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跟昔日已經大不相同的安彥希,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昔日那個毛頭小子,如今已經跟他大哥有幾分相像了。
丈夫去世多年,韓穎雖然還保留著一些她和丈夫的照片,但此時此刻看到安彥希站在自己面前,那種心靈上的震撼,讓她整個人都僵在了那兒。
安彥希,他身上有他大哥的影子——
安彥希看了一眼望著自己出神的韓穎,他轉身淡漠的走回客廳。
韓穎看著安彥希的背影,她驅散了心中的悲痛,緩緩走進這個陌生的別墅話。
將門關上以後,她才緩緩走向客廳。
安彥希去廚房倒咖啡了,韓穎在沙發上坐下。
抬頭打量了一眼四周,這個段位,這套別墅,少說也得幾百萬,他剛剛回國就買了一套別墅,難道他現在真的很有錢麼?
收回目光,韓穎的目光落在綠色茶幾上。
茶幾上,有一個精致的小瓶子。
她好奇的拿起茶幾上的小瓶子,仔細的看著——
小瓶子是玻璃的,透明的,里面的東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
這是一些類似毒品的白色粉末。
韓穎驚詫的睜大眼楮,驀地望著廚房里模糊的背影——
難道,安彥希吸毒?
听見廚房傳來安彥希的腳步聲,韓穎趕緊將小瓶子放回了原處。
安彥希倒了兩杯咖啡,一杯放在韓穎面前,一杯自己端著,走到韓穎對面坐下。
他抬頭看著韓穎,什麼也沒說,等著韓穎自己說說找他的目的。
韓穎看著對自己這麼淡漠的安彥希,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將話題引向了茶幾上的玻璃瓶上——
「這是什麼?」
韓穎凝視著玻璃瓶,用質疑的目光看著安彥希。
安彥希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著茶幾上的玻璃瓶。
這個小瓶子,是他剛剛從地下室的實驗室里拿出來的——
里面,裝的是他正在改良的藥粉。
韓穎見安彥希不說話,她確定了心底對他正在吸毒的猜測。
她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安彥希,「彥希,你在吸毒?」
韓穎的話,讓安彥希頗為好笑。
他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韓穎,見韓穎是真的關心他,他便看在死去的大哥的份兒上,將這個藥粉的作用,告訴了她。
反正,他們是一路人,都是為了報復而活著。
「這不是什麼毒品——」
「那是什麼?」
韓穎驚訝的望著安彥希,這不是毒品?
安彥希眉梢輕挑,他慵懶的傾身向前,拿起綠色茶幾上的小玻璃瓶,在指尖把玩的同時,漫不經心的將它的作用告訴了韓穎——
「這是一種能讓人迷失心智的藥。」
「……」
韓穎吃驚的盯著安彥希手中的藥粉——
能夠讓人迷失心智的藥很多,一些毒品也能夠有這個功效。
他拿這個做什麼?
安彥希將小玻璃瓶放在茶幾上,抬頭看了一眼韓穎,「你說它是毒品,也沒錯,里面確實有讓人產生幻覺的毒品——但,只是產生幻覺而已,不會致死,不會上癮。」
「……」
韓穎更加驚訝的望著安彥希。
他弄這種東西,到底想干什麼?
安彥希將韓穎那雙寫滿了好奇的眼楮收入瞳孔,他勾唇淡淡的笑。
「這種藥,配合催眠術,能夠讓人迷失心智,能夠長時間被我催眠——」
「……催眠術!」
韓穎驀地站起來,驚愕的望著安彥希!
他竟然學會了催眠術!
「彥希,你想做什麼?對誰?」
韓穎驚怕的質問,讓安彥希備覺得好笑。
「催眠術不過是一種十分簡單的手法,你別一驚一乍的好像我神功蓋世似的。」
安彥希慢悠悠的說完,然後看著這個玻璃瓶子,緩緩說︰「這種藥,也不是百分百的有效。它雖然能夠短時間里讓人迷失心智,產生幻覺,受我控制,但並非對所有人都能達到這種效果——」
「你是說……只有一些特殊的人,才會受你控制?」
韓穎不算笨,安彥希的話,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言外之意——
安彥希點頭淡笑,「這種藥,只對曾經有過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的人有效,比如,自閉,比如憂郁癥,它能催發那些人拼命埋藏在心底的病因,即使他們已經康復了,也會再次發病,意識渙散,從而被我用催眠術控制——」
說完,安彥希抬頭看著韓穎,勾唇冷笑。
「據我所知,雲薔,便是一個曾經患過心理疾病的女人。」
他眼神中的決絕,他眼
tang神中的冷漠,讓韓穎感到一陣陣的發毛。
目光緩緩落在小瓶子上——
所以,安彥希是打算用這種藥,對付雲薔?
