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天天都會過來,您為什麼就不能說點好話或是軟聲細語一點?你對皇上溫柔一點他就不會來這只坐片刻就回了。皇上是真心待娘娘的,望娘娘不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
莊煙繡著鴛鴦肚兜,一針一線都格外的用心,只是繡的不大好,鴛鴦被繡成了胖乎乎的水鳥,指尖不知被扎了多少了針眼兒,她只是微微蹙了下眉頭,繼續趕工。
真心?他是傻子時都不曾真心待她,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掌握生死大權的皇帝了,他的真心又豈能給她?!
嫁與他三年,可笑她只是助他奪天下的棋子。
相府一家上上下下一百一十三一口,除了爹爹明日要處斬,剩下的昨日已全部斃命。昔日風光無限將軍府的姐姐、姐夫如今也鋃鐺入獄,生死未定。
是了,她應該討好他,不然哪天不定也喪了命,思及此她忽然大笑,笑得眼淚落出也全然不知。
「有什麼開心的事?是不是朕的皇子在你肚子里動了?」禛禮笑著走進來。
「是了。剛才映雪給我說了個笑話,大抵是這孩子也听得懂,此刻在我肚子里笑得歡騰緊!」掩面擦干淚水,莊煙起身,扶著腰上前行禮。
看娘娘這樣,想必是想通了,映雪也樂意幫襯她圓謊。「是了,奴婢剛將了個西瓜和西瓜皮的故事給娘娘听,不成想娘娘喜歡的緊。」
禛禮上前扶著她,輕柔的模了模她隆起小月復,似如珍寶。目光瞥到桌上的肚兜,「這是給朕的皇子繡的?真是好看,不曾想你還有這番手藝。」
繡成那樣他也可以睜著眼說瞎話,他說繡的好便是好,就如同他說她肚子里的是男孩,別人也不敢說女孩一樣。莊煙沒心思計較那麼許多。
「皇上,你說臣妾明日是去看你的封後大典還是去給妾身的爹爹收尸下葬呢?」她笑的明媚對上他擰緊的眉,忽地似想起了什麼。「臣妾還是去給爹爹收尸下葬。听說,不孝的人都會遭天譴,妾身快臨盆了,會不會天譴快來了?帶走妾身和寶寶去地府和爹爹相會?」眼中空洞,話音卻是歡快。
明日,他封後是大喜,只可惜他的後不是明媒正娶的她而是他的青梅竹馬!
黑曜的眸深邃如一汪潭水,只是眉頭不曾舒展。如不然她會誤以為他對她有情,大抵是她說了他不愛听的才露出這番神情。
禛禮拂袖而去,冷聲命令著︰「看緊你們的主子,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奴才,良久才顫顫兢兢的起身。
「映雪,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去參加他的封後大典了。你說,我該穿什麼去朝拜他們呢?」蹙眉凝思,依舊笑的開朗。走到梳妝台前,翻找著簪花珠寶細細對比,挑選著。
「娘娘,你這是何苦?」映雪嘆氣低語。