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把孟盈月放到楚顏傾身邊可以監視楚顏傾的一舉一動,在有需要的時候還能利用她置楚顏傾于死地。
可是沒想到,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不孝女不幫襯著自家人就罷了,竟然還反咬他們一口,連自己親生父親的性命都不顧了。
邀請?
是人都貪生怕死,特別是有野心的人,孟海成也不例外。
今日楚顏傾請來的賓客大多都是平日站在楚顏傾那一邊的,而他剛才毫不留情悄然帶走的,一個個都是他們暗中安插在楚顏傾身邊的。
而那些人被這樣帶走,會遭遇什麼樣的刑法折磨,那都是猶未可知的,生死也不明。
他做出這一手,無疑就是在對他做最後的警告,看來上次設局暗殺他的事情,他已經清楚是誰了。
暗里爭斗了這麼多年,看來,終究是要走出明里來了,這樣一來……
孟海成面色鐵青的注視著漫不經心的楚顏傾,眉頭不停的跳動。
楚顏傾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手中不知從哪里模出一把雪亮的飛刀來細細摩擦,對著刀刃吹出一口氣。
邪魅的笑道︰「孟大人應該知道本王向來最缺的就是耐性,我數三下,一。」
「爹,你就答應王爺吧,月兒求您了。」
原來台上的歌舞此刻已經停歇,而那台上的桃衣女子飛跑下台,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前拽住孟海成的袖子不住搖晃。
清醒過來的十幾位官員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渾渾噩噩的揉著腦袋,神思不屬,哪里會發現場中忽然少了好幾個人。
孟海成豪氣干雲的抹去唇角的血跡,慍怒著看向孟盈月,舉起手來就狠狠一巴掌要摔出去。
一道寒光消縱即逝,在孟盈月下意識的驚叫聲中,孟海成倒吸了一口涼氣,握住自己舉起的那只手,那只手上鮮血淋灕,顯然是被利刃劃破。
孟盈月頓時兩眼浸出委屈的淚水,也不管孟海成的傷,轉身就朝楚顏傾的方向跑去,撲到他懷里尋求安慰。
孟海成又氣又怒,楚顏傾單手摟著孟盈月,似笑非笑︰「月兒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誰也動不得,看來孟大人是不想合作了,二。」
眾人都被眼前的場景弄得雲里霧里的,孟海成面色越發難看,卻又被楚顏傾逼得毫無退路。
深吸了口氣,正待說話的時候,有小廝的聲音遠遠傳來︰「王爺,酒來了!」
楚顏傾眼眸一眯,緊盯著那兩個低著頭抱著酒壇的小廝,沉吟了半響,忽的笑道︰「既然酒來了,那就先上酒再飲一杯好了,孟大人覺得呢?」
孟海成冷哼了一聲,面色依舊不善,但也絕不會反對,一**坐下椅子,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