他想催眠雲薔,讓雲薔長時間受到他控制……
可是,他控制雲薔做什麼?
安彥希慵懶的淺啜了一口咖啡,凝視著自己精心制造的東西,表情略顯遺憾。
「不過,目前還沒有人讓我嘗試,我也不確定,這藥是不是真的有效——」
如果這藥真的有效,那麼他就可以利用雲薔,完美的報仇。
呵呵呵,雲老頭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兒,只要他掌控了雲薔,雲老頭就一定會被他折磨致死——
韓穎看著安彥希眼中仇恨的光芒,她重新坐在沙發上。
看了一眼這個小瓶子,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的說,「小南好像曾經患過心理疾病……」
當年外婆死在火災里,她被送進了孤兒院,似乎那一段時間里,她整個人就自我封閉了……
後來,是肖旭鈞找心理醫生幫她治療了一陣,她才恢復如常。
「小南?」
安彥希驀地看著韓穎——
剛剛韓穎說,肖南音曾經也患過心理疾病?
關于這一點,他從不知道——
他重新看著自己的玻璃瓶,閉上眼楮,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良久,他才睜開眼楮,淡聲道,「我听說,小南和霍北莛已經是夫妻了。」
如今,她是雲家的人。
韓穎蹙眉望著安彥希,雖然安彥希復雜的神色讓她頗感不安,但她相信,安彥希是不會利用小南的——
他絕不會為了安家的仇恨,將小南卷入他的報復計劃中。
*
江衍之家里。
暮色降臨,肖南音在臥房內洗了澡,換了一身衣裳,然後準備找個盆自己把衣裳洗了。
江衍之家里有洗衣機,但是她一向不習慣用洗衣機,除非自己真的沒時間的時候才會寵幸洗衣機。但凡有時間,她都會選擇手洗——
她剛剛去二樓的大浴間拿了一個盆兒,回到臥室,就看見已經在換衣裳的霍北莛。
他似乎要出去——
肖南音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好奇的問他,「天都黑了,你還要出去?」
霍北莛听到聲音,轉身看著門口的肖南音。
他彎唇一笑,一邊扣自己的袖扣,一邊朝她走來。
「江叔叔說,讓我陪他一起去蒸桑拿。」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撫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老婆,我一會兒就回來。」
「蒸桑拿啊?」
肖南音訝異的看著霍北莛,人家「父子倆」一起培養感情都是去打打高爾夫、打保齡,或者騎馬、釣魚,怎麼到了霍北莛和江衍之這兒,這兩人要去蒸桑拿?
她一臉玩味的看著霍北莛——
將塑膠盆放在地上,她抬頭看著霍北莛,拿手輕輕戳了戳他的xiong口,「我听說,桑拿洗浴中心里有很多美女呢,按∣摩的時候,有讓你們男人興奮的服務,這是真的嗎?」
霍北莛知道肖南音是故意跟他鬧著玩兒,他也挑著她的下巴,一臉色眯眯的問她,「老婆,你從哪兒听說的,嗯?難道你經常關注這些不健康的信息——」
「呸,我才沒有關注,我是听公司里的姐妹說的——」
肖南音伸手輕輕打掉霍北莛的手指,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別轉移話題,我正問你呢,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去找年輕的小妹妹了?」
霍北莛身上在肖南音的小屁|股上mo了一把,盡顯自己的流∣氓本質——
「喲,23歲,女敕得掐出水來,你不正是我的小妹妹?」
「呸,你少流∣氓!」
肖南音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趕緊伸手打掉霍北莛的「咸豬手」,紅著臉看著他——
臭流∣氓!
霍北莛挑眉,又伸手mo了一把,不正經的說,「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妹妹在家里,我都還沒要夠呢,哪兒會有心思去外面找?」
「霍北莛你正經一點!」
肖南音被霍北莛擾得不行,退後一步避開他的擾,又羞又惱的瞪著他!
「好了,我正經,我正經還不行麼?」
霍北莛繼續笑著朝她靠近,對她說,「你放心,雖然有些洗浴中心的確不正規,可江叔叔帶我去的地方,絕對是正規的。再說了,即便有那些不正當的服務,我還能當著江叔叔的面,找小妹妹?」
肖南音看著霍北莛,莞爾一笑。
她本來就沒有擔心他會出去亂來,他是什麼人,她還不清楚麼?
