃的去二樓的浴室洗澡——
結果剛剛洗完,就听見了她在他臥室里叫著他的名字。
他圍著浴巾、扶著牆壁緩緩走到自己臥室門口,第一時間就看見了跪在那兒彎下腰往伸手不見五指的床下面看的她——
他禁不住勾唇笑了。
小傻瓜,你還能再蠢一點麼?
一個大男人,沒事兒鑽到那兒做什麼?
當他發現她沒有找到他,一個人在那兒緊張的抓著被單時,他心里頓時萌生了保護欲,看著她害怕的背影,他終于忍不住,酒醉的他踉踉蹌蹌的朝她走去——
她听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嚇得心頓時停止了跳動!
驀地回過頭,她的尖叫聲,在他踉蹌的身子倒下來時,終于破喉而出——
「啊——」
她又驚又怕的看著身後的人,
結果,這個高大的男人一時沒有站穩,就那樣朝她倒下來……
她頓時被他壓倒在紅色的長毛地毯上。
背脊微微的痛,伴隨著xiong口被他壓住的窒息感,她瞬間欲哭無淚——
一秒鐘,兩秒鐘……一分鐘過去了,兩人還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他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跟睡過去了一樣。
她本來以為他會自己站起來的,結果看到他始終不動,她只好無奈的伸手推了推他的xiong膛——
「霍北莛……」
她輕輕咬著自己的紅唇,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她沒有听到他的回應,靜靜等了幾秒鐘,她以為他真的睡著了的時候,這才感覺到,有一雙手,正在自己身上悄悄地游走……
她低頭,頓時就看見霍北莛正趴在她xiong口,寬大的手掌,正摩挲著她的腿——
她立刻伸手拍掉了他亂動的手!
「霍北莛,你做什麼!」
他抬頭,迷醉的眼楮,對上她的杏眼圓睜!
他咧開嘴笑,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她——
「模你。」
……
他這簡單的兩個字,讓肖南音簡直想暈過去死一死!
喝醉了的人都是這麼不要臉的麼!
這麼無恥的事,居然還回答得這麼理直氣壯,他真是絕了!
「你把手拿開,別借著喝醉了就亂來!」
肖南音低頭瞪著霍北莛,想警告他一下,可他也半眯著眼楮回望著她,一點都不怕她的警告。
或許他還會覺得,她這是欲拒還迎的表現呢……
「你是我老婆,我模模你怎麼是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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