但是,她今天興致特別高,她就想鬧他玩玩兒——
于
是,她笑眯眯的看著他靠近自己,然後當他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時,她伸手利落的抓著他的領口,兩只手一起上,直接把他扣好的扣子給解開了……
「……」
霍北莛受寵若驚的看著肖南音——
她這是想做什麼?
居然主動月兌他衣服,難道她是有感覺了,想要了麼?
肖南音抬頭對上霍北莛那種閃著光的眼神,她壞壞的笑了笑,繼續解他的扣子,月兌他的衣裳——
終于,她成功的將他的襯衫拔下來了一半,露出他迷人的鎖骨和肩頭——
「老婆……」
霍北莛深情地凝視著肖南音。
他被她勾動了情緒,她還是頭一次這麼奔放的給他「那種」暗示,他驚喜得差一點就伸手將她打橫抱起,直接給扔chuang上了——
哪知道,她卻踮起腳尖,在他肩頭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吮xi了幾秒鐘,直到他肩頭上出現了紅色的小印記,她才放了他。
抬頭看著他,她mo著那個小印記,挑眉一笑,「行了,這是我給你下的毒,乖乖去蒸完桑拿就回家,超過三小時,你會毒發的——」
「哎……」
霍北莛剛剛正要爆發的激情,就這樣被她一語給戳沒了……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肖南音,解扣子,月兌衣服,一切弄完了,就這樣而已?
肖南音笑眯眯的將他的襯衫重新穿好,他看著她剛剛月兌他衣服,現在什麼都沒做又幫他穿衣服,他那叫一個憋屈,憋得快成內傷了——
他一把握著她的手腕,額頭輕輕抵著她的,「老婆,你就這樣打發我?」
肖南音抬頭看著他,眨著自己黑亮的眼楮,長長的睫毛上下翕動,看上去整個人萌萌的——
「啊,這樣不夠的嗎?」
「當、然、不、夠——」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龐上,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見他說不夠,于是「認真地」想了兩秒,又踮起腳尖——
她在他鎖骨處吸了第二顆大草∣莓,然後輕輕拍拍他鎖骨,「搞定。」
「……」
霍北莛無語望天,她明明什麼都明白,故意跟他裝!
她在他準備「下毒手」的時候拿起自己的盆兒一溜煙進了臥室內的洗手間——
「點完了火,你想就這樣跑了?」
霍北莛咬牙切齒的轉過身朝她追來——
但是,晚了一步。
肖南音提前將門關上,然後隔著磨砂玻璃門,一臉幸災樂禍的對他說,「江叔叔在等你,你再不下去,媽會上來叫你的哦!」
「……」
霍北莛一臉想死的表情,看著這個玻璃門。
他用肩膀撞了兩下,撞不開,于是拍了一把玻璃門,「惡狠狠」的對里面的肖南音說,「肖南音,今晚你要是不跟我求饒,我名字倒過來寫——」
「惡狠狠」的放完話以後,他低頭重新扣扣子。
洗手間里面,肖南音呆呆的望著他——
哎,不是說好了,來江叔叔家以後,不準做那種事,以免讓人听見,不好意思麼……
糟糕,剛剛自己好像自己作死惹到他了,今晚他想怎麼折磨她?
不行,今晚把貝貝抱過來跟她一起睡!
她就不信,當著孩子的面,他好意思做下流的事兒!
門外,霍北莛扣好了一顆扣子以後,他又沒好氣的用手拍了一把玻璃門——
「肖南音,我改主意了,你今晚壓根就別跟我求饒,你哭啞了嗓子都沒用,我今晚要是饒了你,明天開始我就不姓霍——」
「……」
光听架勢,肖南音就被他震住了。
他的體力十分不錯,她相信,從第一次到現在,他是心疼她,才每晚只跟她恩愛一回,如果他稍微禽shou一點,他就能折騰得她下不了chuang……
她心虛的將門拉開一條縫,看著門口已經穿戴整齊的他——
「我……」
「呵——」
肖南音剛剛說了一個字,听到開門的動靜的霍北莛就眼疾手快的用胳膊頂住了門,然後腳下一踢,整個門就被他踢開了!
在肖南音忙著躲閃的時候,他跟泥鰍似的鑽進了洗手間——
然後,他一把將門反鎖上。
「……」
肖南音看著已經卑鄙的進了洗手間的霍北莛,對上他那雙閃動著欲wang的眼,她心中砰砰亂跳,紅著臉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你別亂來……你還要跟江叔叔去蒸桑拿……你、你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